再世天娇[重生] 第4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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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山峰虽不知究竟是如何形成的,可药鼎的确太大了,埋在千丈之下的极深处,一经取出,只怕山脉会坍塌……”祁郡面有苦色,虽然就算早知如此,她也不会放弃取出药鼎,但至少还可想到万全之策,省得自己也被活埋地下。想来就算此刻再度将药鼎取出,也撑不住注定要塌毁的山脉了。 “既然如此……”祁郡身形微动,躲闪着坠落的石块,目中突然闪过一道精芒,她掌拍储物囊,手中顿时现出钨钢长剑,长剑抵挡着数百丈之内的碎石,而在她身影的正前方,长约三丈左右的一道青色的巨剑虚影,如同破云的月光,在这昏暗的地域中,形成强烈的光束! 千万道碎石触及这道巨剑,顷刻间化作粉末和烟尘,这是属于祁郡的心剑,就是这柄强大的心剑,在她当日面对沈姓老者的血遁之时,也可毫不费力将其斩杀,放在眼下,她的心剑,依然可以破除此地的困境,祁郡心中低喝一声,“斩忧!” 西北山脉直入云霄的主峰,自地底千丈之下,发出震耳欲聋的破山之声,天地之间白日惊雷,犹如万马奔腾的雷声剧烈的撞击在山石之上,发出轰隆隆的响声,巨大的惊恐之意,蔓延在整片西北山脉。 与此同时,主峰上的众人,不管此刻身处何地,又是何种状态,都有一股直冲心灵的明悟,这座山峰,就在雷光冲击的那一刹那,忽然之间,凭空矮了一大截,这一大截在感应中几乎有数百丈之高,就仿佛整座山峰的底座,都被人连腰斩断……可究竟是什么样的人,才能拦腰斩断足有千里方圆的山峰? “我才要靠了……” “那个方向……是西北山脉啊,先前五大宗的人,不是都敢往西北山脉了,莫非就在那一处山峰之中?”小宗门弟子不断咋舌。 “莫非是山峰中打起来了?什么样的争斗,连整座山都能削掉一块,轮脉境强者也难以做到吧?”西北山脉附近的一些宗门弟子,也震惊不已的望着不远处原本云霄之上的最高峰,在某一个瞬间,轰然降下一截,变作了rou眼都可看得到山峰顶部的小矮峰。 “幸好我不曾跟随那些宗门弟子,前往西北山脉,果真好奇心不可有,我还是认真的斩杀凶兽,赚些积分,说不定脚踏实地下来,还能得古漠强者看重呢。”自忖逃过一劫的宗门弟子,感受到西北山脉降落前那一刹那,传出的恐怖震动,心有余悸的开起玩笑。 “幸好跑得快……”依然处于地底千丈下的祁郡,在坍塌结束的刹那间,一头扎进了巨剑开辟出的崭新的通道,摔在一处深坑的地面,她扒开脸上的泥,吐出一口沙石,踉跄的站起身来,再向身后望去,才无比庆幸的发现,暂时开辟的这道通路,已然在方才的坍塌中,再次堵了严实。 “真是惊险啊,不过在地底成功收获了药鼎,这点险境也不算什么了……”她擦了把头上的虚汗,向上一踏,身形已悄无声息的向着千丈之上,攀升而去,她在地底难以摸准方向,贸然斩出一记心剑,也不知冲入的此处是哪里的深坑,就在祁郡心中有所思量的瞬间,深坑之顶,突然出现了几道,比较熟悉的声音…… “地底不断异动,究竟发生了什么?”陈月白的声音,清晰可闻的传入深坑之中,就好像没有任何石壁阻隔。 那五大宗中,排行第三宗门的天之骄子,静研宫秦枕,也惊疑不定道:“到底是有轮脉境之上的强者存在,还是……某种深埋山峰之下的天材地宝,在万年凤血草成熟之际,受到同类的刺激,也不甘寂寞的破土而出?” 祁郡蓦地一惊,身形猛然止步,如壁虎一般攀在深坑的石壁之上,她突然意识到,此处的深坑……似乎正处于北山脉的主峰中,最为中心的山坳之所,而万年凤血草,也正长在此地,甚至那隐隐的万年份药香,她即便在深坑之下,也逐渐有所感应。 第80章 百宗试炼场(十) 懵逼的众人 祁郡这边心脏狂跳, 头顶之上的山坳中,混战中的各大宗门弟子中,已有人嗤笑出声, 瞬间出言反驳,嘲讽道:“笑死人了, 还受到同类刺激,出现第二个天材地宝, 秦枕,你当秘境中的天材地宝是大白菜,一个坑蹲俩?”他话音刚落,身侧就被秦枕斩了一剑, 差点将手臂削去, 这人脸色一变, “找死!” “我看该死的是你,不过刚踏入轮脉境, 连境界还未稳,也敢与秦某叫嚣!”头顶刀剑交击的声音, 短暂的强烈了几分, 大约是名为秦枕的宗门弟子, 已和嘲讽的那人, 打的水深火热, 在无人提起山峰为何矮了数百丈,仿佛话题被这一段闹剧岔了开来……实际上此时此刻,就算山峰的异状再如何强烈,也绝对不如一枝成熟期的万年凤血草,来的引人注目! 于是谁也不曾发觉,就在万年凤血草附近的深坑之下, 十三岁的小姑娘,正在千丈石壁之下,悄无声息的向上攀爬。 “头顶起码有几十个轮脉境高手,二级巅峰也有不少,到底老实待在深坑下,等待人去山空,还是此时爬出深坑,找机会冲出山坳?”由于听到深坑之上,不断出现诸多轮脉境武者的声音,祁郡甚至连气息都不敢泄出一丝一毫,更不敢运转功法,否则功法的波动,被轮脉境强者捕捉到,她一个二级巅峰的武者,即使斩忧剑法突破成心剑,也极有可能抵挡不住轮脉境出手。 “等在深坑之中,被发现的可能性极大,倒不如闯出去随机应变,不过……万年凤血草,这个药香的气息,好像就在不远处啊……” 祁郡先前层跟随潮汐宗大师姐,进入过山坳之中,那时并未发现有类似祁郡藏身之地的深坑,想必这道深坑,也是在山峰坍塌之后形成的。山坳中的轮脉境强者,此时不曾探查深坑过来,不过是被万年凤血草占据了全部心力,事后必定会有所发觉,祁郡不会存有侥幸心理。 她以极其轻缓的速度,攀到了千丈之上的山坑顶部,越往上深坑的洞口越小,到最顶之处,甚至只容半个人通过,好在此时祁郡,并不打算贸然离开,只因此刻她头顶之上,几乎有数百个二级巅峰武者的混战波动,在半空轰鸣不止,甚至有不少余波都已穿透她的斗篷。 祁郡眼球微微转动,小心翼翼在深坑中,蓦地探出半颗头来,向东面看过一眼,又猛地缩回半人大的洞口,“难怪深坑到现在都无人发现,原来东面有巨石和零星石块遮挡,不是特意关注此地,只怕根本发现不了,还有个山峰坍塌后才出现的洞口。” 想不到深坑竟然这样隐蔽,如此就不值得太过冒险了,其实等这群人打完,将万年凤血草分配完毕后离开山坳,她再出现,也无不可,祁郡心中想,她转过身来,忽然又若有所觉的向后随意看去,可就是这一眼过去,祁郡才真是惊呆了,外界轰响之中,独属于她的这一片天地,似乎都寂静下来,她心神猛地一震,呼吸急促起来! “是万年凤血草……” “就在我身后!!” “看来是没错的,这就是山坳中的那株万年凤血草!!” “它的枝叶晶莹翠绿,冠顶之上的果实,犹如火焰一般,散发着灼热的气息,难怪先前越临近洞口之时,越觉得空气之中有些焦躁……” “在我身后,竟然会是万年凤血草!” 祁郡按了下眼皮,屏息凝视片刻,终于发现,身后的这株药草,正是山坳中众多强者所争夺的同一株万年凤血草,只是由于方才地脉震动,使得万年凤血草的方位,也移动到了洞口边上,而山坳中的诸多强者,仿佛生怕旁人率先抢夺凤血草,一旦发现有人快速接近凤血草所在,就会不约而同联合出手,对付那一人。 因此,直到现在,万年凤血草,虽早先被人摸过几把,却仍未被人取走,并且出乎意料的震荡到了目瞪口呆的祁郡身边,就这样安静的生长在洞xue口,它的每一片枝叶和药香,都在散发着万年药草的独有的魅力,勾引的祁郡真想……伸手一捞就跑人啊! 倘若万年凤血草在数丈之外的距离,甚至药草与祁郡之间,隔了好几个轮脉境宗门弟子,祁郡自忖都不会对其有任何想法,可架不住此药草,就在眼皮子底下,简直就像老天专门送来的机缘,祁郡能忍下不去抢夺,才真是见鬼了! 她深吸一口气,将洞口冒出的半颗头,缩回洞口之内,此时此刻,她手臂的青筋都鼓起来了,可见是以多大的毅力,才能控制住面对万年药草的冲动,山坳中数百人仿佛连命都不要的混战,就为了这一株万年药草,倘若祁郡贸然出手,最终的结果,只会是会将机遇白白错失,不是良策,祁郡眼中微微一闪,“必须得想个办法……” 五大宗门的底蕴,毕竟不是其余宗门可比,尤其是五大宗门的弟子,也都在山坳之中,这就造成了,即便不少偷袭的外宗蒙面人都是轮脉境强者,可真正在山坳中占据优势的,还是五大宗之人。 尤其是叶运、陈月白等五宗天之骄子,周身基本毫无伤处,甚至仍有闲心对其余四人相互防备,在这五人心中,或许在此地真正的对手,也能只是对方罢了。 “嗯?”怒气中烧的秦枕,在与死对头伊鹤交手百招后,偶然路过万年凤血草之时,忽然心中一动,惊疑出声道:“万年凤血草的气息,怎么有些不对?” “我也有所发觉……”对面的叶运说完此言,身形就已向着凤血草处疾驰而去,他身后白衣翩然的陈月白眉头一皱,另外天水宗的天之骄子常俞也面色微变,愤然联合拍出一掌,企图阻断叶运的身形,这人当即冷哼一声,“危言耸听,叶运,你以为用这样的理由,我等便会容你接近万年凤血草?你心思狡诈,我等早已看穿,你也就会这一招了!” 陈月白见叶运和常俞,就如先前的秦枕与伊鹤一般互扯后腿,出手之间更是仿佛风云色变,在山坳之中声势浩大,使得前来浑水摸鱼的其他宗门弟子,开始对此窃喜,看向凤血草的方向颇有些蠢蠢欲动之意,陈月白不由脸色一沉,还未优化出口,又突然脸色一变,向着凤血草冲去,口中急声道:“万年凤血草……确实有些不对,似乎那一处地域,并非是单纯有凤血草的气息,反而有所混杂……” 有所混杂,意味在万年凤血草处有另一道气息,但实际上,早先万年凤血草在山体坍塌生长地形转移之后,五大宗天之骄子的魂念,都曾对其探查过一番,已然确定凤血草四处,空无一物,根本不会有任何气息,与之混杂。 可就在方才的那一刹那,陈月白清晰的感应到,看向万年凤血草所在之处时,他的心头已有了些不好的预感,隐隐觉得一惊。 “什么!” “怎么可能!” “万年凤血草就在你我眼皮子底下,从未有人可以接近此株,又如何会沾染上别的气息?” “莫非陈月白,已忘记五宗之间拟定的条约,将诸多小宗门弟子赶离此地后,再行对凤血草争夺,却反而和叶运联手,打算先去摘取万年凤血草,事后逃之夭夭?” “等等,有些不对,叶运两人,似乎说的是真的……”这人话音一落,就见原本一个呼吸之间就要降落万年凤血草身前的陈月白,那白衣翩然的俊逸身形猛然一震,天地之间嗡的一声,仿佛陈月白凭空撞击到了什么庞然大物,在山坳之中发出洪钟一般震耳欲聋的巨响,犹如劈裂山脉的惊雷,顷刻间传入众人耳中。 “这是什么声音?” “那西北山脉,又发生了何事?” 秘境之中,无论是整座西北山脉,亦或千万里之外的宗门弟子,在这一刻都心中剧烈一动,不由仰头望向西北处最中心地域的山峰,那一座此刻看起来尤为矮小的山峰之上,不知在何时,轰然现出一尊高约数百丈左右的巨大药鼎,还发着嗡嗡的巨响之声,这一刻,遮天盖地,这一次,天昏地暗! 药鼎穿透云层,其表之上的无尽星空与不知其意的花纹,在云雾之中,丝毫看不清晰,尤为醒目的一点,却就在这雾气笼罩的巨鼎之上,有一道金色的颇为繁杂的符文,仿佛雕刻一般嵌入鼎中,在众人眼中,这道符文微微闪动之时,便仿佛蕴含着无穷的奥义。 “秦枕我还真是错怪你了……这秘境中果真出现了第二件天材地宝,不不不,这似乎也不能称为天材地宝,或许就如数百年前曾在秘境引发一段腥风血雨的宝物一般,此鼎,也会是通灵漠宝?”原本前来浑水摸鱼的轮脉境强者,甚至五大宗门的弟子以及天之骄子,这个时刻,也是一脸懵逼了。 美梦来得太突然,根本不知此刻到底是清醒着,还是睡着了,说好的秘境中出一件天材地宝,都是祖坟冒了青烟呢?出现两个,那该是什么? 外界半空中的排行卷,就在这数百宗门的万众瞩目之下,悄无声息的进行了一次积分更新: 君筠:四十五万零一百二。 陈月白:两千九百八十。 叶运:两千六百六十六。 第81章 百宗试炼场(十一) 这锅他背的冤啊…… 说实话, 排名最顶端的几个人,在整个排行卷的积分之中其实变动幅度不大,相比排行卷中和卷末不断此消彼长的激烈混战, 顶端的争斗,就未免有些平静了, 也正是因此,当名为君筠的宗门弟子, 积分从三十万余涨到四十五万余时,并未第一时间引起注意。 不知过了多久,有位宗门弟子突然发现,原本还属于本宗天之骄子、那静止不动的十五万积分, 竟不知在何时不翼而飞, 他低呼一声, 引得众人随他的目光看去,而与此同时, 也已察觉到十五万积分的凭空消失的众多宗主,都在寻找未果后, 不约而同的睁大了眼, 呆呆的望着排行卷第一名的积分, 顿时眼前一黑! “此事有些诡异……”清河宗主拧起眉头喃喃道, 他活了千年之久, 还从没见过像今天这样的排行卷,一人独领四十五万的积分,从秘境开启至今,都不曾有人做到过,他甚至怀疑,秘境中是否真的有君筠此人, 还是排行卷虚构出的人物? “五大宗门的种子弟子,都在秘境之中,岂能容忍此一人独获四十五万积分,确实有些诡异!”月白宗主对此深以为然,两人虽口中并未怀疑古漠强者的实力,却在心中觉得,必定是排行卷出了些问题,否则叶运、陈月白等人,分明都曾触摸到过天材地宝,又怎会允许,巨宝到了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女子手中? 倒是诸多小宗门的宗主,本身就不抱期待,因此期望落空之时,压力也并不算大,谈笑道:“奇了怪了,莫非秘境中有两件天材地宝,都被这名君筠的女子,抢夺了去?” “君筠?”向来求稳的灵剑宗主,此时正摸着胡须,脸上挂着一抹微笑,与心疼弟子损落的各宗宗主,形成鲜明的对比。 实际上早在秘境开启之前,灵剑宗主便对门下弟子做了约束,倘若秘境中有巨宝之争,但凡灵剑宗弟子,谁也不许前去凑热闹……说起来这年头的修炼者,真是越发不知天高地厚了,没点真本事,也敢去争抢些根本保不住的东西,何必呢?灵剑宗本身就是小宗门,资源不足,弟子天资也不算高,你能和五大宗弟子比?倒不如安稳的斩杀凶兽,偶尔坑一坑别的宗门弟子,幸福赛神仙啊! 因此这场天材地宝引发的混战中,灵剑宗的损失是最小的,可以说除去运气太差,走在路上都能被其旁人斩杀的几个人弟子,灵剑宗中根本不曾伤筋动骨,灵剑宗主心中这个得意啊,尤其是后来见到潮汐宗弟子,一个又一个熟悉的名字消失在排行卷中,灵剑宗主就更为愉悦了……只除了方才突然想到,君筠这个名字,实在有些耳熟啊? “老陈啊,你们潮汐宗,我记得似乎也有一人,名为君筠?”灵剑宗主对着这个名字琢磨许久,忽然大袖一甩,向着不远处的潮汐宗主发问,随机又觉得不太可能,随即古怪的笑着嘲讽一句:“不过我记得你宗门中的那名女弟子,似乎不过十三四岁,还是个二级初期,也不知在秘境中如何了……” “什么君筠?”自从秘境开启之后,灵剑宗主的嘲讽一刻不停不绝于耳,尤其先前看到潮汐宗弟子大片消失时,对方更是不断幸灾乐祸,潮汐宗主按捺怒火,心中念道倘若能有更高几分的修为,简直想立马一巴掌拍死对方,此刻听到对方说话,心中就是极为不悦,根本不想理会他。 但想到对方提及的那个十三四岁的二级初期,潮汐宗主迟疑一下,其实也极有印象,不久前见到那女弟子,以原本必死无疑的修为,竟能在秘境中第一时间获得一百二十积分,他也曾颇为震撼,不过……潮汐宗主皱起眉头,“似乎也有一人?”这是什么意思?重名? 就在此时,潮汐宗主听到看台下的宗门弟子中,传来的三两道愤恨的声音:“他娘的,一人夺两宝,简直太过分!太可恶!太无耻!倘若我再年轻百岁左右,再遇到这种事,我只想说,请让我和你进同一个宗门!” “这名为君筠的宗门子弟,此前根本毫无名气,甚至于,在各大宗门中,也从来不曾听说过此人名字……到底是何人?” “当看到前三名的积分后,我感觉我的心在碎裂,从此之后我要追赶的人,换了一个名字,像是五大宗门之中,任你资质绝佳又如何,清河宗天之骄子又如何,月百宗少主又如何,最终在秘境中,还不是要被人踩在脚下,我今日才知道,原来宗门中名不见经传的草根,也终有一天,是可以逆袭的!” 草根? 逆袭? 潮汐宗主诧异挑起眉,目光缓缓向上,最终落在排行卷第一名的位置,见到那熟悉的名字之后,四十五万一百二十的积分在眼底停顿,半晌他双眼微微一抽,吐出一口气……谁说不是了?啊?谁说排行卷第一的君筠,不是他潮汐宗的那名女弟子了?他的确不认识四十五万,可他认识那一百二!天下哪有那么巧的事,同样有一百二的积分,还重了名?分明就是同一个人! 潮汐宗主眼中露出精芒,他转头冷哼一声,这就开始对灵剑宗主有些不屑一顾了,“老龚啊,你懂个屁!” 蔓延在黑峡谷的沮丧感,并未传入秘境之中,此时此刻,当参加试炼的宗门弟子,无论身在何处,都将目光投放向西北处时,本在混战之中,后被擎天巨鼎猛地撞出山坳的各宗弟子,已经激动的双眼通红! “今次黑峡谷试炼,必定是圣国宗门崛起之日,先是万年凤血草,后是极有可能为通灵漠宝的高耸药鼎,我说什么,也要争上一争!” “看到了吗,那围绕在药鼎四处的雾气,在震颤,在畏惧,就连天地之雾都由此表象,更是说明此鼎非同寻常,此宝今日现世,想必我就是那有缘之人!” “此鼎……我要了!” 西北山脉之外,数万众的人影飞起,主峰山脉之外,也有无数的宗门弟子,朝着药鼎飞来,万年份的药草还好,最起码不会出现何种异象,这药鼎却是一经出现仿佛天崩地裂一般,在不识货的人,见到此种情景,也知药鼎必是宝物! 山坳中的洞xue之中,祁郡的斗篷之上,已覆了好几层厚土,她紧张的望了眼四周,见山坳中的弟子,都被药鼎弹了出去,才从方才药鼎出现的刹那间,再度出剑刺穿的一处石洞中,钻身而去,向着主峰之下的方向飞去,随后又脱掉斗篷,以原本的装束,一脸茫然的跟随上山的众人,疾驰回来! 她眼光一扫,就发现了潮汐宗弟子聚集的身影,其中更是有进入秘境后,便与本宗弟子分散的简昊,他腰后依旧挂着葫芦,时不时小饮数口,那副惫懒的姿态,实在不像个宗主的真传弟子。 “君师妹?”简昊眼尖的看到了祁郡这个新认识的宗门朋友,较为兴奋的笑起来,挥开衣袖,往这边摆了摆手,“你也是被这鼎,吸引而来?我听说你早先曾在这山峰之上,与大家汇合,为何后来又离开了?” 祁郡点了点头,挠了挠头,小巧的嫩脸之上有些腼腆,她略显迟疑道:“我实力不足,恐怕帮不上什么忙,便独自行动了,不过我先前就在不远处猎杀凶兽,今日突然见到此处主峰,多出数百丈高的大鼎,究竟是什么缘故?” “应该是十分强大的漠宝出世,不过前来此山的人越来越多了,五大宗门又实力依旧,只怕咱们潮汐宗,今次是抢不到的。”大师姐廖玲叹了口气,她本是打算趁乱抢夺万年凤血草,谁知方才刚进入山坳之中,就被这巨鼎弹了出来,计划还未实施,便已破灭。 祁郡点了点头,似乎对抢夺这类巨宝,并不感兴趣,她又抬起头,怔怔的望着那巨鼎,忍不住向前走了好几步,仿佛是被震慑住了心神,“好高大啊。” “是啊,也不知最后得到此鼎之人,如何将之收取?”简昊感叹道,“不过听说那陈月白身上,有一件月百宗传承下来的储物漠宝,是月百宗先人的大手笔,听说能承载山海的形体和重量,或许此鼎,最终会被陈月白收取……”他突然话音一顿,猛地睁大了眼睛,只见那原本高耸入云的药鼎,低端的金色符文微微闪动一下,就在下一刻,整个药鼎于天地之间,消失无踪! “咦?”简昊缓缓回过神来,发现身前的十三岁二级初期的小少女,也仿佛被吓了一跳,小短腿蹬蹬向后退了两步,面容惊惧道:“药鼎呢?怎么突然就没了?” 半空之中,几十个轮脉境强者,身形猛然停顿下来,此时此刻,所有人的目光,都轰然爆发出震怒之意,并不约而同的望向月白宗弟子所在,咬牙切齿:“是陈月白?那可填山灌海的储物漠宝,除去陈月白身怀此宝,再无旁人!” “陈月白你出来,难怪方才一直不见你,原来打的竟是这个主意,竖子无耻!” “我等几人虽不敢动你陈月白,却不惧你宗门弟子,交出宝鼎,否则在这秘境之中,就连另外四大宗门,也绝不会保你月白宗弟子!” “药鼎不在我手中……有人陷害我!”月白宗弟子之中,终于有一人排众而出,这人面色铁青,正是方才隐藏在药鼎身后,正打算悄然收取药鼎的陈月白,他原本的行动虽然隐秘,可此刻在众多弟子眼皮之下,稍一推敲,便可猜到几分,因此即便陈月白脸色如何黑沉,也无人相信他的鬼话! “放你娘的狗屁,陈月白我可不是第一天认识你了,咱俩相交那么多年,你什么人我还不知道?” “整个秘境之中,基本就你一人有储物漠宝,你还行踪如此诡异,摆明了是想先旁人一步将药鼎收入囊中,当别人是傻子吗?” 陈月白恨不得呕出血来,他什么人?他是这样的人没错,可关键是他还什么都没做啊! 倘若药鼎真是他收取的,就算配上此秘境中的所有宗门弟子,他也觉得值当,可现在的情况是,就在他即将用储物漠宝收取药鼎之前的那一刹那,药鼎就已然在他眼前消失,这分明是有人在坑他,还是坑死他不偿命的节奏,这锅他背的冤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