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喻临轩掀了掀眼皮,饱含深意地说:“谁知道,也许是碰了不该碰的东西吧。” 俩警察:这话说的……先生你家里似乎有点危险啊。 也许是因为他们谈话的音量比较大,就在他们说话的时候,那昏迷的男人慢悠悠地开始醒转了。 他慢慢地睁开眼,脑子还有些迟钝。但待他看清楚面前有两个穿着警察制服的人,意识一下子就清醒了。 他猛地从地上弹起,下意识就撒开腿往门外跑。 “站住!”没跑两步,他就被身高腿长的警察给揪了回来。 “我我我我我啥都没干啊!我是个遵纪守法的好公民!你们抓我干什么!?”男人语无伦次地说。 警察说:“啥都没干那你跑什么?有人报警说你入室盗窃,具体情况如何,先跟我们到所里走一趟。”说完他又看向喻临轩:“先生,同样得麻烦你也去了解一下情况。” 喻临轩点了点头,没什么异议。 只是在跟着他们离开的时候,若有所思地看了一眼卧室。 顾凭这觉睡得十分香甜踏实,家里后来发生的那一切他都毫不知情。 等他醒来后,天都黑了。眼睛没适应黑暗,他差点儿忘了自己这是在哪儿。 等等,小偷! 顾凭突然回过神来,摸黑往外头跑去。等了一会儿眼睛终于适应了黑暗,他发现原本昏倒在地的人不见了。 ……可恶,还是让他给溜走了。 不过没关系,他已经清楚地记住了那个人的相貌,等喻临轩回来后跟他说一说就行了。 话说起来,喻临轩怎么还没回来? 他到底去哪里了? 白天还好,夜晚一个人在家总有种孤独寂寞的感觉。顾凭找到床头柜的位置,沿着小爬梯爬了上去,躺回自己的小软床里,空虚地嗑起瓜子。 等了不知道多久,终于听到开门的声音。 顾凭立即丢下瓜子,跳下床头柜,兴奋地冲到门边。 门开了,是喻临轩回来了。 “你终于回来了!”顾凭扑到喻临轩的……脚上,抱住他的脚踝不肯撒手,“我跟你说,你家里进贼了!” 喻临轩将钥匙挂在墙上,俯下身轻轻拿开顾凭,将他放到鞋柜上。慢条斯理地换好鞋,他才抬眼看向顾凭:“正好,我也有事情要问你。” 他这话说的,无端有点毛骨悚然的意味,让顾凭忍不住打了个冷颤。 顾凭问:“对了,你去哪里了?怎么这么晚才回来?” 喻临轩弯了下嘴角,勾出一个清冷的笑,“警局。” 顾凭总觉得继续问下去他不会有什么好下场,于是先开口把今天的事情无比详细地跟喻临轩老老实实地交代了,一点小细节都不敢隐瞒。 一口气说完后,他惴惴不安地低下头,像个犯了错的小学生。 喻临轩没说话,拿起蹲在鞋柜上的顾凭,来到客厅。 看着沙发,他眼里多了点嫌弃。将顾凭放在茶几上,他将沙发布拆了下来,扔到了洗衣机里。 做完这一切,他才在沙发上坐下,居高临下地看着顾凭,缓缓吐出两个字:“难怪。” 难怪什么? 难怪家里会这么脏乱吗? 顾凭没敢吱声,依然乖巧地低着头听喻临轩说话。 “我刚回来的时候,见到两个警察在我家门口。问了几句,对方跟我说有人报警称家里被小偷光顾了。”喻临轩说。 顾凭:“……报警的是我。” 喻临轩没理会他,继续往下说:“我进来后发现有一个不明身份的男人晕倒在卧室里,带回警局一问,你猜他说了什么?” 顾凭:……他不想猜啊! “他说在他卧室里看到了一条长了手脚的咸鱼,这条咸鱼还会画画。”喻临轩回想起男人说这件事时候的惊恐表情,不由轻笑了一声。 顾凭心想这小偷也真够实诚的,当着警察的面也敢这么说,不怕被人当做神经病吗? 警察的想法和顾凭想的是一致的,没人相信小偷说的话,大家一致认定他是信口开河,而且精神上出了点问题。特别是在警察们发现报警的电话就是这位小偷的电话,更加确信这名男子精神状态有异常。 喻临轩围观了全程,心如明镜,默不作声。这件事从头到尾都与他这个屋主毫无瓜葛,做完笔录后,他就直接回来了。 顾凭说:“如果不是我灵机一动报警,你家就要被洗劫一空了。” 对哦,明明他是立了功的!这么害怕做什么! 顾凭顿时理直气壮起来,挺了挺并没有的胸膛,抬脸看着喻临轩。 喻临轩点了点头:“你说的对。” 顾凭正想开口,就听喻临轩又说:“脏了。” 什么脏了? 还没等他反应过来,一只手把他拢了起来。喻临轩拿起顾凭,另一只手抽过一张纸巾,认认真真地给顾凭擦拭起他身上的灰尘来。 “跑哪去了?全身都是灰。” 顾凭这才反应过来喻临轩说的是什么,立即切换了下上帝视角看自己。这跑来跑去的他都没怎么顾得上自己,现在一看,的确是够脏的,全身就跟在泥土里滚了十几圈那样。 别说喻临轩了,这样子他自己看了都忍不住嫌弃。 喻临轩垂下眼,鸦羽般的睫毛又长又密,眉眼里似乎藏着无尽的温柔。他的动作无比轻柔,还拿来一盆水,拿纸巾沾了点水又给他擦了一次,最后再用干布吸干水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