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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只手在他颈后捏了捏,“所以我想追你。” 他墟剑的进度,是时候推起来了。 . 大概是想着刚从“死敌关系”过渡过来,钟酩卡着进度条,表白完之后没做更进一步的举动,只捏着江荇之的手啾了啾就回去。 他临走前不忘留下一句,“我的主峰只有你能进来,因为禁制只对你一个人开启,你想什么时候来都可以。” 说完飞身回了自己的主峰。 钟酩走后,江荇之站在原地吹着冷风给自己散热:墟剑这人真是……都老夫老夫了,还搞得跟情窦初开一样纯情。 他散完热抬步要回自己殿院,刚跨出两步,就听脚下传来“咔嚓”一声。 低头,是满地的瓜子。 靠!江荇之从恋爱之中回过神,终于想起了他那落荒而逃的小老弟:完了,和墟剑贴贴的时候被蔺何撞破了! 他这回该怎么和人解释? 没等江荇之想好对策,第二天一大早,他就被蔺何三人从主峰拖了出去,押送到了玄天剑宗池塘边他们常聚会的小桌台。 三人将他团团围住,竖起一道人墙。 “招了吧!”蔺何目光如炬。 江荇之往座位里缩了缩,“有什么好招的?” 蔺何痛心疾首,“我多么相信你,信你们没有暗度陈仓……结果就是差点被灭口!你说你不该跟我有个交代?” 桓玑君掐着指节睥睨而来,“我们都听蔺何说了,场面一度很热辣……我们纯洁的荇之要不要说点什么?” 江荇之,“……” 热辣个鬼,亲个手心而已,这群没见识的! 他破罐子破摔,“就是你看到的那样,怎么了?” 三口冷气同时倒抽而起! 蔺何最先缓过来,“那样是哪样?你和墟剑圣君不是仇敌吗,你们不是打得不可开交吗,怎么重获新生后立马就亲上抱上了?昨天我走之后,是不是还有更不可告人的事情发生了!” 江荇之刷地挥出灵力将他们扒开,新鲜的空气终于涌了进来,“他才没这么争气。” “什么??” “不是……我是说没有这回事。” 但显然他的可信度已经大幅降低。 霜苓一手探上他的手腕,“脉搏跳得好快,疑似在说谎。” 江荇之抽回手,“庸医。” 霜苓,“呵!开始泼脏水了,你急了。” 江荇之哗哗把他们挥开,懒得和他们辩驳——主要是也辩不过,毕竟他和墟剑确实是暗度陈仓了。 “快说,你们到底怎么在一起的!” “到哪种程度了?” “没有程度。”全都归零了,可恶。 “你看我们信吗?” 几人的身影很快扭缠在一起,场面一度很混乱。 正一通胡闹,江荇之的传讯突然响了,“等一下,等一下。” 蔺何三人停下来。 传讯接通,钟酩的声音从里面传来,“在哪儿?荇之。” 三人震声,“卧槽!!!” 传讯里默了默,钟酩问,“在玄天剑宗?” 江荇之盯着旁边三人一眼,示意他们不要造作,又回着钟酩的话,“嗯,和朋友玩。” 尤其是霜苓和桓玑君,先前蔺何同他们描述如何撞破江荇之二人私情时,他们还持怀疑态度,现在则是深信不疑—— 瞧瞧,瞧这片刻不离的黏腻程度,这对话间的熟稔程度……分明就是热恋即视感! 三个脑袋刷地凑近了江荇之。江荇之正在问钟酩有什么事,冷不丁被围起来,就伸手挥了挥,“走开走开。” “怎么了?”传讯里的声音响起。 “没有,没什么。” 钟酩顿了顿,忽然问,“你们聚会什么时候结束?” 江荇之说,“随时都可以。” 他不要留在这里接受拷问了,这三个人的眼神简直比他还像审讯灯。 钟酩就说“知道了”,说完挂断传讯。 江荇之盯着传讯符:知道什么了??? 但没等江荇之多想,旁边几人便将他扒过来。蔺何的眼神相当震颤,“你们大乘巅峰管这叫‘没有私情’!?” 江荇之,“……” 哦豁,爱情果然是藏不住的。 · 钟酩来的时候,江荇之还在被几人扒脑袋。 沉沉的目光落过来,钟酩开口叫了声,“荇之。” 江荇之从蔺何的胳肢窝底下冒了个头,一瞬惊喜:墟剑怎么来了! 玄天剑宗宗主蔺习风一脸威严地站在钟酩身侧,瞪着自家儿子,“蔺何,不得无礼!还不快从庭雪圣君脑袋…身上下来。” 蔺何几人赶紧散开。 江荇之瞅着钟酩,“你怎么来了?” 钟酩几步走过来,替他理了理头发,“来接你。” 江荇之忽略掉身后几道意味深长的视线,心头暗喜,“喔。”墟剑…还挺会的嘛。 “你和朋友平时都这么玩闹?”钟酩替他理完头发,又朝他身后蔺何三人扫去一眼。目光像是一柄长剑,细细划过几人胸口,把人看得浑身一凛。接着垂向江荇之,低声说,“都快钻人怀里去了。” 江荇之觑着他的神色,“你不高兴了?” 钟酩牙根泛酸,“我没名没分的,哪敢不高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