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蔺何冷不丁被拍了下脑袋,吓得又是一炸,抱紧了手里的玄天剑。他正要从怀里掏出符纸扔过去,忽然觉出不对:拍他脑门上的那只手怎么是温热的?还挺有实感。 他“咕咚”咽了咽口水,定下神来细细看向面前的江荇之。 脸是那张熟悉的脸,身形也是熟悉的身形。甚至连提到钱时,眼底绽放的光芒也和从前一模一样。 ……这真是他的好哥们儿江荇之? 看人抱着把玄天剑怂不拉叽地盯着自己,江荇之无言片刻,打了个响指,“啪”地点亮了屋中的火烛。 温热的明光瞬间将幽暗的房间照亮,原本阴恻恻的氛围终于消散了大半。 江荇之立在窗前,面色不似方才那样惨白,脚下的影子随烛火晃动着,看着倒像是个大活人。 蔺何的嘴张了张,试探地发出一丝声音,“荇之?” 江荇之鄙视地看着他,“瞧你这胆子。” 蔺何这才扶着床榻缓缓起身,又壮着胆子凑近了点细细观摩,还伸了根手指在人胳膊上轻轻一戳,“本体?活的?” 江荇之拍开他的手,“会说话吗?” 蔺何脖子一缩,还处于死人复活的震惊中,“你真的是本尊?不会是什么夺舍,或是什么傀儡术……” 刷!本命剑初霁自腰间飞出,悬在半空。江荇之的神识脱出一缕,和初霁交相呼应着。 熟悉的气息萦绕在蔺何的房内,这才让后者定下大半的心。 蔺何松了口气,惊喜浮上心头。他凑过去将人翻了几个面仔细打量着,“怎么回事?你怎么活了呢?” “说来话长,改日再说。”江荇之叹了口气,随即不忘初心地伸了伸手,“观摩费,快快快。” 记“……” 蔺何这会儿终于完全笃定了:这副财迷嘴脸,的确是江荇之无疑。他无语地从储物袋里掏出那笔丰厚的观摩费交到人手中。 江荇之喜滋滋地清点着观摩费,开口同他询问,“对了,我渡劫失败之后大家有什么反应?” “当然是扼腕痛惜!”蔺何立马神色悲痛,“而且大家还众筹给你塑了一座雕像,就放在玄台正中央,每天都会有人前去拜你。” 点钱的动作一顿。江荇之欣喜,“祈福?” “不,引以为戒。保佑自己别像你这样。” “……??” 这些人能不能有点礼貌! · 不重要的人很快被江荇之宽容地放过。 他舔了舔干涩的唇,状似无意地问起最关心的话题,“那,那墟剑呢?” “哦!”这次蔺何反应极大,甚至还拍了下掌,“你知道吗?你渡劫那日,墟剑圣君其实是来了的!” 江荇之心头一动,“他来了?” “嗯,大概是他之前一直隐匿了气息藏在人群里,所以你没看见。” 蔺何回想着那日的场景,神色惊骇又感叹,“就在你魂飞魄散的那一瞬,墟剑突然叫着你的名字冲向了玄台。” 江荇之微微睁大了眼,他忽而想起自己身死前听见的那道声嘶力竭的呼喊。 ……原来是墟剑。 蔺何没有注意到他的异样,继续往下说,“我还从没见过那样的墟剑圣君,他当时红着眼眶,剑意疯涌!说句你可能不爱听的话……简直像死了道侣一样。” 他说完,小心地觑了眼江荇之的神色。却看后者没有丝毫不悦,反而张着嘴愣愣的,眼角和脸颊好像还红了。 蔺何:……??? 江荇之怔了一下回过神,压下心头的情绪问,“然后呢?” 蔺何回道,“然后墟剑圣君一剑破天!硬生生逼停了残余的天雷,你还有一缕没被劈散的魂就飘然飞上了天。” 江荇之觉得自己应该感动,但他想象了一下那个场景……想到自己的一缕魂飘飘晃晃,他就莫名被戳中了笑点,没忍住“咯吱咯吱”地笑起来。 他上天了,咯吱咯吱…… 蔺何本来还沉浸在悲伤而肃穆的氛围里,冷不丁听对面的人笑出声,皱着眉头投去一道不能理解的目光: 怎么会有人听自己故亡的场面还笑那么动听? “你还笑,我看你能死而复生,说不定就是得益于那缕还没消散的魂。” 咯吱咯吱的笑声一停。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江荇之脑中蓦然浮出了那把庭雪剑——在他穿回来之前,庭雪剑化作一抹流光没入了自己体内,现在已彻底地消失不见。 “我还没说完呢。”蔺何接着自己的话头,打断了江荇之的思绪,“你不是要问墟剑圣君的事?” 江荇之暂时将注意力拉回来,“对对,墟剑怎么了?” “自那日之后,墟剑圣君就消失了。听说是闭关,但因为没人能进伏清山,所以也不知真假。” “隔了几个月,九州上空忽然响起了轰天惊雷,我们都以为这次是墟剑圣君要渡劫了,但记雷声只响过几道便停下。之后每隔几个月,便有一次惊雷响起……最后一次的雷鸣特别大,甚至比你渡劫那天还大。在那次之后,就再也没有响过雷声,也再没人见过墟剑圣君。” 蔺何问,“你说,莫不是墟剑圣君渡劫飞升了?” 屋中安静了会儿。 江荇之垂着眼,抿了抿唇,“没有。”墟剑是撕了天道,到一千年前找他来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