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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昆仑得留一个人守着。你留在这里,我去就好。”江荇之说完不再浪费时间,捧着钟酩的脸啵了一下!随即干净利落地离开了屋。 钟酩被他啵得晕晕乎乎,总觉得这招相当眼熟。 … 江荇之飞身出了昆仑。 浩瀚的神识一瞬如海浪倾泻而出,覆盖着荒野城池的每个角落,不放过一丝宇文恭藏身的可能。 正搜寻着,神识忽而同另一道并不陌生的气息一撞!江荇之身形一刹,有些惊讶地停了下来。 下一刻,一道血色的身影从刚刚掠过的洵阳城内循来。 几息间,两人便在城池上空面对着面。 “宿尤?”江荇之没想到自己居然会在出门不远的城池上方遇到宿尤。毕竟洵阳城位于九州以西,离战火燃起的九州东相隔甚远。 对方似乎也很诧异,眉峰挑了挑,“本座与荇之果真是有缘,在这荒僻的城池外都能遇上。” 江荇之说,“我住在这附近。” 宿尤就朝周围扫过一圈,目光又越过江荇之投向洵阳城郊外昆仑的方向,眯了眯眼。 江荇之岔开话题,“你怎么在这里?”不是该忙着和他们人界开战? 上一次的传讯说不上是不欢而散,但也并非气氛绝佳。现在重拾这个话题,江荇之觑了觑宿尤的神色,却听对方轻飘飘地笑了一声,似乎并没有放在心上。 “打打杀杀的事,自然有旁人去做。本座正四处找那东躲西藏的老鼠,路过这里正好来买点东西。” 听他这话的意思,好像经常来这儿买什么特产似的。江荇之没有追问,点点头问他,“找到什么蛛丝马迹了没有?” “啧,没有。”宿尤拧眉,“躲在阴沟里的老鼠……估计得掘地三尺。” 江荇之若有所思:看来得往更隐蔽的地方寻。 他思量间,对方的目光落在他身上,“你这是要去做什么?” “我……”江荇之对上宿尤的视线,思考着措辞。要怎么同对方解释搜捕宇文恭的事? “呵…算了,不逗你。”宿尤环起胳膊抬了抬下巴,“真当本座不知道你搞出的那些阵仗?” 江荇之咳了一声,“你会不会觉得我多管闲事?” “倒也没有,毕竟本座还是想赶紧抓住那群老鼠。多些人出力,本座有什么不愿意?”宿尤说着又看了江荇之一眼,“但别以为替本座抓到人,就能以此作为停战的条件。” 江荇之解释,“放心,拒绝道德绑架,从我做起。” 考量的视线在他身上落了半晌,宿尤移开目光,“随你们吧。” “嗯。” 他们这会儿还在城池的上空立着。 江荇之满心满眼都是抓住宇文恭,他正想问宿尤要不要一起去抓人,或者就此作别分头行动,身上的传讯就响了。 传讯接通,钟酩的声音从里面传来,“找得如何了,灯灯?” 还能如何,他这不才出门?江荇之失语一瞬,“还没找到呢。” “你现在到哪儿了?” “刚出了洵阳城不远。” 钟酩估摸着时间,“怎么才出洵阳城,地毯式搜索?” 江荇之还没说话,旁边宿尤忽然开口,一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语调,“当然是在和本座叙旧。” 钟酩:????? 连片的问号仿佛都能从传讯石上蹦出来。 钟酩一瞬生出了戒心,话语间都带上了nongnong的醋意和不满,“他怎么在这里?灯灯,跟这个魔头有什么好说的,他跑来这边做什么,是不是故意来和你假装邂逅的?” 江荇之,“……” 墟剑说话能不能讲点逻辑?宿尤哪知道自己今天会出门,而且干嘛和他假装邂逅! 但对面的男人显然已经被爱情蒙蔽了双眼,啪嗒一声就挂了传讯,“等我。” 传讯挂断。 江荇之和宿尤相顾无言。 宿尤嘴角一抽,瞥向那枚传讯石,“你这过的是什么苦日子?” 身边有个这么多疑善妒的男人。 虽然江荇之自己也深感槽多无口,但他还是要尽力维护未来的道侣,“苦中作乐,还不错。” “……” 钟酩飞奔而来的速度相当之快。 他们两句对话刚刚说完,一道锐利如剑的身影便破空而来,转瞬到了两人跟前! “灯灯!”钟酩一把拉过江荇之,密不透风地搂进怀里,像只护食的狼崽。 江荇之被勒得呼吸一窒,眼睛闭了闭:在外人面前,不可以呵斥……要给墟剑留点面子。 钟酩还在敌视宿尤,“你和我灯灯说什么了?” 宿尤,“说一些心照不宣的事~” 什么心照不宣!灯灯只和自己心照不宣。钟酩正要开口反驳,就听识海里落下一道气若游丝的传音,“阿座,挤着我了……” 钟酩,“……” 他胳膊赶紧松了松,安抚地亲亲江荇之的额头,“是我太激动了。” 啧!宿尤看得一脸嫌弃,同江荇之道,“你怎么会看上这么个腻歪的男人?” 这个魔头,居然当面说自己坏话!钟酩顿时怒火中烧。他趁着还没丧失主权,大肆宣告主权,“灯灯就喜欢我这么腻歪,每天一道早安吻,一道晚安吻,睡觉没我搂着都睡不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