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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竟两人领了证,同居也理所当然。 但他们又没有实质性的什么关系,同居是不是也太暧昧了。 毕竟,两个人生活在一起,抬头不见低头见,可不像外面交流那样,穿得衣冠楚楚,装得人模狗样。 在家里面总会把最放松又没有隐私的一面暴露出来…… 不知想到了什么,苏樱刷一下,把毛毯拉到头发顶,一根发丝都没露出去。 毯子上细长柔软的绒毛蹭着她的脸颊,蹭得发红。 把自己裹在毯子里捂了一会儿,又觉得闷,刷一下,又把毯子拽了下去。 在床上打两个滚,一转圈。 看到床头柜。 廖修和先后给她的那两颗圆滚滚的糖躺在柜子上,头碰着头,亲密的要命。 苏樱又“啪”地翻了个身。 她现在处于看见胳膊就能想到白大腿的阶段,发散思维堪比蜘蛛网,连闭上眼都觉得两只眼睛成双入对。 冷静,冷静。苏樱对自己说。 廖修和不过是好心,那么一个人,哪里会有别的绮念。 七年前,她不是已经吃过一次亏了么。 这么一想。 仿佛冷水兜头浇过,方才还喧嚣奔腾的血液突然放缓了脚步。 苏樱闭了闭眼,想。 反正周末剧组放两天假。 还有两天的时间够她考虑。 - 周日时廖修和如约请谢辰树吃饭,在一家私房菜馆。地方隐蔽,在城中心的一处胡同巷子里,进去得拐十八个弯儿,门上也没个招牌。 谢辰树写小说挣不少钱,早些年穷的叮当响,如今发达了,吃穿用度都开始讲究。 但再讲究的也有些怪癖,抛不下从小形成的习惯,谢辰树坐下来先点了一杯王老吉,端出喝酒的架势灌了一口,爽快地“哈”了一口气,铝罐砸到桌上。 豪爽问*道:“来,你跟那小明星什么关系,坦白从宽!” 廖修和自然是没搭理,点了几个菜,又品了口眼前上好的碧螺春。 谢辰树看他那八风不动的样子,嗤笑一声,说:“怎么,在这么多年的兄弟面前还要藏着掖着?” 廖修和慢条斯理地吹了下茶水上面的白雾。 他的手指修长,搭在瓷白印有浮雕的杯沿上,宛如一副清冷的静物画。 廖修和跟谢承述打小就认识,比认识苏樱还早。 在他还没有被舒平接回乌州,跟随姥姥生活时,谢辰树就住他隔壁。 那时候谢辰树比谁都皮,上房揭瓦,爬树掏鸟窝,这种事一样没少干,回回闯了祸,都腆着脸求廖修和给他出主意善后。 谁能想到这只猴精后来变成了个写书的。 后来廖修和搬到乌州,再后来又出国,虽然和谢辰树见面不多,却也一直没断联系。 到这个地步,也没什么好瞒的。 廖修和垂眸啜饮一口,这才说:“是我老婆。” 谢辰树仿佛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嘴里的王老吉喷了一半,很克制地只洒了半边桌子,服务员手脚麻利地一边把桌子抹了,嘴角的微笑礼貌而不失无语。 “你坑谁不行来坑你兄弟,”谢辰树笑道,“新垣结衣还是我老婆呢!” 廖修和:“……” 他下意识摸兜,想起来结婚证在车上放着,没随身带。 只好作罢。 “兄弟,不是我不信你,其实你这张脸,配她也不能算亏,是不是?”谢辰树笑够了说,“但娱乐圈的事儿吧,你是真没有我消息灵通。” 又说:“我知道你对她感兴趣,本想找人帮你搭个线儿。就前两天,我还找了个剧组的朋友,打探她感情情况呢。” 谢辰树说的这个朋友,不是别人,正是高明亮。 他靠写书进了编剧圈子,也和娱乐圈的人打过不少交道。高明亮从初中就喜欢看他的小说,一来二去,两人也算熟悉起来。 正好自己一位朋友深陷情网,高明亮又有机会打探敌情。 他就跟高明亮说了一声,让他帮忙看看,怎么能拯救自己这个初恋未遂的兄弟。 谢辰树掰手指,跟廖修和数:“打探出来两个消息,一个好的,一个坏的,先听哪个?” 廖修和看着童年好友。 本来这种问题,他一向觉得无聊,不会搭理。 这会儿却不知怎么了,盯着谢辰树举着的两根手指,嘴唇动了动。 “坏的。” “果然,”谢辰树笑,“悲观主义者。” 知道好消息在坏消息的衬托下也只会像过期牛奶,不如直接先听最坏的。 他顺着廖修和的选择,继续说道,“坏消息是,那个剧组的朋友跟我说,苏樱最近啊,看起来是有个暧昧对象。” 谢辰树一边说,一边回想着高明亮对他说的形容词。 “个子高,长得帅,气质佳,看着也挺有钱……好像还要送苏樱回家。” 几乎是一瞬间,那卷毛小孩的脸就撞进廖修和*脑海里。 廖修和敛了敛眸。 谢辰树观察着好友的表情,又是一笑。 “别着急,别着急,”他说,“还有好消息。” “好消息是——人家亲口说的,甭说谈没谈恋爱,初吻可都还在呢。这说明什么?说明起码那个暧昧对象还没转正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