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2页
出使的船队离开了沧州,再次出发,向原定的补给地临清行去。 临清地处河北省和山东省的交界处,地理位置极佳,人口众多,经济发达,很是繁华,民间更是有“富庶甲齐郡,繁华压两京,南有苏杭,北有临张”一说,里面的北有临张里的临,就是指临清,能与苏杭并称,可想而知,临清有多么的繁华发达了! 温廷筠原本是想在临清补给时,应该会有刺客上门,到时候等他们行动完了,要是自己还活着的话,就一定要趁着这个空档,在热闹繁华的临清好好逛一逛,见识一下古代的风景,也不枉自己穿越一回。 谁知,之前出来那样的事情,意外在沧州待了好几天,为了将时间赶回来,只能压缩在临清待的时间。 因着事先已经派人来打点过了,临清知府早就安排好了一切,就等着他们来了,所以他们也不好不住,浪费了人家的心思,所以还是在临清住了一天才离开。 意外的,竟然十分的平静,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倒是让温廷筠有些后悔,没有出去逛一逛了! 温廷筠这边倒是风平浪静,让他心里有些隐隐的不安,京城里,此时却是早就已经闹翻了天! 二夫人带着几个孔武有力的粗使婆子,一边气哼哼的往外走,一边怒道:“你们几个给我听好了,一会儿也不用你们几个干什么,就是别让人把我拉走就行,这回差事要是当得好,你们每人五两银子的赏钱!” 那几个粗使婆子一听,这么简单的差事,竟然就有五两银子的赏钱,心里不由乐了开花,忙点头应是,连称请二夫人放心,一定会把差事办好。 温敬宽却是满脸焦急的从屋里追了出来,上前两步,来到二夫人的身边,伸手拽住二夫人的胳膊,低声道:“你这是要干什么?!” “我去他们永昌侯说理去!”二夫人一甩手,甩开了温敬宽拉着她胳膊的手,表情狰狞的喊道:“他们不让我好过,我就不让他们好过,大不了大家一起死,反正如今我什么都没有了,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你快别胡闹了!上次他们家把庚帖退了回来,说又找高人算了八字,笙哥儿是克妻的命数,不能与我们结亲了,你去找他家理论,结果第二日,笙哥儿就被惊马撞断了腿,你这次竟然还敢去闹,明日笙哥儿还有命在吗?!”温敬宽简直要被她气得哭出来了,越说越生气,越说越害怕,最后,不禁忍不住开口抱怨道:“都是你,当初非要跟永昌府结亲,结果现在不仅因为这件事情闹得分了家,还落了个这样鸡飞蛋打的下场,你可快别再胡闹了,好歹咱们还有个安生日子过!” “现在结果不好了,你就跑出来埋怨我了?!”二夫人气得睚眦欲裂,好似疯了般,往温敬宽的身上扑去,一边用力捶打着温敬宽,一边高声喊道:“当初竟想着好事儿时,你可是巴不得结这门亲呢,现在来跟我说这些?你个废物,这么大的事情,你一个大男人不出头,还要我一个妇道人家抛头露面去抗争,你还好意思说!” 温敬宽被她打得十分狼狈,虽然心中对她十分不满,但到底关系到自己一家子的利益,只能一边躲避着,一边高声喊道:“强扭的瓜不甜,你就算最后真能逼迫永昌侯府把女儿嫁给笙哥儿,可是,与他们家闹成这样,已经撕破了脸,又有何用?!他们家以后难道还会对笙哥儿好,帮衬着他吗?” “你个榆木脑袋!”二夫人也打得累了,站在那里,一边用帕子扇着风,一边气喘吁吁的怒道:“现在笙哥儿被他们家弄了个克妻的名头,不娶他家女儿,谁家女儿还敢嫁过来?!难道要打一辈子光棍!再说,等笙哥儿娶了他家女儿以后,不管他家愿不愿意,笙哥儿都是他家的姑爷,不用他家帮衬,别人也会给行个方便的,总好过现在这样!” 温敬宽听她说得也有几分道理,而且自己也确实没有什么更好的办法,只能无奈的叹了口气,摇了摇头,转身回屋去了,显然是一副不再管了的模样。 一旁的几个粗使婆子见状,心里都有些发虚,想说不想去当这趟差事了,可是看着二夫人那好似疯了的模样,又不敢开口,只能战战兢兢的跟在她身后,往永昌侯府去了。 “母亲,”温夫人从外面快步进了太夫人的屋子,神情担忧的开口说道:“弟妹带着人去永昌侯闹去了,我们……” “她闹她的,跟我们有什么关系?”自从温廷筠走了以后,就回了温府的太夫人摆弄着手里的花草,神色淡淡的道:“他们家既然愿意招惹她,就得承受这个后果,哪有只有好处,没有坏处的事情。” 原本害怕二夫人这疯了一般的举动,会连累到温府和温家两兄弟的名声,而有些担忧的温夫人,见见多识广的太夫人这样的淡定,慌乱的心情也不禁渐渐安定了下来,心中暗暗安慰自己道:“虽然她赖在温府不肯搬出去,但到底已经分了家,再怎么样,她做的那些事情,也扣不到温家头上吧!” 此时的二夫人已经带着那几个粗使婆子到了永昌侯府门前,她也不进去,就站在永昌侯外,掐着腰,高声叫骂起来。 “永昌侯府背信弃义的小人们,你们给我听好,你们就是把我家笙哥儿害死了,我就是去告御状,也要你家女儿守望门寡!我会天天来你们府门前,把你们做的这些丑事告诉给所有人听,除非你把我们家的人全都害死了!”二夫人跳着脚,扯着嗓子喊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