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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此,只有在心中,不停的找各种理由,来说服自己,慢慢的,竟觉得自己所想,很有几分道理,又加上到底是件好事,跟着这样的主子,总好过跟着以前那样的主子,心下越想越是欢喜,便不再纠结。 待到了长公主府,知行已是恢复了正常,不等随车的仆役们动手,自己先从车辕上跳下马车,拿了车凳,放在马车前,伸手去扶温廷筠下车,比从前更多了几分殷勤与恭敬。 这些都在温廷筠的意料之中,并不觉得有什么,此时,他的注意力,全都放在一会儿要见长公主的事儿上,只是冲知行点了点头,淡淡的道:“你先回去吧!” 知行愣了愣,随即面露惊喜之色,驸马爷让他先回去,不用跟着他一起去见长公主,是不是说明,驸马爷会把事情,一个人扛下来,不会连累自己受罚的意思。 他抬眼,偷偷瞄了刚刚从另一辆车上下来的顾管事一眼,见他压根就没有搭理自己,而是冲着驸马爷径直走了过去,不由得大大松了口气,冲温廷筠行了个礼后,便一溜烟的跑回了外院的下人房。 拉着跟他一屋,还趴在炕上养伤的知言,兴致勃勃的讲起了今天的经历,倒是让知言更加的郁闷了,自己的运气,怎么就那么不好,那么倒霉呢! 这边,刚刚打发了知行的温廷筠,一抬头,却愣在了那里! 第十一章 软饭可不是人人爱吃的…… 因为,眼前所见的公主府,让他太过震惊了! 他一穿越过来就知道,自己是驸马爷,自己的媳妇是公主,可是,却万万想不到,一个公主的府邸,竟然能够如此的奢华气派,如此的宏伟壮观! 虽然站到正门前,看不到公主府的全貌,但是能够看到的部分,已经十分的惊人了,他之前出去的时候,是从侧门偷跑出去的,再加上当时心绪不佳,感受不大,如今,第一次从正门进入公主府,着实让人震惊! 面向大街五间三启的红漆大门上,九行七列的门钉,拱卫着金漆兽面门环,熠熠生辉,交相辉映;门旁两尊巨大的石狮,威严大气;头顶端坐在碧绿琉璃瓦屋脊上的吻兽,栩栩如生,更添几分贵气,无一处不彰显着皇家的尊严与气派。 越过大门后面,巨大的丹凤朝阳影壁,古树盎然的宽阔院子里,汉白玉铺就的甬道尽头,是一座雕梁画栋,华美壮观的大殿,越过大殿,再往后,依稀可见重重的楼台殿宇,一眼望不到尽头的感觉。 这一刻,温廷筠才终于有了点,自己真的是驸马爷的真实感,对于马上就要见到的长公主,心中也不由生起了几分好奇之心。 将他从京兆府接回来的管事,在前面带路,将他带到瑶华堂前,堂前一个四十多岁,面白无须,身材干瘪,眼神阴鸷的男人,已经等在了那里。 “曹中使!”给他带路的管事,紧走几步,来到那个男人身前,神色恭敬的向他行了一礼,接着上前,在他耳边,语速极快的低声汇报到:“长公主的名帖送进去后,驸马爷很快就出来了,并没有什么波折,想来事情应该不是太严重,因为急着带驸马爷回来,所以只能留了小厮在那里,打听具体是怎么回事儿。” 那个被唤作曹中使的男人,闻言满意的点了点头,然后才对走过来的温廷筠,态度敷衍的行了个礼,又接着低声嘱咐了那个管事两句,这才带着温廷筠,转身进了瑶华堂。 温廷筠从一看见曹中使起,心中就总有一种奇怪的违和感,跟在他身后,走了几步,鼻尖隐隐萦绕着一股淡淡的奇怪味道,突然之间,脑中灵光一闪,恍然大悟,原来这个曹中使,是个太监! 他身上那股奇怪的味道,正是衣服熏的香和尿臊味,混合在一起以后的味道,温廷筠这还是第一次见到真太监,不由得心升好奇,暗暗的打量起走在自己前面的曹中使来。 他的注意力,全在身前的曹中使身上,不知不觉间,已经进了瑶华堂的正堂,耳边突然传来一个清冷中,夹杂着怒意的声音,“你还有脸跑出去胡闹!” 温廷筠这才回过神来,顺着声音传来的方向,看了过去。 厅堂里的主座上,端坐着一个身着锦茜红盘金抹胸,流彩暗纹刻丝云锦裙,头上插着金累丝嵌红宝石双鸾点翠簪,耳上坠红翡翠滴珠耳坠的美貌女子。 那女子,柳眉如烟,清眸流盼,朱唇玉面,肤若凝脂,雍容艳绝,风华天成,只是端坐在那里,便美得让人挪不开眼,周遭的一切,都被她衬得黯然失色。 前世里,温廷筠看过那么多漂亮的女明星,却没有一个,能跟眼前这个,美得极有压迫感的女人相比,让他不由得看呆了。 长公主见他回来,什么正事也不说,只会直勾勾的看着自己,眼中闪过一丝轻蔑厌恶之色,突然之间,什么话都不想再跟他说,于是神情不屑,言简意赅的道:“本宫要跟你和离!” 说完后,也不等他回答,对立在自己身边侍候的流素,挥了挥手,示意她把之前准备好的和离书,给温廷筠送过去。 正在欣赏美女的温廷筠,被她说的话吓了一跳,下意识开口问到:“为什么要和离?” “为什么要和离?!”谁知,原本懒得理他的长公主,却是被他这理直气壮的问话,气得杏眼圆瞪,止不住怒道:“你还好意思问为什么?就你做的那一桩桩,一件件丢人的事情,若不是顾及着皇上亲自赐婚的颜面,本宫早就跟你和离了,你可倒好,不仅没有一点长进,如今,竟然都胡闹到京兆府衙门去了,本宫的颜面,都让你丢尽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