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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浅自己倒是不怎么想和这人皇一般见识,但郁辞舟既然朝他主动示好,他也没打算拒绝,不想辜负了郁辞舟的一片心意。 于是江浅开口道:“将整个皇宫的人都弄走。” “啊?”人皇一脸为难,心道皇宫里这么多人呢,都弄走弄到哪里去啊? 郁辞舟忍着笑意,朝江浅开口道:“江护法这是有法子了?” “嗯。”江浅淡淡开口道。 皇帝很是犯愁,问道:“能不能……想想别的法子?” 江浅见他那副低声下气的样子,心中那怒气稍稍减了些,开口道:“妖使大人定吧。” 郁辞舟知道他气多半是消了,心道这也太好哄了吧,看着那么凶,心却是半点也不狠。 “陛下将那冷宫所在的宫苑,以及周围的几处宫苑都清理出来吧,找个由头将里头住着的人都遣走。”郁辞舟开口道:“只留着冷宫里的人不动便可。” 皇帝闻言这才松了口气,虽然将半个后宫空出来也不容易,可总比清空整个皇宫来得好。 “朕这就着人去办。”人皇道:“诸位需要多久?” 郁辞舟看了江浅一眼,开口道:“三五日吧。” 人皇忙吩咐了人去办,这妖如今就在宫里,他丝毫不敢耽搁。 宫里的人办事向来麻利,皇帝一声令下,不到黄昏时那宫苑以及周围的大半个后宫便被清空了。据小八哥去窥探得知,皇帝后宫里那些妃嫔为此没少闹,估计人皇这脑袋得大个三五日了。 当日入夜,郁辞舟便与江浅和狼妖联合,在那宫苑周围布了个结界。 小八哥被郁辞舟安排了躲在结界旁的一颗树上放哨,狼妖则守在结界外头,随时留意结界的异动。 “他这会儿是在里头,还是不在里头?”狼妖好奇问道。 郁辞舟闻言没有回答他,而是看向了江浅。 江浅开口道:“不知道,不过他今晚一定会出现。” “为什么?”狼妖一脸不解地问道。 郁辞舟道:“他若是贪生怕死之辈,就不可能在京城胡闹。既然闹了,必然是不怕咱们的,说不定还有心想要会会咱们。” “那咱们不会吃亏吧?”狼妖一手护着怀里的兔妖和小东西,开口问道。 “他若是想找咱们晦气,早晚都会找,你躲得过吗?”郁辞舟开口道。 狼妖闻言心道也是,那日他在京城不就撞见了那家伙吗? 可见那东西根本不避讳他们,如今想来倒真像是在挑衅他们似的。 夜渐渐深了,郁辞舟把玩着手里的灵石,目光忍不住一直瞥江浅。 江浅觉察到他的目光,开口道:“打起来的时候你别逞能,我会护着你。” 郁辞舟闻言眼底染上了几分笑意,心道江护法这是护着他护上瘾了。 他忍着笑意,很配合地凑到了江浅身边,伸手拉住了江浅的衣摆,摆出了一副需要保护的姿态。 江浅似乎很满意,眉头都不由舒展了许多。 他的妖力在整个禽族除了凤凰妖尊几乎是无妖能敌,所以对付这妖他并不担心,也确信自己一定能保护好郁辞舟。 而且说不上来为什么,这妖总令江浅忍不住想起血妖和魅魔。 他至今想来都觉得,魅魔和血妖其实原本可以不必死,只要他们本本分分不去惹是生非,无论是自己还是郁辞舟,都不可能去拿他们怎么样。 换句话说,魅魔和血妖此前的行为,怎么看都像是在送死。 江浅觉得如今这妖似乎也是这样,明知不可能是他和郁辞舟的对手,还非要挑衅。 当夜,他们满以为那妖一定会出现。 可一直等到天亮,灵石都没有传来异动,结界也安然无恙。 这就说明,那个妖要么是躲在冷宫里收敛着妖气蛰伏不出,要么是跑路了…… “难道猜错了?”江浅喃喃道。 若是他们猜错了,此番布置便等于是打草惊蛇了。 郁辞舟却道:“不可能,再等一日吧。” 众妖无奈,只得在旁边闲置的宫殿里找了个地方暂住,一边等着那妖出现。 幸好郁辞舟朝人皇多说了几日,这一天倒也也不怕耽搁。 郁辞舟在旁边找了一处院中有清池的宫苑,朝江浅道:“早知道应该再多朝人皇要些日子,这样处置了那妖之后,可以陪你在这里多住些日子。”江浅喜欢水,郁辞舟一直遗憾自己那住处没个水源。 江浅立在那清池边拧了拧眉,开口道:“池里的水有些脏。” 郁辞舟仔细一看,没看出池水脏,但他知道江浅在这方面素来挑剔得很。 “回头让人皇赏些银子,在院子里找人修一方吧。”郁辞舟道。 江浅一怔,心道自己的毒解了就会离开,又不会久居京城,这就没必要了。 郁辞舟却兀自畅想道:“我那院子终究是不够大,不如咱们去京郊置一处大一点的别苑,这样院中别说是清池里,想修什么都可以。” 江浅张了张嘴,觉得自己不该在这个时候驳了郁辞舟,便道:“回头再说吧。” 郁辞舟看了他一眼,淡淡一笑,没再继续说下去。 “我去查看一下结界。”郁辞舟说罢就要转身,却被江浅一把拽住了手腕。 郁辞舟一怔,察觉到江浅素来带着凉意的手指,此刻不知为何竟透着几分灼人的温度,那温度通过郁辞舟手腕的皮肤不断袭来,惹得郁辞舟不由心头一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