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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他一瞬不瞬看着她,嗓音沉稳:真的是因为他和别人牵扯不清,你才避着他的吗? 姜念嗯了声。 眼睫垂下,指尖不安地捏着衣角。 这是她心虚时才会有的小动作。 秦迟轻哂:别骗自己了,你连我都骗不过。 姜念眨了下眼。 陆北炀办公室那个女人,故意得太明显了。 她并没有因此误会。 她只是 对陆北炀当初离开那件事心有介怀? 还是仍然这段感情不自信? 姜念轻叹了口气,脑子有些乱,她也说清楚。 姜念,别再当鸵鸟了,直面自己的内心吧,没什么误会是不能讲清楚的。 秦迟目光坦诚。 半晌,姜念看着他,眼神清澈透亮:谢谢你,秦迟哥。 秦迟笑:你知道的,我想要的不是一句谢谢。 姜念眨眨眼,缓慢地说出那三个字:对不起。 他总是这样,默默守护在自己身后,总是把分寸拿捏得很好,温润而绅士,从来不让她难做。 还记得初中那次,姜念因为母亲意外去世,整个人受到打击,成绩一落千丈,整个人郁郁寡欢,从来不与人交流,当初引人注目的姜念在学校逐渐边缘化。以前嫉妒她的那些人便来落井下石。 那是个上体育课前,教室里寂静无人的午后。她们肆无忌惮地奚落她,还扯她的头发和衣服,姜念崩溃地推开她们后来她表哥和秦迟出现,狠狠呵退了她们。 自那之后,姜念明显感觉老师们对她热情多了,说是嘘寒问暖也不为过。 她虽不爱与人交流,却也无意间听老师或同学八卦过。 秦迟借父亲的名义动用南临市的关系,施压把那几个小太妹开除,还暗地里给学校捐了笔钱,让他们好好照顾姜念,杀鸡儆猴,学校里的人知道那几个人退学的下场后,再也没有人敢欺负姜念。 秦迟很好,真的很好。 可她除了说谢谢和一句对不起,什么都不能给他。 秦迟开着车,没看她,戏谑道:你怎么回事啊姜念,一会儿谢谢,一会儿对不起的,喜欢你是我的事儿,追你也是我的事儿,心里不要有负担。 一阵静默后。 男人继续说道:过几天我要回京城了,你好好照顾自己。 那语气像是在说今天天气很好。 这么仓促吗? 嗯,这边的公司该处理的都处理完了。 那你还会来宁城吗? 可能会吧。 很快到了姜念住的小区门口。 姜念收拾好东西,准备下车,秦迟忽然喊了她一声,姜念。 嗯?姜念看着他。 秦迟喉结滚了滚,他多想像小时候那样,在她头顶揉一揉。 他笑容明朗:再见。 姜念笑:路上小心。 直到她的背影在视线中消失,秦迟才挫败般靠在椅背上。 他薄唇带着一丝无奈的苦涩。 再也不会见了。 当初毕业后,秦家本想让秦迟在京城总部的公司练练手,连职位都给他安排好了,哪只秦迟偏偏挑了个离京城远的子公司,两个地方完全是天南地北,而且那个小公司这些年来的经营也不尽如人意,已经筹备着转让,放着大西瓜不要偏要去捡那烂芝麻,他这不是闹着玩儿? 秦父勃然大怒,连秦母也劝他留下来。 最后还是秦家老爷子出面,说年轻人就是应该敢于拼搏,胆子大肯吃苦才能有所作为。于是秦迟在宁城一待就是三年,这三年,小公司成了榜上有名的大公司,秦迟在宁城打下了半边天,让秦家人刮目相看。 没有人知道他真正的野心。 如今尘埃落定,即使再不甘心,鸿鹄也要飞去更广阔的天地。秦父也不止一次召他回去,她身边已有人,秦迟再没有什么不放心的了,也是时候做个了断。 *** 陈子毅路过陆氏大厦,顺便上来瞧一眼,到了楼层,果不其然卷王还在加班。 钟于满面惆怅地走出来,看那样子多半是被骂了。 他哥也是,自己是个加班狂也就算了,手下的人还跟着遭罪。 这阴晴不定的臭脾气谁受得了啊。 他脑子里冒出一个女生的身影。 陈子毅走过去,随口问了句:今天这是怎么了? 陈总。 陈子毅毕业后就开了一家游戏公司,经营得风生水起。 钟于摇头,就是几个月前,老板在谈判桌上和几个难缠的老牌资本家生死博弈,也没这么阴郁烦躁过。 他表情纠结,难说。 陈子毅面露疑惑。 钟于看了眼四周,悄咪咪地把下午的事儿说了一遍。 陈子毅惊讶,通过钟于的三言两语很快就猜出那个女人是谁。 没想到两个人这么快就见过面了。 陈子毅推开门走进去。 被这满屋子环绕的冷沉气息,惹得打了个寒噤。 他径直去沙发坐下,鼓起勇气喊道:哥,我想借你那辆车开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