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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画声音颤抖:“那婴胎是健康的么?” 巫医眼神闪烁,当江湛冰凉的手指划过他的胛骨时,他忙急声道:“婴胎在母腹十月,吸干母体的骨血,而后胎死腹中。” 兰画死死盯着巫医,暗夜里她双眸红的骇人,身上的每一寸细胞都在战栗,上一世不是江湛杀死了那个孩子,而是她走火入魔,轻信人言,怀了一个注定不能成活的怪婴? 膝下一软,她几欲跌到。江湛眼疾手快,伸手扶住了她。 脖颈上的禁锢一松,巫医漆黑的眼瞳在夜色的掩映下,滴溜溜转了半圈,下一刻他飞掌拍向兰画的后背。 兰画闷不吭声的向前倒去,江湛眸光一凛,松开巫医的脖子,一把抱住了兰画,稳稳的把她接在怀里。 那巫医恢复了自由,从腰间掏出三根银针,对着兰画的后颈扎去,江湛一个转身,把兰画护在胸前,而那三根银针不偏不倚插在他的肩头。 巫医得手后,转身欲逃,却被江湛反腿一脚,踹到对面的墙上,“嘣”的一声,巫医口吐鲜血,经脉尽断。 江湛这才“嘶”了一声,抱着兰画坐下,兰画像软软的面团,没了生气,江湛眼睛一热,伸手封住了她的xue位,而后手掌贴在她的后脊,给她输内力。 男子健魄的内力源源不断送入兰画体中,她慢慢恢复了神识,睁开了眼。 江湛舒了一口气,收手抱着她道,“我们走。” “我还有话问巫医。”兰画手绵绵的压住了江湛的胳膊,而后转目看着巫医,“你为什么害稚凤?” 巫医见识了江湛的狠厉,此刻更是不敢说一句谎言,“因为有人想让龙椅上的那位断子绝孙,男子被植了蛊虱后,再也没有生育的能力,且那吸干母体的胎婴被刨出来后,形容恐怖,是不祥之兆,对圣威是极大的损耗。” 兰画呼吸窒住,她两辈子都想不到,世界上竟有如此狠毒的蛊术,且还用到了她和身边人的身上,所以上一世因为她的妄念,害了自己的孩子,还连累了江湛...一生无子? 江湛见怀里的女子整个身子都在发抖,把她往怀里紧了紧,厉声问巫医,“即是要害陛下,为何选一个红尘女子?” 巫医道:“此蛊若要成功,男女必须对彼此情根深种,小皇帝虽然爱过很多女子,但真正爱他这个人而非皇权的,这世上只有稚凤一人,且正好小皇帝想让稚凤姑娘先怀上龙胎,逼宫里的两个太后接受稚凤入宫。” 情根深种?江湛眸光一晃,上一世他和兰画对彼此都是? 这一世还有可能么? “好毒的计谋。”江湛吐了一口浊气,对着窗外掷出一声响,须臾宴行跳窗进入室内,江湛道:“带他回昭狱,严加看管。” 宴行恭谨应“是”。 江湛站起身,抱着兰画,飞出了窗户。 兰画身心俱疲,脑中混乱,昏沉中她只觉身子凌空飞跃,耳边风声呼啸,她颓然躺着,已经管不了江湛会带她去哪。 几息之后,江湛飞身落地,兰画虚弱的掀起眼睫,发现二人在她卧房后面的水榭,江湛一脚踢开通往卧室的大门,缓缓将她放在床上。 兰画捂胸轻咳了一声,这才发现被巫医击掌的地方,还隐隐作痛。 江湛扶着兰画起来,撩袍坐到她的身后,兰画心里五味杂陈,不知道该如何开口同江湛讲上一世他中蛊虱这件事。 “那个...”她蓄了一点力气,刚开口,却听江湛斩钉截铁道:“别说话。” 接着兰画感到背上覆上一只温热的大手,股股暖流源源不断的输入她的体内,胸口的痛感一点点消弭,身上也充盈着力量。 江湛将自己的内力输给兰画后,才收了手,倦声道:“什么都别想了,你先修养好身子。” 吸收了江湛的内力后,兰画受的伤不治而愈,她感觉自己已经与常人无异。 她转过身,目光落到江湛肩上时,瞳孔骤然一缩,失声道:“你的肩膀...” 江湛的肩膀上赫然立着三根银针,那银针一半入rou,一半露在外面,闪着雪亮的寒光。 江湛转头瞥向自己的肩头,伸手拔下银针,不以为意道,“区区银针,不碍事的。” 说完,他起身欲走,抬了几次腿都没站起来,又坐回榻内。 兰画见势不妙,伸手扒开他的衣领,只见他肌理紧实的肩膀上,有三个血窟窿,正往外渗血,而血窟窿周边的皮肤变成了暗黑的紫色,那黑紫在皮下缓慢移动,似有扩大的趋势。 江湛唇色变白,额角渗出豆大的汗珠,他虚弱的拉起衣襟,勉力冲兰画一笑,“别看了。” 那伤口看着确实恐怖至极。 兰画垂眸,心知那银针定然是被巫医喂了毒,看那毒液蔓延的速度,似乎等不及请大夫了。 略一沉吟,她伸手又扯开了江湛的衣襟。 第40章 共处 肌理贲张的肩膀裸露出来, 江湛大臂一硬,那三个黑窟窿又有血水渗出,而皮下的黑紫已经快遮住整个肩头。 兰画定睛看着江湛的肩膀,眸光迟疑, 刚恢复血色的双唇抿成了一条直线。 江湛心猛然一落, 余光朝伤口转了转, 而后嘲笑自己多余担心, 重来一世她何曾对他施展过一丝怜悯,此刻也不过是好奇伤口罢了。 “你...”他话刚起了个头, 就见兰画整个人向他欺近,紧接着温软的唇瓣落在他的肩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