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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画浅笑不语,继续手里的笔走游蛇,转眼一卷就画满了,她交给云翘仔细收着,刚欲再开一卷,就见江嫣风风火火的跑进来。 “兰画jiejie,你快出来看看,李勋为了一把古琴,快和别人打起来了。” 兰画拿起笔,想要继续画图样,“看他做什么,白白耽误工夫。” “哎呀,你快点出来吧,好像与你有关。”江嫣不由分说的拉着兰画出了包间。 只见二楼的围廊挤满了人,一楼亦是把中心的圆台围了个里三圈外三圈,王府的侍卫帮江嫣和兰画在围廊前隔出一方安全的空间,两人凭栏向下看去。 圆台上抚琴的女子已经不在,琴身上立着一个大大的“竞”字,旁边的方桌后坐着竞拍司礼,此刻他正愁眉苦脸的看着圆台上互不相让的两人。 李勋嗓门特大,手指点着对面的山羊胡男子道:“你知不知道爷是谁,又是为了谁拍下这古琴,我现在就告诉你,可别吓尿了裤子。” 重重的哼了一声,他翘着腿道:“我乃平顺侯府嫡子嫡孙,未来的誉王府女婿,此琴就是我的聘礼,要送给我的未婚妻,兰画姑娘。” 听到自己的名字,兰画眉心一跳,眼里浮起一丝厌恶。 江嫣气的牙痒痒,鼓着腮帮子道:“怪不得凌霜jiejie不愿嫁李勋,他竟是这种浮浪之徒。” 突然意识到兰画在身边,她连忙捂住了自己的嘴,神色不安道:“兰画jiejie,你别伤心,我回去劝劝母亲。” 兰画不愿江嫣搅进这趟浑水,对她摇摇头道:“你别管了,我自己能处理好。” 江嫣脸上神色稍霁,又转脸朝楼下看去。 那山羊胡也不是好惹的,“我家主人和此琴颇有渊源,一直苦苦追寻,今日倾家荡产也要得到它,这位公子虽身份贵重,可是竞拍有竞拍的规矩,不论出身,唯出高价者得之。” 李勋跳着脚道:“这把破琴,就算是旷世之作,一万两已是天价,这都翻到两万五千两,你还咬着不放,不是存心和我过不去么?” 说完他还不解气,伸手捞过对方的举码牌,狠狠的扔到地上。 山羊胡立刻被气成了八字胡,他弯下腰正欲捡起牌子,台子上立刻上来一排李府的家丁,挡在了他的面前。 他涨红脸,拿手指着李勋道,“你你你,还讲不讲道理。” 李勋白他一眼,走到木桌前,吩咐司礼,“快记下来,两万两银子成交。” 他今日真是把耍赖进行到极致,一转口就抹去了五千两银子,这若是在平时,他早就被打出去了,可今日涉及到誉王府,没人敢轻举妄动。 司礼头上冒着豆大的汗珠,犹豫着不敢落锤,李勋不耐,抢过小金锤自己敲,锤头落地的一瞬,一把扇子不知从二楼哪个窗户飞出,堪堪插到锤头下面。 锤子飞落,李勋凄惨的“啊”了一声,手腕被扇骨震的不停颤抖,他面露狰狞,对着二楼狂吼,“谁,是谁偷袭本少爷。” 这时,人群中走出一个高大的男子,“在下代祁王竞拍。” 一听是祁王,李勋立刻萎靡了身子,这位异国皇子虽在南堰为质,却被成康帝奉为座上贵宾,众人都知道,先帝去世后,南堰皇室羸弱,而北楚却一天天强大,小皇帝并不想再起战事,故而对这位祁王礼遇有加。 皇帝都不敢怠慢的人,李勋自然没胆量驱赶,只能伸长脖颈瞪着他道:“本少爷出两万五,你能出多少?” 祁王再是皇子,那也是北楚皇子,他还能在南堰随身带那么多银子不成。 顾荣从袖中掏出一卷银票,干脆道:“五万两。” 堂内“嗡”的一声炸开,五万两,报价直接翻了一翻,显然是这位皇子懒得和李勋纠缠。 李勋直接傻了眼,感觉被当众羞辱了般,目眦欲裂看着来人。 司礼看着厚厚一沓银票,抬手就要举锤,却听李勋大吼一声,“等等!” 他一咬牙,举起手里的牌子,“五万一千两。” 谁都没想到一把古琴能炒到这个价格,众人都目瞪口呆,大堂一时倒没了声音。 顾荣泰然自若道:“竟拍行的规矩,超过三万两银子,需拿出相应的抵押,若拿不出,就算恶意哄抬竞价,是要罚百分之二十喊价的,我家王爷的五万两银票在这里,下面就看公子的了。” 李勋心中一悚,恨不得遁地消失,他只顾着逞强,倒忘了这个规矩。 他手里祖父给的聘礼加上自己名下的几处田庄,勉强能凑够两万两银子,哪里能变出五万两,这再罚去一万两,岂不是搭上聘礼,还落个两手空空。 见李勋一脸土色,司礼也明白他拿不出,笑眯眯落锤对顾荣道:“此琴已归贵主,不知是否要记在王爷名下?” 顾荣摇头,说了一个名字,司礼见怪不怪,在文书上写下名字,并拓印盖章。顾荣做完这些,就隐入人群不见了身影。 人群渐渐散去,兰画最后看一眼那把好琴,对江嫣道:“咱们回府。” 两人刚转过身子,却听那司礼已经念完了古琴转让文书的制式开头,正挑着嗓子喊出关键性的一句,“本竞品归兰画姑娘所有。” 兰画以为自己听错了,江嫣却已摇着她的胳膊问:“是jiejie?” 兰画转身扶着围杆往下看,却见那司礼挥舞着文书,大声问,“请问,兰画姑娘在哪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