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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抛弃所有的自尊,拉下脸皮求轻尘带她走,轻尘却不回应。 这,是压垮晏瑶的最后一根稻草。但倔强坚强如她,留在宫廷,强撑着等到流言慢慢平息。她就算是要逃离,也不会在风头上逃,那不是暴露了她心底的在意吗? 这一等,就是快一年。 她连流言平息都等到了,却等不到轻尘把她带走。 一年后,她忽然在京城消失。谁也不知道晏瑶去了哪里,轻尘也是。 “……李明一被关到了九重楼,然后逃了,下落不明。李家满门被抄斩,李明一竟也没有露面。后来,我去了关押李明一的第八重,在那个房间里,找到一段看不懂的文字。巧的是,十六年后,柳蕴娇被关在同一间罪室,她看懂了那段文字,凿开了一块材质为蜡的墙壁,还和隔壁的宋珩串通供词,洗清了罪责……这手段,和李明一的所作所为别无二致,她和李明一,定是有什么勾结!李明一负你良多,我找不到他替你报仇,从柳蕴娇身上下手,未尝不可。不过她被晏惊寒保护得太好,我没能成功。我想,只要我替你报了仇,你就会原谅我,出现在我面前!” 晏瑶的身子有些摇晃,轻尘下意识将她揽入怀中。 “当年为何不带我走?”美人在怀中抬起脑袋,一双眼里泪水盈盈。 “阿瑶,当年的我只是不愿意你一辈子无法名正言顺与我在阳光下恩爱……当年的我,太无能,太自以为是了。我以为我带你走,带你过提心吊胆躲避皇族的生活会委屈了你,没想到你竟会抛弃身份和世间的枷锁,甘心躲到山里过了十五年……不就是穷点吗?还能活不下去?我会算卦,会用毒,还会砍柴抓鱼、做饭洗衣……再给我一次机会,我去山里养你。” 晏瑶险些就被这样琴瑟静好的画面打动。 她擦干眼泪,忽然自嘲一笑,“你也不是非我不可,那个叫晴珈的宫女,你们好了多久了?” “三年。”轻尘坦白,突然好恨自己一时冲动,现在他半点底气也没有,“我错了,我真的错了。阿瑶,我朝思暮想的都是你,我本想为你守身如玉一辈子的,但是……封珩,封珩他说!到了我这年纪,再不破了童子之身,我那玩意儿就没用了!晴珈的皮囊有三分像你,我都是摸着黑,不开灯,把她想象是你,才能……” 说到一半,轻尘忽然顿住了,晏瑶的表情实在是太嘲讽,他自己也没脸再说下去:“终究是我错了,从今往后我绝对不会再找她的!我等你原谅我,多久都等。” 轻尘面具下的两鬓冒出好几根白发,她心中叹息,这兜兜转转,一来一去,两人竟都上了四十岁。何不给彼此一个机会,免得这一生白走一遭。 “你会想杀了晴珈吗?” 心事被看破,轻尘有些牵强地笑:“那……不杀?” “让她余生安稳活着吧。若她还能找到真心相爱之刃,你我都不要干涉。此外,我也不是不能原谅你。” 晏惊远又说起了梦话。 晏瑶找来纸笔,唰唰写下一个药方。 “你不是摆卦发现江南会有一场浩劫?虽不知是何种浩劫,我猜测是瘟疫。这个药方子我已经给了太子妃,但她身在外地,难免束手束脚。药方上头的药材,我样样都要一百斤。还有,皇贵妃那边的事宜,你安排好,我允许你再和晴珈接触这最后一回。等你事成,我便原谅你。” 轻尘的眼睛一辈子都没这么清亮过。 他的阿瑶,终究会属于他。 筹谋了这么久,总算是把她盼回来了。 第178章 戏台起 他留不了晏楚多久了,这些日子…… 近几日天气好, 通常是晚上下夜雨,白天晴空照,这样的气候最是适合水稻生长, 稻穗仿佛以rou眼可见的速度饱满壮大,每一串都预兆着丰收。 柳蕴娇几天没去巡田,今日趁着太阳不毒, 晏惊寒也不在院里, 去了一趟梯田,她明显被水稻的长势惊喜到了。 晚稻的成熟时间是两个月, 原本要到八月下旬成熟的稻子, 现在竟饱满到呈现出成熟之势, 柳蕴娇剥开一粒谷子的稻衣,拿在手中端详,稻谷的颗粒还是比成熟的稻子略小一些, 因着天气热,稻衣厚重, 才让她觉得稻子早熟。 几个耶勒汉子一见女郎, 纷纷跑到女郎跟前赞美女郎, 恨不能以双臂把女郎抛上天感激。 安伦走上前来, 这些汉子自动避让了一条道。他嘴角扬着爽阔的笑意, “多亏女郎早期挑选良种和改造土壤,更是不吝传授了许多种植知识,还给大家设计了喷壶应对炎热天气,水稻长势喜人, 首功非女郎莫属。” 柳蕴娇哪敢居功,耶勒的汉子太会表达自己的感情了,热切到能把她夸出花儿来, “我也就会些纸上谈兵,真正落实到每一寸土地上的,是你们。所以你们最该感谢的,是你们自己,踏实劳动不懈坚持,才造就了这片田。” 汉子们不吝美言,又好生把柳蕴娇夸了一番,安伦发现柳蕴娇藏在帷帽下的脸通红,当即找了个缘由遣散他们。 女郎脸皮薄,他们这些大男人实在是太唐突了。 柳蕴娇只觉得空气都松和了,长舒一口气。 安伦怕女郎觉得不适,便侧过身子,不看女郎的脸,“女郎,属下这几日总算搞清楚了弹簧的原理,只要把铜丝缠绕在针上,再取出针,留下的铜丝便有了弹力。只是属下多次下山也没有找到那么细的铜丝,得自己买铜块,加热拉出细铜丝才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