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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大师……贤妃娘娘她……不会听到吧?”晴珈强忍着发出正常的声音。她其实更想问另一个问题, 没成想出口却成了这句话。男人匍匐在她身上喘气时,她竟有片刻的失神。 也仅他一人能在干这种事的时候还沉着冷静…… 不愧是皇帝身边的大红人,轻尘啊。 这么多日子以来, 晴珈已然不知道,自己是受人胁迫, 还是真的把身心都给了他。 “本座已经设下障眼法, 若贤妃一炷香之内走不出无虞宫, 则会神志迷乱, 混沌如痴。若过了三炷香, 便只能是个傻儿了。” 晴珈心中又开始担忧起来。 一边是自己数十年相互扶持,虽为主仆却同共事、如姐妹的苍叶。 一边是在自己身上种了蛊虫,随时拿蛊虫相要挟,却对她来说散发着别样魅力的轻尘。 冰凉的地面和肌肤摩擦得发红生热, 晴珈身上的汗珠也愈发多了。 男人还在例行公事一般律动着,晴珈心神慌乱,一时间竟也忘记配合他。 谁知, 冷不丁一个巴掌厉掴在她脸上,将她半边脸打得发麻,整个人都懵了片刻。 身上的动静也停了。 男人似乎没了兴趣,兀自穿起衣裳。 晴珈更怕了,身子止不住地颤抖。她知道自己没伺候好他……后果必定是她难以承受的。 “要知道,本座这里,换成别的女人也未尝不可。本座的时间珍贵,不想浪费在一个木头人身上。你这尾巴没处理干净,扫了本座的兴,懂吗?” 晴珈忽然闻到什么味道,她的背脊开始发痒。是蛊虫,闻到它们喜欢的味道,开始蠢蠢欲动,仿佛要扎破她的肌肤冒头! 晴珈努力抱住轻尘的大腿,“不、大师!奴并不是因为贤妃才走神,她……她还不配!求求大师,看在奴跟了您多年的份上,答应奴一个请求可以吗?” 轻尘似乎有了些兴趣,撇开蛊不说,这个女人确实跟了他许久,替他办了不少事,她本分,从来没有提出什么要求。 “你说说看。” “大师,奴知道无虞宫原来的主人在此临幸过许多男人,那些男人凭空失踪,却根本没有引起官家的注意。奴、奴就是想知道,虞常在到底是怎么做到悄无声息地让一个人在这世上消失的?”晴珈有些慌乱,她想不到别的办法了,她知道接下来自己的话可能会让轻尘更加愤怒,可她只有试一试这个方法,试图绝处逢生,“奴听闻八年前平阳封主突然消失,齐元帝多次派人寻找未果,这么多年也一直从未停下寻找,奴在想,或许是他们寻封主的方式不对。连小小的虞常在都能让那么多男人无端失踪,那么平阳封主,是否有可能也是为人用什么隐秘手段藏了起来?齐元帝如今状态不佳,奴听贤妃说,齐元帝这么多年的愿望,便是想再见她一面,是生是死,都要找到她……” 晴珈另一半脸忽然遭受重拳,往一旁偏去,脑袋嗡嗡直响,口里迅速漫上了腥甜。 “你也配提她?!” 她赌输了。 晴珈嘴里腥甜得紧,忽然咧嘴一笑,血便从她的嘴角淌了下来。是她太天真了,她应该醒悟过来,轻尘一直不给她名分,只是因为他心里还有那个平阳封主。晴珈能跟在他身边,是因为她的眉眼有三分像她。她傻了,她竟以为几年的陪伴就能让他打心底对她改观,或者说,让他有半点在乎她。原来,她仅是他泄玉的工具,这么多年,未曾变过。 她提到平阳封主,是为了贤妃,也是有私心地为了她自己。 心口和后背钻心的疼痛让她无法自持,低低哀吟般抽泣起来。 “阿瑶若不想见晏广,自是有百般手段让他找不到蛛丝马迹,就他,也配见阿瑶?恐他心思里想的不是要见到本座的阿瑶,而是想确认她已经死了。毕竟,就算阿瑶是个死尸,也得按晏广说的,从地底下挖出来,拉到皇宫见他。”轻尘冷笑,似是觉得心里不够舒坦,踹了身旁的桌子一脚,晴珈瘦弱的身子又颤了起来。 他深吸一口气,从腰间取下素日里都别着的绣帕,痴醉、沉迷、如荼毒一般吸闻着。 失去晏瑶的这些年,他早已经疯了! “你已有二心,以后便不必再来找本座了。既然你想知道虞采女是如何做到的,本座便告诉你。无虞宫里的荷月池底下,藏着不少绑了石头沉下去的尸体。平日里虞采女不许人靠近荷月池,且那池子本身是宫中最深的死潭,就算死了数十人,沉下去也不会有什么异样。至于那些人的通牒,熔不掉也毁不了,被藏在无虞宫奴婢千红的屋子地底下。虞采女是个心狠手辣的人,她算计的,都是身边最亲近的信人。倒也可以看出,她在这世上,是谁也不信的。本座说完了,你走吧。” 晴珈心底如履薄冰一般,是他不要她了,却用解答她的疑问作为最后的补偿。她在这晏楚浸yin了二十余年,最好的年华都留在这里,她如今人老珠黄,又是残破之身,没人会看得起她,不行!无论如何,她都要挣扎一把,她不能让轻尘就这样把她抛弃了! “大师……如今奴的身心都已经给了您,您怎能说不要奴就不要了呢?奴是贤妃的人,便是吴太傅的人,更是您的人,贤妃已然生出异心,可奴不会啊,您是奴这辈子唯一的男人……” “贤妃生出异心?”轻尘很迅速地抓住了重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