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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晚,你要是真的不舒服,就干脆退团休息一段时间吧,毕竟腿伤对芭蕾舞者来说太致命了。” 向琪半勾着唇,虽是关切的话,但从她口中说出来,只有一种高傲的挑衅意味。 “是吗,”时晚也笑了,脸上的表情虽然正常,却也语带嘲讽,“向小姐还真是爱多管闲事,要是有掏粪车路过,是不是也得拿勺子尝尝滋味?” 向琪被惹火,但碍于不远处还有同伴,她压低声音警告,“我入舞团比你早,要不是你突然加入,今天的女主角本来就应该是我的!” 时晚冷笑一声,正好这个时候自己的行李传输了过来,她径直地忽略了向琪,向琪站在原地,嫉恨地盯着时晚的身影。 时晚好似天生为芭蕾而生,身骨纤细柔软,只一条酒红色的方口吊带裙,极其衬出她白皙的肤色,腰肢不盈一握,黑色的长卷发及腰,她的气质很干净,下颔到脖颈的线条流畅,好似一只慵懒高贵的天鹅。 自从时晚进入了舞团,所有的资源都倾向了她! - 时晚走到转盘前取下了自己的行李箱,赵洛初的箱子还没到,她急吼吼地叉腰在转盘前等。 时晚拉着箱子在原地站了一会,她拿出手机来给霍浔打了个电话,那边无人接听。 正在时晚放弃的时候—— “小姐,您是不是取错了行李箱?这好像是我们傅总的箱子。” 一道客气地声音从身后传来,时晚忙回头,只看到了一个助理模样的男人站在她的面前。 时晚忙抬头,却见这助理身后的男人让人有点挪不开眼。 机场的人络绎不绝。 那人抬起目光。 二人的视线相撞。 他的眸光很深,星点的光微闪,蕴藏着一股清冷,还有浑然天成的矜贵。 如果人的面貌也分三六九等,那他的这张脸绝对是顶级的那类。 “小姐?”助理试探又叫了一声。 时晚忙收回目光,低眸看自己手里的箱子——确实是自己的那个。 而这会3号转盘旁已经几乎无人了,行李转盘还在慢悠悠地转着。 “晚晚,这个好像才是你的箱子诶……” 这时,赵洛初费劲地拉着两个箱子走来,时晚看到那个黑色的小箱子,目光又落到了自己手中的箱子上…… 这两个都是芬迪的新款行李箱,款式颜色都一样。 时晚想去看上面贴着的行李标签,但是两个箱子上标签的姓名栏却被不知名黑渍遮挡住了。 “晚晚,好像这个才是你的,你的箱子托运的时候磕了一下。” 赵洛初晃了晃自己旁边的箱子。 时晚不免窘迫,男人也走上前来,接过了时晚手中的拉杆箱。 他走来的时候,身上淡淡的薄荷味萦绕在时晚的呼吸间,他温热的手不经意地触碰到了时晚扶着拉杆的手,时晚忙抬手,他客气淡漠地道,“不好意思,打扰了。” 她恰好看到了他的侧脸。 线条凌厉,轮廓立体,尤其是那高挺的鼻梁下微抿的唇,菲薄,性感。 衬衫与西裤笔挺,透着浑然天成的尊贵清矜。 “没……没事。” 时晚尴尬咳嗽。 男人只对她微微颔首,他的手机铃声响起,他从口袋里拿出了手机接听,抬起了脚步离开。 紧接着他的助理接过来他手里的行李箱后忙跟上。 时晚收回了目光。 时晚跟赵洛初从机场里出来的时候,看到方才的男人正站在出口处,外面正下了一场大雨,看他略微拧起的眉头,时晚便能猜到他没有伞。 “哎,临江的天气也太多变了,你怎么没带把伞,商店都没了!” “乖啦,夏天的雨也下不久,一会就停了。” 旁边的情侣在说着话,女孩子很不高兴。 时晚听在耳中,侧头问赵洛初,“小初,你还有多余的伞吗?” “有,我带了。”赵洛初翻了翻,找到了一把折叠伞。 她们刚从英国演出回来,英国的天气潮湿多雨,当然是随身常备雨伞。 时晚点点头,然后从自己的挎包中拿出了一把雨伞,犹豫了几秒,想到自己刚才拿错了别人的箱子还没道歉,便抬起了脚步走过去。 “没带伞吗?”时晚走到了他的面前,将手里的伞递过去。 夏末的夜风微凉,携卷着雨后的潮湿,时晚抬起头来直直地看着他。 在天色将黑未黑时,男人的眸光更显深邃,如夜星一般深谙清明。 外套搭在手肘间,白衬衫规整地收入裤腰,隐约中可见劲腰的线条,似是引人无限遐想。 他似是永远都是这副表情,薄唇微抿,透露着一股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冽。 时晚的表情微微僵硬,手中的伞晃了晃。 “晚晚,我们的车到了。” 赵洛初提醒了一句。 傅承遇盯着她的身影看了数秒,而后伸手接过了她手中的伞,客气地道谢。 时晚莫名松了口气,赵洛初撑起了伞,招呼着时晚过来,时晚拎起了自己的行李箱跟着赵洛初上了车。 傅承遇低头看着手中的雨伞。 浅蓝色的碎花面,边缘缀着蕾丝。 甚至还隐隐有些香气。 时晚在出租车上翻了翻聊天记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