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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怜儿瞪大双眸,“可臣妾又能做什么。” “只要不让后宫落到她手中便好,令嫔,你的路还很长。” 皇后笑了笑,虽说如今的魏怜儿不过只是一朵不谙世事的小白花,然她有乾隆的宠爱,这便是后宫之中最大的资本。 至于那些个手段,还不急,她有三年时间,可以慢慢教。 “此事就当是娴妃给你的教训吧。” —————— 三、 春日正好,魏怜儿独自一人坐在延禧宫的花荫中,她呆呆的坐在台阶上望着天空,丝毫没有做为娘娘的半分规矩。 如意端着燕窝走过来,见她失神,遂在她身后吓了她一下。 然魏怜儿兴致缺缺,似乎并没有心思同如意玩这些平常会玩的小游戏。 她接过燕窝,随即一饮而尽,又将碗还给如意。 如意十分诧异的盯着手里的碗,又看了看魏怜儿,后者不似从前般活泼,那双眼似乎冷着,没有光彩。 四周种的全是芍药,五颜六色的都有,它们被春风吹拂的全都绽的蓬蓬的,很是热闹绚烂。 然魏怜儿坐在里头,竟活生生将这一份热闹打了折扣。 “你这是怎么了。” 如意坐到魏怜儿身边,轻声问道。 “没事。” 魏怜儿摇头,她原本以为得宠做皇帝的妃子,换来的是不被轻视和安稳的日子。却没有想到皇后竟会将这样重要的事情放到自己肩上,她害怕自己做不好。 “是不是因为下毒的事情?” 如意轻轻搂住魏怜儿的肩膀,低声问道。 “嗯、” 魏怜儿闷闷的答应一句。 “事情都已经过去了,再说自此之后大家都明白皇上有多重视你。咱们延禧宫也再也不会有眼线了,别怕。” 从前都是魏怜儿安慰如意,如今竟调转了过来。 “嗯,你说的对。” 魏怜儿点头,应和着如意的话。她自然是不能将皇后对自己的话说给如意听的,这丫头哪里能接受得了。 “听闻东侧殿的枣树结了许多的枣子,王姜早上还说呢,你最喜欢吃枣子,要带人去打呢。” 如意笑着说道,魏怜儿从前在辛者库做宫女时,最爱吃的便是甜枣。也不知是不是巧合,延禧宫内竟有一颗百年老枣树。 已经长得很高了,结的枣子也是又大又圆。 “现在就去吧,叫上王姜。” 魏怜儿突然起了兴致,轻声道。 在这后宫,互相争斗是过一天,可安心享受也是过一天。既如此,她便更应该珍惜能够一起打枣子的日子才是。 “好啊,只不过我得给您找把伞,免得把你漂亮的脸蛋砸坏了。” 如意笑着调侃道,魏怜儿气的锤她。 ———— 东侧殿的枣树,不知道当初是何人所种。只是它自己实在是顽强,没人照料,竟也长了百年。 树很高,那树冠几乎都要瞧不见了。上头的枣子也很多,沉沉甸甸的几乎要压弯树枝。 王姜不知道从哪找来的一根很长的竹竿,如意果真给魏怜儿打了一把油纸伞,又叫她站的远一些。 延禧宫中的其他太监来了四个,一人揪住布的一角,将布整个摊开。 这样王姜打下来的枣子便能够落到布上,不至于跌落在地摔坏了。 “王姜,那边也有,那个最大的都已经红一半了。” 魏怜儿虽说真的远,眼力却好。她指着最红最大的枣子,朗声喊道。 王姜抡起竹竿一打,那一片枣子全都落下,在布上又轻轻的弹了一下。树叶也跟着落下些许,空中被太阳照出的那些灰尘此刻都像是镀上了光一般。 魏怜儿乐的拍手,适才的烦恼暂时消散了。 ———— “陛下,您不去凑凑热闹吗?” 门后,乾隆背着手正看向枣树下的人。李玉悄摸摸的凑上前,低声问道。 “朕若是去了,她们反而笑的没这么欢快了。” 乾隆唇边也含了一丝笑意,却摇了摇头。 “令嫔娘娘真是奴才见过的最好的娘娘。” 李玉看着魏怜儿,不由感叹道。 “此话何解?” 乾隆转过头,扫了一眼李玉。 “陛下心中分明也有数,如何问起奴才来。” 李玉笑了笑,随即站到了乾隆身后。 乾隆看着魏怜儿跳着从王姜手里夺过竹竿,自己蹦跶着去够那最高处的枣子时,不由也笑出了声。 在这后宫中,能够同奴才们其乐融融的主子,魏怜儿的确是头一个。 “娘娘,您还是小心些吧,这枣树上有虫子,若是落在身上,定然红肿万分的!” 如意见魏怜儿径直站在枣树下,果子和树叶落下来也不去躲,连忙开口提醒。 然却还是说晚了,众人都瞧见一个手指长的毛虫从树上掉落,直接落在了魏怜儿的手背上。 起初魏怜儿只当是一只普通的虫,且并无感觉,却没料到没过多久便红肿起来。 一时间手背上起了一个极大的红疙瘩,又痒又疼,如同有火在烧。 “我说什么来着。” 如意连忙走上前,捧起魏怜儿的手。 魏怜儿委屈巴巴的苦着一张脸,她最近是不是水逆呀,令妃是什么星座来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