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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愉嫔jiejie,皇后娘娘没事吧。” “你是谁?” 愉嫔飞速的瞥了魏怜儿一眼,被她的容貌震慑了一瞬,随即又迅速恢复冷漠。 “我是令嫔,你还给我送过一张药方,还没有感谢你。” 愉嫔蹙眉,“原来那个新得宠的令嫔就是你,方子是陛下叫我送的,你应该去感谢陛下。” 魏怜儿呆了呆,没有想到乾隆竟细心至此。 “皇后没什么问题,太医给的方子没错。” 愉嫔将自己的家当收拾起来,戴上帽子之前仔仔细细的上下打量了一眼魏怜儿。 “陛下日理万机,你别同他闹脾气了。” 说完,愉嫔将帽子戴好,见绿蝉和魏怜儿皆想跟着相送,她只撂下一句。 “不必送。” 便匆匆隐没在夜色中。 魏怜儿未曾料到愉嫔竟是这样的性子,颇有几分世外高人的意思。 “既然愉嫔娘娘也说皇后娘娘身子没有大碍,那应当就是真的没事了。” 绿蝉叹了口气,随手关上殿门。 “我们也只能等皇后娘娘自己醒过来了。” 魏怜儿只得又重新趴到皇后床沿,默默的等着皇后苏醒。然夜实在太长,她还是没撑住困意,沉沉的睡了过去。 外头响雷炸裂,一夜之间春雨倾盆而下。 乾隆却走在路上,身后跟着一直够着打伞却怎么也跟不上的李玉。 狂风四作,电闪雷鸣,似乎马上就要劈到人身上。 “万岁爷,令嫔娘娘在长春宫不会有什么事的。您慢些走才是要紧呢。” 乾隆只是一言不发,他也不明白自己究竟是怎么了。 一路疾行走到长春宫门口,他却突然停下脚步。 “万岁爷,咱们不进去吗?” “进去做什么,瞧她眼里只有皇后,丝毫没有朕吗?” 乾隆冷声,一句话堵得李玉无话可说。 令嫔娘娘对皇后的感情应当跟对万岁爷的感情,不是一个感情吧。 乾隆转身打算往回走,可是没走两步,却又折返回来。 “万岁爷,您这是。” 李玉没来记得问,乾隆便已经走进了长春宫。长春宫大太监迷茫的望着李玉,李玉挥挥手,表示自己也很迷茫。 跟在万岁爷身边这么多年,还是头一回瞧见这样的。 乾隆一路往前走,一把推开殿门。 绿蝉被惊醒,正欲行礼,却被乾隆挥手赶了出去。 乾隆一眼便看见了趴在床沿上睡着的魏怜儿,身上披着一件狐皮大袄。然她那朱唇却仍旧冻得发白,这女人真是一点都不懂得爱惜。 他走上前,弯腰将魏怜儿打横抱起。 魏怜儿被他的动作折腾的迷迷糊糊醒来,瞧见眼前是浑身湿漉漉的乾隆,“陛下,您这是怎么了?” 乾隆却一言不发,抱着魏怜儿走进了另外一间暖阁中。他将魏怜儿扔在床上,欺身压过去。 不由分说的堵住了魏怜儿的嘴,乾隆今日比昨夜粗暴许多,魏怜儿的求饶在他耳中似乎并无作用。 他像是要把浑身的怒火都发泄出来,魏怜儿浑身酸痛,却还是赶在乾隆彻底劫掠之前脱离了他的掌控。 她的身上青一块紫一块,有许多都是被乾隆咬吮的痕迹。 魏怜儿默默的缩进被子里,而做完一切的乾隆却只是躺在被子之外,眼神冷漠。 “你知道为何皇后会卧床不起吗?” 魏怜儿没有想到乾隆居然会主动开口提及此事,她轻轻咬牙,低声道。 “因为娘娘失去了孩子。” “不,她一直都在怪朕。怪朕为了教导孩子过于严苛,导致她们患上绝症夭折。怪朕的后宫有太多的阴谋诡计,无端将她孩子的性命带走。怪朕不够体贴,依旧叫她在丧子之后掌管后宫事宜。” 乾隆一口气说了许多,皇后从未真正的讲这些话宣之于口。 然她的每一次眼神,每一次抗拒,都在提醒乾隆这一切。 “陛下……” 魏怜儿一时语塞,她原本以为乾隆对皇后只是漠不关心而已。 “可皇后忘了,朕是他们的皇阿玛。” 乾隆平铺直叙般的说完最后一句话,他甚至没有做出任何一丝悲痛的表情。可不知为何,魏怜儿却很心疼眼前的这个男人。 “抱歉,弘历。” 魏怜儿从被子重新钻出来,用双臂将乾隆环绕在自己怀中。身为帝后之外的人,她没有权力去点评二人的对错。 她能做的只有轻轻抱住眼前这位帝王,等待他的情绪如同平静海面之下涌入暗礁内的波涛逐渐平息。 —————— 皇后是在狂风停下的那个午后醒转过来的,春雷之后,万物复苏,而魏怜儿守了三天的人也终于愿意动动手指。 外头太医连忙进屋查看,把完脉象之后,胡太医松了一口气。 “娘娘已经没有大碍了,只是每日的人参汤还是得用着,这小半年是不能停了。” 皇后已经能够面前坐起身子,魏怜儿特意给她加了两个云锦软枕,叫她躺的能舒服些。 “有劳胡太医了,令嫔,绿蝉,你们先出去,本宫有话想要单独对胡太医说。” 魏怜儿同绿蝉一步三回头的离开内殿,随即轻轻带上了房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