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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常便跟在乾隆身边研磨沏茶,虽说标志,乾隆却没有宠幸她们的意思。 然宫里头的其他人对这两位也是当做半个主子看待的,这红袖添香嘛,得皇上宠幸不是迟早的事吗? “只要还有气,便叫来。” 乾隆冷冷的吩咐,话说的倒是无情的很。 “嗻。” 大概不到半柱香,两个宫女便急急忙忙的来了。 脸色的确苍白,瞧着勉强还剩两口气吊命。 她们赶紧行礼问安,随即便一个研磨一个煮茶,哪里还敢耽误时间。 乾隆提笔,随心所欲的画起来。 他平日里便醉心字画,文人大家的笔墨更是堆成小山。故而也是有几分丹青功底,今日画的更是流畅。 不到一个时辰,便画出一幅美人赏梅图来。 晚烟瞧了瞧,按照往常夸赞。 “陛下画的皇后娘娘真好看,就像是天仙一样呢。” 乾隆淡淡的瞥了晚烟一眼,李玉也上前一瞧,心里却犯嘀咕。 皇后娘娘何时穿过这样的粗布衣裳,那梅花也是白梅啊。顿时脑子灵光一闪,李玉暗道,这画的应该是那个小宫女才对。 “既然你觉得画的好,便送去长春宫吧。” 李玉没来得及帮晚烟找补,乾隆便已经下了旨意。 “是,奴婢马上送去。” 晚烟还傻傻的颔首,等到笔墨干了,便乖巧的将画卷起,往长春宫去了。 李玉不由叹了口气。 “你叹什么气?日子过得不送快了?” 乾隆坐到椅上,端起已经沏出颜色的枫露茶来。 “奴才是在感叹那画中人好大的福气,竟能得陛下墨宝。” 乾隆笑了笑,“你瞧出那人是谁?” “虽没画正脸,然瞧那身姿应当错不了。陛下还是头一回这般上心,故而奴才说她有福气。” 李玉感叹道,说起来也不过见了两三次,陛下竟如此念念不忘。 “一幅画而已。” 乾隆冷声道,适才也并非存心想画魏怜儿,然一下笔便不知不觉画成了她。 “奴婢瞧着那姑娘鼻尖一点朱砂痣很是漂亮,想必并非是皇后娘娘。” 一直沉默的玉柳却开了口, “李玉公公说的没错,陛下定然是对那女子颇为上心的。” “哦?何以见得?” 这玉柳从来不说废话,乾隆倒是很想听听她的想法。 玉柳随手用纸遮面,随即问道。 “陛下可还记得奴婢脸上何处有痣?” 乾隆倒是被问住,“你脸上何曾有痣。” 玉柳笑盈盈拿下扇子,却见她眉间不偏不倚正巧生了一颗美人痣。 “哎哟,玉柳可是日日在万岁爷身边的。可那魏怜儿,不过才见了万岁爷您三次。” 李玉见状,低声感叹。 乾隆皱眉,一时竟陷入思索。 他对那女人,果真动了真情? 风流多年,乾隆对情之一字早就淡薄如水。至于那女人,不过只是图一时新鲜的玩物,又怎会动情。 不过是这两个奴才鼠目寸光罢了,乾隆转了转手腕上的佛珠,没再多想。 —————— 画送到长春宫后,皇后便对外宣布抱恙在身,免了各宫晨昏定省。 说是不必探望,故而乾隆这些日子便也不再去长春宫用午膳。 再加上年关已过,朝政事务繁忙起来,他也极少去后宫,也暂且将魏怜儿忘在了脑后。 魏怜儿这边,基于多日未见乾隆,更是逐渐放下了心中的惧意。 最重要的是有件奇怪的事吸引了她的注意力,那便是孔嬷嬷。 孔嬷嬷已然好几日魂不守舍,对手下人不仅越发宽松,还常常不见人影。 不仅是魏怜儿觉出不对劲,就算是一向老实的如意也感觉出异常。 “怜儿,你同孔嬷嬷素来交好,可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 魏怜儿摇头,她哪里知道。 “等晚上有时间,我问问吧。” 她宽慰着如意,却没料到在晚间竟真的撞见了孔嬷嬷,还是一个泪流满面的她。 “嬷嬷这是怎么了?” 这是魏怜儿头一次瞧见孔嬷嬷哭,平日那严苛刻薄的女人,此刻哭的像孩子一般脆弱。 孔嬷嬷却一把拉住魏怜儿的手,低声道。 “你救救我吧,怜儿,看在我也救过你一命的份上。” “若是有什么我能帮您的,我一定尽全力帮。” 魏怜儿低声道,她还不明白究竟发生了什么。 “你一定能帮我的,我想出宫,可以吗?” 孔嬷嬷抓紧魏怜儿的手,力气大的几乎要划出伤痕。 “这我要怎么帮你,我自己都只是个奴才……” 魏怜儿为难的望着孔嬷嬷。 “你不是去长春宫服侍了皇上吗?就算求不到皇上,求求皇后也是好的。皇后娘娘向来菩萨心肠,你帮帮忙,求求你了,怜儿。” 第11章 你做本宫的人 孔嬷嬷哭的可怜,魏怜儿却也没法贸然答应。 “至少要让我知道发生了什么。” 她轻声劝慰,慢慢拍打孔嬷嬷的后背,试图让她冷静下来。 孔嬷嬷从袖中拿出一封信,递于魏怜儿。 魏怜儿拆开,吓得一身冷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