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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下才知自己误会了他们,别开脸,羞得面颊醺然:“谁要你赶孟jiejie走了?” “那你不生气了?”赵昀翼见她耳根红得可爱,忍不住低头,薄薄唇瓣轻轻含了含她如珠如玉的耳根。 这厮,刚把她哄好就想得寸进尺。 脑中灵光一闪,徐琬忽而想到,方才进书房,他特意扬言要罚她跪两个时辰,是不是那会儿他心里就想着如何胡闹呢? 这般一想,徐琬耳根红得几欲滴血,红晕一直蔓延到脖颈下,似美玉映绯霞。 她岂是这么好哄的?徐琬决计,不能轻易叫他如愿,转过脸来,柳眉一竖,佯怒道:“谁说我不生气了?你方才还说要罚我跪两个时辰,我还是先去跪着再回话吧。” 说罢,徐琬作势便要往书案下跳去。 却被赵昀翼捉入怀中,一手扣住她纤细的腰,一手往上托住她臀股,像抱着个闹脾气的孩子,哭笑不得道:“我那是想你多陪我一会儿,你若愿意让人知道我心悦你,我现在就抱你出去昭告众人。” 话音刚落,他抬脚便要往外走。 这可吓着徐琬了,若此时被他抱出去,所有人都要拿她当他的通房了,往后谁还会站在她这边?连云滴、云苗也要同她生分,圣上还不知要往晴霄宫塞多少女子。 “别。”徐琬急急唤住他,小手紧紧攥住他衣襟,“我不生气就是了。” 屋顶上,孟黎彻底看不下去了,心底酸水不住往外冒,从小一起长大的师弟啊,曾经多孤冷的一个人,现在被个小美人勾得失了魂,俨然成了另外一个人。 跳到殿后草堆里,孟黎随意拍了拍手上草屑,微微勾唇,啧,不过这小美人也太好哄了些,不知道男人的嘴,骗人的鬼么? 没名没分的跟着赵昀翼,哪天被吃干抹净了,还帮赵昀翼说话呢。 不行,她一定要帮帮小美人,让宫里的人都瞧瞧,他们眼中孤冷清肃的七皇子滚入红尘是个什么样。 书房中,赵昀翼停下脚步,双臂一抬,将徐琬又抬高了些。 看清楚她微微错愕的水眸中倒映的他的影子,他微微倾身,额心轻抵她眉间:“琬儿问也不问便生我气,分明是不相信我的为人,着实令人伤心,你若哄好了我,我便什么都依你。” 哄他? 两个字在心口一转,徐琬只觉书房里地龙格外热,他身上淡淡的苏合香纠缠着她身上幽靡的花香,被地龙的热度熏染着,散在书房中,原本规规矩矩的每一处都写着旖旎。 上回他也说她从未主动过,徐琬轻轻咬了咬唇,或许,她也可以? 托着她身子的掌微微发烫,徐琬下意识动了动,微微抬首,花瓣似的唇轻轻触了触他挺直的鼻尖。 继而,学着他往日模样,顺着他刀削玉琢似的侧脸蜿蜒而下,在他唇角、下颚辗转流连。 赵昀翼双臂微颤,颈间喉结上下轻滚,终于忍不住反客为主。 最后,拿软毫笔沾着微凉的墨汁,在离她心口最近的肌肤上,徐徐写下一个“翼”字,薄唇凑近,吹干了墨迹,才亲手替她整理好身上袄裙。 长指如玉,动作生涩却轻缓地替徐琬扣着颈处最后一粒缠扣。 徐琬细颈微扬,脑中全是他方才胡闹的画面,此刻他指背不经意间擦过她下颚肌肤,轻轻的触感也似被放到无限大,惊得她身子发颤。 除夕这日,徐琬正跟云滴、云苗学剪纸,想亲手剪窗花贴在东偏殿的窗棂上。 笃笃笃,有人叩门。 徐琬握着剪刀,抬眼望去,见是孟黎,当下头皮发紧。 这位孟小姐也不知怎么想的,竟想教她习武,折腾了几日,徐琬几乎去了半条命也没学会一招半式,倒是腰酸腿痛,早上险些起不来。 还是赵昀翼亲自开口,徐琬才从她魔爪中解脱出来。 “孟jiejie。”孟黎让她这么喊,徐琬不知不觉竟越叫越顺口,“要剪窗花吗?” “好玩吗?”孟黎走进来,让云滴、云苗剪给她看,随即冲徐琬摇摇头,“不怎么好玩,还是教你习武比较有趣,今日殿下不在,我教你一个新招式怎么样?” “别别别。”徐琬连声推拒,再练下去,她小命都要交待了。 不等孟黎开口,她便往孟黎手中塞了一把剪刀,又给了她一叠红纸:“孟jiejie试试,很有趣的,你想剪什么都可以。” “真的?剪什么都可以?”孟黎将信将疑。 随即,拿起一张纸,递给徐琬:“那你帮我剪一张殿下的小像,我要贴在紫芜殿殿门上。” “孟jiejie为何要把殿下小像贴在殿门上?”徐琬忍不住问道。 这些日子她也看出来了,孟黎和赵昀翼光明磊落,甚至可以说是不对付,孟黎单方面看赵昀翼不顺眼,赵昀翼则几乎对孟黎视而不见。 可就这样的关系,她怎么还愿意贴赵昀翼的小像? 云滴、云苗也抬起头,疑惑地望着孟黎。 只听孟黎清了清嗓子道:“辟邪。” 嗤,三人都没绷住,先后笑出声来。 云滴、云苗面面相觑,徐琬则摇摇头:“我可不会剪。” 闻言,孟黎把红纸推到云滴、云苗面前:“那你们帮我剪?” “奴婢们不敢!”云滴、云苗吓得几乎要跪下去。 徐琬平日多得她们照顾,心下不忍,拿过红纸道:“还是我试试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