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枕头中发出咔嚓一声响,床面瞬间往下翻折,小小身子一闪就跳了下去。 地下有股潮湿发霉的气味,像是一个地窖。她小心往前走着,却发现这地窖并不大,就是一个方形的大坑。 所以人呢? 难道还有什么机关不成? 这么想着,就看见脚底一阵白光一闪,在这黑乎乎的地窖里,差点闪瞎她的眼。 她本想跳出这个光圈,却被一股巨大的吸力吸进了光圈里。 —— “五魁首啊,六六六啊!你喝!” 这是一幢古朴又富有色彩的三层阁楼式建筑,楼外挂着一串红灯笼,高高挑起的飞檐雕刻着穷奇、饕餮、猰貐等凶兽,给这栋小楼增添了几分凶气。 楼里有几人在喝酒,有一堆人在下注。 “你们说,这次任务到底能不能成?” “我说能!” “你懂什么你!剑宗虽然大乱,但我们也损失了一枚暗桩。局势不明不好说啊!” “喝酒喝酒。” 一群嗜酒如命的人,不管输没输,这酒是真没停过。 “嘘,任务者回来了。” 这话刚落下,一层大厅里就安静下来。 过了一会儿,门外匆匆走来两个人,其中一个手腕上有门的标记,另一个却没有。 等到人进来匆匆上了二楼后,他们才又开始说: “怎么回事?回来了两个,但后面那个不是任务者吧?” “也就是折了一个,那带回来的是谁?” “不是情报说云沐受伤了吗?边上还有个看上去手无缚鸡之力的妖灵。” 他们虽说是玩闹,此时说起正事却还是认真了。 本来喝着酒的一个人说:“折的那个是死门的编号。” 没有人说话了。 死门的人,就算死了,也只是编号抹除。 他们不会有墓碑,不会有丧礼,只有在知道自己临死时,才可将自己面罩摘下。 死门的任何一个编号,那都是淌着血,披着鬼面过来的。 “唉,”有人叹气,“不知道门主什么反应。” —— 一双骨节分明的手把玩着茶杯,问道:“你是说,另一个女孩制住了二三一号?” “是。” 回来的任务者低着头,右手手腕内赫然是那另一半的图案。 白色的小蝌蚪,脑袋上有一个黑点,像是眼睛。 他说:“编号二三一摘下了面罩,所以我亲手了结了他。” “很好。”坐在上座椅子上的人说道,“这位就是情报者吧?” 本来戴着黑面的人摘下了面罩,“是。” 坐在椅子上的人往下看了一眼,说道:“你蛰伏多年,一直很成功。一切变数的开始是什么?” “那像是妖灵的少女。”底下人说道:“自从她来了剑宗,剑宗大乱,一夜之间变了天;这次编号二三一,看来她也是变数。” 坐在上面的门主好像来了一丝兴趣,他说:“哦?还记得样子吗?把那女孩的模样画下来。生门的人盯一下。” 这女孩就像是突然出现的,竟然有“门”错过的情报?这属实不该啊。 一身黑袍的人轻轻一颠,茶杯就化成了粉。 他斜靠在椅子上,眼睛边有一道黑纹攀上了太阳xue,像开了一朵黑色玫瑰,看上去极为妖魔。 第11章 ②有美一人 披着朝阳,骑着马、…… 小小在白色光圈里跌的浑身疼痛,她知道这是什么了,传送阵法! 再落地时,她骨头像散了架一般,刚要起来活动活动筋骨,就被抵住了后脑。 “别动,武器交出来。”身后的人说。 她真的没动,也没有武器。 她低声告诉后面的人:“我是法修。” 狭窄的空间里,神经彼此紧绷着,她缓缓被推着往前走,前方有个出口,她看见了。 有微弱的暖光打下来,感觉...不像是个好地方。 身后人往她嘴里塞了颗药丸,小小不得不吞下去。 那药丸的药气顺着来到丹田后,没头苍蝇一样转了一个圈,因为她的丹田空空如也。 身后抵着她的武器明显松懈了些。 她听到身后的人说:“从现在开始,我让你往东,你不许往西;我让你打狗,你不许撵鸡。明白了吗?” 小小轻轻嗯了一声。 往前走了一会,那人说:“上去。” 小小稍微往后侧了侧脸,看见抵住她的是一把飞镖。那么她猜上面也有黑衣人接应着。 右手悄悄蓄了力,她腾空跃上去,上面的黑衣人拿着绳子准备捆。 一个照面,小小的手心窜出蓝色水带堵住那人的嘴巴,无声放倒。 而她爬出来的地方,小小回头一看,是一个床头柜。 小小趴在床头柜边上,对下面说:“大哥,我来拉你一把。” 她的手心探出去,水纹一下就打掉了之前抵着她的飞镖,环住他的腰和腿儿,将人一口气提了上来—— 倒着上来的。 用绳子把他捆上,小小才来得及观察四周。 屋子里充满着脂粉的香气,隔着薄薄的窗户纸,甚至能听到隔壁房间的欢声笑语。 空气中酒气、色/气交织着,这里竟是风花雪月之地。 小小转身拎起黑衣人的领子,柔声道:“现在,我让你往东,你不许往西;我让你打狗,你不许撵鸡。明白了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