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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语稍停,应岚语气愈发不好,“可是你又有什么脸面与资格来劝我走我姨娘的老路?我不愿意让我的孩子将来同我、同阿岩一般受正妻的欺辱,你是听不懂人话,还是没长脑子理解不了?” 她真是疯了。 应丞相听着应岚的这一席话,简直目瞪口呆。 过了会儿才反应过来这些话是真的从应岚口中说出来的,而并不是自己的错觉,应丞相腾地站起了身,手指微颤地指着她怒斥。 “应岚!你……你简直不可理喻!” 说起自己流落清州那等子穷山恶水的夫人与女儿,应丞相的眼眶,不由自主地便红了一圈。 终于控制不住心头的怨怒,应丞相瞪着面前的应岚,怒道:“你姨娘那种低贱的身份,便是夫人从前不喜欢她,对她多有为难,那也是合情合理的事情!你竟然耿耿于怀地记恨至今,真是白眼狼!” 应岚平静地看了应丞相一眼,对于这位无比偏心的父亲,她向来知晓怎么说,会教他跳脚愤怒得更厉害。 轻轻笑了一下,应岚为自己倒了一盏温茶,淡声道:“应丞相,少一口一个夫人地自欺欺人了,你不是为了你自己的荣华富贵,已经休弃了方氏了吗?” “你!你!孽障!” 心中想说的那个称呼,几乎是脱口而出地说了出来。 霜华看到应丞相恼羞成怒的模样,又听到他所说的话,不由得皱了一下眉,声音微冷地警告道:“应丞相,慎言。” 意识到自己方才说了什么的应丞相,心中满是失言的懊悔。 在原地尴尬地站了一会儿,面子与家族利益相对抗,到底还是后者占了上风。 仿佛方才的争吵并不曾存在,应丞相厚着脸皮为自己寻台阶下,“阿岚,爹知道你最近情绪不好,又怀着身孕比较容易激动,所以此次便不同你一般计较。” 装模作样地叹了口气,明明心里呕得要死,但应丞相还是语重心长地游说着应岚。 “只是你已经是陛下的人了,便是再闹下去闹得陛下龙颜大怒,最后真收不了场了,到时候吃亏的不还是你。” 虽然讨厌应岚,但应丞相却也承认,她是个聪明的。软磨硬泡皆是无用,应丞相决定抛点利益的甜头。 “你还是趁着月份不大,快些进宫罢……应家中用的女儿也便只有你一个了,爹以后会好好弥补你的……阿岚!你做什么?” 话说到一半,被应岚手中掷过来的茶盏生生打断,应丞相错愕不已。 应岚忽然觉得自己方才的那些话,都是白费口舌与情绪了。 一个人不赞同你说的话的时候,你便是同他吵破了天,都只能是鸡同鸭讲。 应岚转过头去,平静地冷声道:“出去,我不想再看到你。” “你!你!你!真是岂有此理……” 恼怒的应丞相颤声连说了三个“你”,却半天说不出一个所以然来。终于,他重重地冷哼了一声,兀自强压着怒火、强撑着镇静拂袖而去。 …… 快步走在曲折的抄手游廊,向来谨言慎行、唯唯诺诺的应丞相只觉得像是吃了炸/药一般,满心是火气。 忽然看到回廊的拐角处拂过一片霁蓝色的衣袖,应丞相只觉心中一动,压了压心中怒意,出言唤道:“子淮!” 原本正要走过的贺书淮,听到有人喊自己的名字,闻声回身一看,原来是这几日常来家中的应丞相。 心中虽然有些疑惑的不解,但面上却浮现出了一抹温润的浅浅笑意。 贺书淮抬步走向了应丞相,拱了拱手,方才温和地恭声笑问道:“岳丈大人有什么事吗?” 看着面前翩翩如玉、温文有礼的贺书淮,应丞相真是越看,便越觉得满意。 想到自己方才福至心灵想到的那个想法,应丞相只觉得这件事处处无不熨帖合宜,倘若真的能水到成渠地玉成,当真是皆大欢喜。 赞赏的目光便这般看着面前的贺书淮,应丞相忍不住抬手拍了拍他的肩膀,和蔼道:“确实是有一桩事情,本官想要同你商量一番。” 贺书淮谦和温文地笑了一下,“岳丈大人请讲罢,小婿愿闻其详。” 心中的火气因为面前的贺书淮恭敬谦和的态度而消散了大半,应丞相放缓了声音说道:“子淮啊,本官还有一个女儿,温婉顺从、贤良淑德,你看……” 可谁知道,温文客气、一直在静静聆听的贺书淮听到此处,却忽地出言打断了他的话。 “岳丈大人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被打断了话的应丞相微有些不悦,他微皱了一下眉心,但却并没有表达出来。 正要继续说下去自己的想法,却见贺书淮又一拱手,接着道:“阿岚现在还怀着孩子,小婿断然没有不管不顾她的感受与旁人的暗中议论,去纳妾的道理。” 听贺书淮这么说,应丞相只觉得心中甚是无奈与失望。 这个贺书淮,看起来并不像是个蠢人,怎么仿佛听不懂自己话中的意思一般。 还是说,他是在揣着明白装糊涂,想要明哲保身? 沉吟片刻,应丞相决定直接了当地同贺书淮说出自己的想法来。 应丞相道:“子淮,你是个聪明的孩子,本官便不同你绕圈子,直接打开天窗说亮话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