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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由于前男友五条悟的缘故,鹿野虽然知道咒灵有特级-四级这个力量分级,但其实对咒灵的等级的强度没什么具体概念。

    毕竟在和那家伙交往的时候,他解决一只一级咒灵就像碾死一只蚂蚁一样简单,偶尔约会的时候有什么突发情况,那家伙也是一句“给我一分钟我去解决一下”,可实际上半分钟可能都要不到。

    所以一级应该不是什么很强的存在吧?

    “可是对于夏油君来说,降伏的咒灵不是越强越好嘛。”

    和她所想所说不同,鹿野的身体很诚实地听从了夏油杰的话,没有再往前一步。

    还没等夏油杰回复,危险的气息已然靠近。

    “该死!”平时一直很有礼貌的黑发少年低骂了一声,叫出那只二级抵挡住突如其来的攻击,等级间的力量差距根本无法弥补,二级也仅是撑了两秒就被击开。

    在鹿野眼里就是两坨完全一致的马赛克在相互抵御,恐惧感直接降为0,在她眼里这个场面甚至还有些滑稽。

    为了让她区分出来,勇气之眼很贴心地在它们的脑门上分别标注了“二级咒灵:友方”和“一级咒灵:敌方(进化中)”。

    不过二级短暂的抵挡足够让鹿野反应过来了,她二话不说就准备跑,却被反应过来的咒灵堵进了建筑内,她也只好对着标注了敌方的马赛克发起攻击。

    和当初被她一脚踹飞的那只二级不同,这只明显没那么好对付,一来一回之间鹿野立刻做出决定。

    [打不过!得跑!]

    她下意识去拉夏油杰的手想拽着他一起跑,手却直接穿了过去,不禁愣了一下。

    短暂的愣神间,咒灵的攻击穿透了她的肩膀,她整个人被重重地压在墙上。

    鹿野被这突如其来的剧痛弄得大脑一片空白,根本没来得及反应,下一次攻击朝着命门而来,就在关键时刻,鹿野被夏油杰cao纵的二级拉开,身后的墙呼啦啦地倒下。

    夏油杰看着她流血的肩膀,伸出的手顿了顿,朝她喊道:“离开这里!”

    鹿野疼得要命,一刻都不敢耽搁,转身朝出口跑,原本敞开的入口不知什么竟然已经被叠满的红砖封锁了起来。

    “糟糕,是简易的领域。”夏油杰面色凝重下来:“这只一级进化了。”

    完全超乎预料的情况,他迅速开始思考对策,如果说只是一级的话还有希望,特级对于现在什么都做不到的他来说就是被判了死刑。

    该死。

    夏油杰顿时后悔起向鹿野提出这个要求。

    而这边的鹿野,深谙打不过就跑这个道理,一边和夏油杰一起思考起对策,一边捂着流着血剧烈疼痛的伤口咬着牙开始往内部跑。

    在捂着伤口疯狂逃窜的间隙,鹿野灵光一闪,她转头看向夏油杰:“夏油君如果碰得到咒灵的话可以解决它吗!”

    虽然不知道这种时候她问自己这个问题有什么用,少年还是如实回答:“可以。”

    那就好办了。鹿野逃亡的步伐顿住了。

    他们几乎被这只咒灵逼上了楼顶,再往上逃也没有出路,不知道可不可行,也总得赌一把。

    [等价交换]

    鹿野没有犹豫,发动了异能力,暂时将自己的触觉交换给了夏油杰。

    还以为是一换零的赔本买卖,没想到痛觉也随着触感一同消失了。

    瞬息之间,夏油杰立刻察觉到自己的变化,他能感受到风拂过耳边,感受到踩在地面上的实感,与他相反的是跑在前方的鹿野的身体在光线下明显变得透明起来。

    他甚至来不及思考为什么会这样,率先配合唯一能cao控的二级反打了回去。

    哪怕没有众多咒灵傍身,刚跨入特级的咒灵在这个失去记忆前曾是特级咒术师的少年面前也完全不够看。

    被连连压制,已经尝试思考的特级转向攻击起一边准备看戏的鹿野。

    为什么看个戏也能躺枪。

    鹿野眨了眨眼,看着猛然突进到眼前的马赛克,下意识往后退躲避伤害。

    却不想她已经被逼到边缘,这栋烂尾楼的高层四周都未封墙,鹿野躲避的退步让她直接踩空,从边缘坠落。

    因为触感的消失,鹿野没有失重感,也感受不到骤然灌进耳朵里的风,视线里只看到夏油杰微微瞪大的眼睛。

    她脑袋里一片混乱,即便将触觉暂时交换给了夏油杰,但她到底是活人,这个高度掉下去不死也得重伤。

    乱七八糟的记忆跟走马灯一样在她脑内闪回,随着不甘心一同涌上的还有憋了很久的眼泪。

    什么啊,半年还不到她就要死在这里了吗。

    还没来得及想太多,上方随之落下一个黑色身影。

    腰间的阻力制止了鹿野的坠落,身前贴上了一个带着凉意的躯体,似曾相识的侵略感包裹住她周边的气息。

    夏油杰踩着被降服的特级咒灵,稳稳地抱着她毫发无损地落在地面上。

    耳边猛烈袭来的风在无法感知的情况下散去,少年向来沉稳的声音有些颤抖。

    “平宫小姐,如果我无法拉住你怎么办?”

    第15章

    死亡的后怕让鹿野紧紧揽着夏油杰的脖子,金色的小脑袋埋进了他的颈窝,整个人像只树袋熊一样赖在他身上,她肩膀处的血液蹭到了他的身上,可很快就消失不见了,就好像什么都没办法在他身上留下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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