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浪小说吧 - 都市小说 - 眼瞎[火葬场]在线阅读 - 第4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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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安小鸡啄米地点头,“知道了。”

    沈周年心情很好地翘起了唇角。

    他们往前走了大概五分钟, 就有两个穿戴灰白长袍的修女迎过来,其中一个用德语和沈周年说话,另一个嗓音稍微年轻一点的好像是华人, 热络地凑到周安身边表示欢迎她。

    华人修女双手合十发出喟叹:“哦, 上帝,感谢您让我见到了仙女!”

    周安已经从华人修女的热情友好中感受到了修道院和她预想中的差距了。果然, 进了教堂里面, 周安切身体会到了欢快的氛围。

    东边有歌手在弹唱, 西边有演员说话剧,后面好像在玩游戏。不管是哪个方向都热闹得很,哈哈笑震天响。

    原来沈周年刚刚说的都是吓唬她的……

    周安抿着唇,偷偷伸出手指戳了戳沈周年的腰,流程性报复一下。

    沈周年只感觉到腰侧有些痒,他扭头疑惑地看了周安一眼又转回去了。

    华人修女翻译老修女院士的话给周安听:“我们修道院是一个提供心灵慰藉的场所,我们希望能缓解住在这里的女生们的病痛,让你们开心地度过每一天就是我们的使命。”

    “我们有祷告室、冥想室、瑜伽室等教室,还会组织读书会、音乐会、烘焙课堂等活动,”老修女缓缓介绍:“周小姐想办任何活动,我们都会竭尽所能配合。在这里你们不是病友,而是玩伴。”

    周安听着这些,鼻子有些酸涩。

    沈周年有心了。

    周安跟着他们上了三楼,电梯左手边的第一个房间就是安排给她的。

    从回声可以听出来,空间很大,跟奶奶的疗养院套房差不多大。地板上有盲人能识别的引导线,各种家具都做了柔软的包边防止摔倒磕到。

    两人在修道院的餐厅内与大家一起吃了午饭,他们俩和老修女和华人修女以及周安的陪护一桌。

    周安没有特意点中餐,她让陪护帮她拿了些当地的料理。第一次尝试,她每样都吃了一点,但因为还不习惯口味的缘故,吃得不是很多。

    饭后,老修女忙其他事情去了,就由华人修女带着他们在修道院逛了一圈。

    寂静的小花园里,时而有鸟啼声。

    回到房间后,修女为他们端上茶水,“这是龙井,我不太会泡茶,不要嫌弃哦。”

    “谢谢。”周安说。

    修女退出房间,去例行查看其他女生的情况。

    沈周年看着乳白的水汽氤氲上周安的眉眼,雾气腾腾中掩映的五官如同一副水墨画,他轻声问:“感觉如何?”

    周安抿了半口茶,笑着说:“很喜欢。”

    “除了修道院里的项目,你还有什么想学的吗?”沈周年边思考边说:“这一周我会在国内和德国来回飞处理一些事情。在我离开这里之前,我先安排好。”

    离开……

    周安敏锐地抓住了这个词。

    她似乎对这两个字有了抵触心理。先是大黄,再是奶奶,都让她对离开感到恐惧。

    不过她知道这是正常现象。现在她又把沈周年当唯一的救命稻草,对他很容易产生类似于小鸭子对鸭mama的依赖心理。

    周安装作若无所觉的样子,只开口提:“我想学德语。”

    虽然这里有华人修女,照顾她的两位陪护都懂中文,但她想如果这边的氛围,学习他们的语言是必不可少的。

    “好。”沈周年对周年的主动态度感到很高兴,他说:“我让他们给你安排语言老师。”

    在房间里待了一会儿,沈周年出去了一趟。再次回来时,他给了周安一部新手机。

    “语音指令需要你熟悉一下,”沈周年坐在沙发上和周安隔了十厘米的距离,一项一项教她,末了他清了清嗓音,说:“这部手机里存的第一位是我的号码,第二三位是陪护。无聊了可以找我。”

    “你不会很忙吗?”周安想到他的家境,豪门后代的工作忙碌程度大概比傅明琛还有过之而不及吧,“有事的话我给你留言。”

    “用不着留言。”沈周年不禁一笑,说:“我会安排好事情的轻重缓急,你的电话我会接到的。”

    周安愣了愣,轻轻点头。

    沈周年站起来,对周安说:“你站起来一下。”

    周安不明所以地站起来。她看不到,但听到门开了,有一个人走了进来。听脚步声的轻重,是位女士。

    沈周年退后一步,转身背对周安,对来人说:“麻烦你了。”

    “不麻烦。”女人笑嘻嘻地应道,她拿着皮尺走到周安身前,礼貌道:“周小姐,请平抬双手,我帮您量一下身材尺寸。”

    周安一头雾水地照做。

    等女人将各项数据详细记载好,她将这张纸递给沈周年。沈周年看了一秒后对折放进口袋,转身对周安说:“我跟过去帮你买些衣服,你喜欢什么颜色?”

    周安想到那张纸上写着自己的三维,脸微热。她有些紧张地说:“都可以。我看不见,穿什么颜色都一样。”

    沈周年抬眼看她,眼神有些犀利,他语气微微严肃:“你就当穿给我们看,选一选。”

    周安想了想,最后说:“裸色系我都很喜欢。”

    沈周年脚没动,他用他二十一年的生活经验都没想出来这是个什么颜色,于是不太自然地问:“裸色……是什么颜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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