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两百七十三章臭死了!
虽说心里一直想着一定要让她吃些苦头,可当真亲眼见识到她变成这样子的时候,心里终究还是不好过的。 “这一遭你该明白什么叫做人间疾苦了吧。”他的语气颇为无奈。 这时窗前另一道白色人影不知何时已经盘腿坐在那桌子上的,摇着手中的扇子晃着脑袋拍着掌。 “欢迎!欢迎!热烈欢迎!我还在想着是哪个这么有本事居然破了本公子在生死谷外设下的结界直接就跑了进来,没想到是阎王大人,真是有失远迎,还请恕罪啊!” 右公子虽嘴上说着奉承的话,可那姿态却丝毫不对阎王有惧怕的神情。 阎巳似乎也不是第一次与他打交到了,直接问道:“她情况如何?” 右公子从桌子上跳了下来,仰着头向这高个子的阎王有些挑衅的说着:“怎么?你想把她带走让她在地府陪陪你不成?” 阎巳轻哼了一声,“呵,我没兴趣带走她,地府容不得她。” “嗯哼?是么?” “任你如何折磨她都好,她有多惨都好,我地府都绝不会收她。” 右公子将扇子打开挡在口鼻前,却漏出了一双充满意味的眼睛。 “哎哟哟…阎王大人你还真是优待她啊。你的意思岂不是在告诉我,她不管怎么都死不了么?” 阎巳虽言语恶劣,可他的言下之意确实就是如此,阎王都不收,莲生就不会死。 他其实不想皱眉的,但是为了装作严肃正经掩盖心里看到她如此的不愉悦他只有又皱起了眉头。 “不过是我不想看到她罢了,烦!” 右公子望着他,这个理由还真是没有说服力啊。 “如果不是我妻子一定要知道她的情况如何,交代我一定要来看看,我才懒得管她。” 右公子听后噗嗤一声没憋住笑出了声,这阎王还真有意思。 “哈啊?没想到您还是个妻管严啊,不过你媳妇是谁?你跟我这白老鼠前世有些渊源我是知道一点的,你来看她我能够理解。但你媳妇还特意要你来看她,这又是为何?尊夫人难道不会因为你破例来人间看别的女人而不高兴么?” 阎巳听到他这样说竟露出了挑眉的动作,这五官天生就长着一脸不怒自威的人做挑眉的动作就变得有些奇怪了。 “怎么,我说错了?” “当然错了。” 这个人居然以为自己还会喜欢这个可恶的死丫头不成?要说这渊源,有哪个比的过自己那发妻红烛与莲生的渊源更为紧密的呢,这世上怕是再无第二人了,就算是她的凤凰虹羽也不会有红烛跟他莲生来的联系深刻。 右公子来了兴趣,“可否讲讲?” 阎巳没有理他便直径准备离开,右公子那好奇因子被勾了出来追问着:“喂!你不说的话,我可真的是会把这女人折磨的很惨的哦!你不怕的哦!” 阎巳的身影消失在了黑暗之中,只流下冷淡的一句,“呵,随意。” 右公子见问不出来便又回头摇着扇子来到了莲生的床边。 “白老鼠啊我的白老鼠,阎王都这么说的话,我可真是会把你折磨的很惨的哦!” 莲生也并未醒,而他则说着这些吓唬人的话。 这会见莲生额头上渗出了微微的细汗,嘴里不住的说着胡话,听来听去都是些关于言泽的,说着说着就流下了血泪来。 他嘴里呸了一声,却还是不得不拿过布来给她擦眼睛。骂骂咧咧的说着,“麻烦!我还真是给自己找了个麻烦!” 莲生几乎一连几天都是早上被扔进山洞被各种的虫蛇啃咬至崩溃昏厥,再被带回房间昏睡一夜,第二日则再在疼痛中醒来每日如此。 这一日却有些不同,她还未清醒就被扔进了冰凉的水里。 那寒凉的水流猛的灌入了她的口鼻将她直接呛醒,如今她手脚都还不怎么能动,在这水中根本无法踩水。 她慌张的叫着,“救我!我不能死…我还有宝宝我不能死!救我啊!” 这时右公子的声音淡淡的说道:“你都几日没洗澡了,实在是脏死了!” 姜朦也在一旁应和着:“是啊,臭死了臭死了!” 她臭了么?之前那毒药破坏了她的皮肤让她对外界的感受被蒙上了一层厚厚的结痂。她闻不到花香,闻不到饭香,但是此时…她似乎闻到了,是药味,她闻到这水里有药的味道。 这人又是拿她在试药么,如果是的话,他应该不会是要自己死的吧。 这样想着莲生放松了身体渐渐的漂浮在了水面之上,身体轻松而安逸。 这次的不是毒了吧,似乎浑身都很舒服的样子。 是啊,每次那些毒蛇的啃咬都在她身上留下了厚厚的黏液,她虽一直闻不见却也可以想象得到自己如同全身糊满了鼻涕一样得多肮脏。 而如今这细细的水流,冲刷掉了她那身上一层黏了又干的油腻,整个人都轻松干净了不少。 但是她想错了,这次仍旧是满满的毒药。 当莲生被如同一只落水的狗一样给捞起来后不久,那种钻心的痒便从骨髓中渗透了出来。 似乎是不想她动手去挠,莲生的手脚都被绑在了床头。她疯狂的摇曳着身子想要这身体里的痒减轻一些,可是那种折磨的感觉却一刻都不愿意放过她的身体。 她足足被这么绑了三四天的时间,这身体里的痒才好过了一些。而这期间每天都还是被灌入不同的药,或疼,或麻,或钻心刺骨…挑战者她的每一寸神经。 晃眼间莲生来到这里已经有半个月了,如今怀孕也有近两个月她开始抑制不住的吐了起来。 而她如今双手被绑着甚至都没办法清理自己的呕吐物,这天姜朦一进屋看到这种情形忍不住就说起她来。 “你这人真是恶心死了!弄的整个屋子臭烘烘的!” 莲生也没有办法,她自己心里也没办法忍受自己如此狼狈的样子。 姜朦似乎是捏着鼻子,一边嫌弃一边向她伸出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