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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切颀长的身影挡在门缝之前,长长的影子覆盖在寝室中央那个被团上。 女孩均匀的呼吸声传来,那小小的身影朝着墙壁的方向缩成虾米的形状,就余下一颗黑色的脑袋和两只手外露在被团外。 没想到她已经睡着了。 鬼切把手放在门框上,眼帘半垂打量她片刻,又调整呼吸……鬼使神差的往里头走。 这或许是鬼切少有的,胡乱走进谁的房间。 在他记忆中,前主渡边纲的房间总是弥漫着一股莫名的木质熏香,那由家仆定时点燃更换内芯的香炉还会漫出若有若无的白烟,那气味有时候会沾染到渡边纲的衣物之上。 ……也一不小心烙印在他的记忆中。 让他觉得,房间里头总得有什么浓郁的气味。 但天晴的房间却颠覆了他的身体记忆。 在这个大小恰到好处的寝室内,最明显的只有榻榻米的香气,她长了一副贵族大小姐的娇贵精致脸,房间内竟然没有多少脂粉香膏的味道。 只穿着白袜的鬼切迈着不疾不徐的脚步到天晴身旁,再动作利落的蹲下,除了无可避免的衣料窸窣声,他都把自己的动静控制得很轻。 “……居然真睡熟了。” 他探身靠近她,披散在肩膀上的墨蓝色长发,有些还落到天晴脸颊上。 打量着那张带点稚气又毫无防备的睡脸,鬼切的心情也变得有些莫名。 刚才,他察觉到提起“半妖”的事情时,她的表情有点奇怪。他不知道天晴的过去,不知道这个身份曾经为她添了多少麻烦与伤痕,但他直觉刚才那个话题是她不想提及的。 这一点,让鬼切多少感到愧疚。 只是他错过了道歉的时机。 “……”他叹了一口气,表情有些无可奈何。 毕竟他之前都没和这样的小姑娘相处过,现在什么情况对他来说都是新鲜的事态。 鬼切无奈地坐在天晴的身边,既然不进都进了,他就干脆打量起她的房间来。 这真是一个不合乎鬼切幻想的,少女的房间——没有放着花纹繁杂的和服,没有一桌子的化妆用品,房间也没有修筑得多可爱,在房间内少有的几个家具上,放的都是一些杂物。 有的像是别人送的用竹叶编成的小船,有被放在花瓶中、本丸里有的野花,其他可见的都是写满人类文字的刀账与出阵记录文件了。 以前渡边纲的房间,倒是会放着许多他个人的收藏品,香炉、檀香木做的各种精致小木盒、找人度身订造的一件件高雅的羽织与画着浮世绘的屏风。 就是渡边家出生最年幼的孩子,房间也打理得有模有样,会放着许多玩具和好看的衣服鞋子、以及别人送来的赠礼。 就天晴的房间,看起来很简陋,除了审神者的工作内容与阴阳师的用具,就没有其他了。 不知道她其实……心中有无过渴望,希望房间内放满自己喜欢的事物? 鬼切把视线放回天晴身上,视线范围又突然注意到什么。 ……咦? 坐在枕边的鬼切视线突然注意到天晴那对放在枕边的手,在那肤色白皙的小手上,居然满是些烫伤与水泡的痕迹,小得不起眼的划伤藏在指间,让鬼切想起刚才在廊道见到她时,她就在盯着自己的手看。 他记得她是从锻刀室内出来的,接连七天的锻刀,她就是最熟练的刀匠也会感到疲劳手酸,更何况她本来只是一位大小姐。 鬼切眼神平静地思考数秒,就转身将那被她搁置在案上的手入箱端来,翻出刚才他被她用过的软膏和绷带,拿起她的手就小心翼翼地处理起来。 “呜……” 睡梦中的天晴迷迷糊糊的发出猫咪一样的呼噜声,似乎是鬼切替她上药的感觉太过陌生,她的手下意识往回缩了一下。 但鬼切还是执着的抓着她的手腕,修长的手指在握刀以外的时刻,动作相当细致的替她涂药。 他很快就用天晴及不上的手艺为她包扎好双手。 “……唔。”那个女孩在他包扎好后,翻身平坦在床铺上,一头墨黑长发披散在榻榻米上,睡姿显得比刚才要随意多了。 她的睡相还真不怎么样。 ——鬼切如此评价,却莫名专注的打量着太冷清毫无防备的睡脸,好久之后,他好奇地抬起自己的手捏住她那带着点婴儿肥的脸,大手再渐渐往下,形成一个抓物的姿势停在她的纤弱的咽喉上。 他好歹也是源氏最危险的妖怪——虽然已经被渡边家驯服,但也不是受她契约束缚的式神,她这样毫无防备真的好吗? 如果他趁着这时扼着她的喉咙,她也不会发现吗? 鬼切脸上平静无波,脑海里却突然掠过这个想法——他也并非是对天晴有任何恶意,就只是好奇而已。 好奇这个女孩,真的不会对他产生警惕吗? 鬼切半垂着眸面无表情的把手往下移动,只是那包扎着绷带的手还没真正碰到女孩的喉咙,他整个人就像被下了定身咒一样固定住了! 同时间,他见到月夜下有一些像大蛇一样的黑色影子攀上他的手臂、他的脖颈…… [别想动什么念头哦,小鬼头。] 一个仿佛来自四方百面的男性嗓音传出,纵然看不见说话者的脸,鬼切却仿佛见到对方玩世不恭、漫不经心的神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