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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瓶人设不能崩[机甲] 第49节

    地头蛇大喊道:“小心背后!”

    旁边的人纷纷露出不屑的冷笑,就这个距离,还是背后,她怎么可能躲得过?

    只见时烟猛地一个下腰,机甲形成了一个不可思议的弯曲程度。她双手撑地,两条机械腿在抬起的瞬间朝两边猛地分开,变成了一个“大”字形。

    炮/弹从她的两条机械腿之间飞过,飞出了擂台,在不远处的地面上砸出了一个深坑,瓷砖地板的碎片四溅,围观的众人连忙避让。

    下一秒,时烟左手单手撑直,左脚用力朝右扫,让身体旋转的同时踢高自己的双脚,一齐踢在了准备攻击她的刀疤男人肩膀上,踢得他一个趄趔。

    时烟旋转完后,再用双手一撑地面,腰往前挺然后起跳,一个前空翻站了起来,丝毫不差地刚好落在刀疤男人面前,紧接着一拳打在他的驾驶舱上,将他打飞出了擂台,摔在了地面上,砸出一声巨响。

    半个托马斯回旋加空翻,完美。

    安静的观众里只有地头蛇在高声欢呼:“老大你们太棒了!牛逼!杀疯了!”

    黑背心人员将手脚瘫软,明显骨折的刀疤男人从驾驶舱里拖了出来,扔在了地板上。

    时烟从机甲里跳出来,询问南希:“没事吧?”

    南希摇摇头:“只是腿有点被震麻了,没事。”

    实战和虚拟赛场还是不一样的,在虚拟赛场里,他们完全不会有被震晕的感觉,更不会有痛觉。

    时烟从黑背心人员的手上再次接过三枚黑币,这次对方没再让他们继续去楼上比赛,而是提醒说:“从五楼再想往上很难,你们可以先出去,看看五楼外面的人,那些都是你们的对手。”

    黑背心男人又掏出了一张卡,对她说:“这是进出五楼的通行卡,别丢了。”

    时烟朝他笑笑:“谢了。”

    她带着南希和奥卡西往外走,地头蛇连忙跟上来问:“时烟姐,我们现在去哪?“

    时烟回答:“出去看看。”

    五楼的出口处没有人把守,只有一扇厚厚的门。时烟将通行卡放在旁边的卡槽上,一声响后,大门缓缓打开,等他们出去后又立刻合上。

    他们走出了五楼的斗兽场赛场内部,来到了五楼的黑塔。

    时烟回头看了看离出口不远的入口处,那里依旧有着两个守门人。

    这里明显比一楼的环境要好很多,店面也有了招牌。时烟转头问地头蛇:“在这里开店的都是些什么人?”

    地头蛇回答:“他们以前也都是进斗兽场比赛的,但后来赢够了黑币之后,他们就向老板要了这里的地皮,用黑币换了物资开店,不再去打比赛了。”

    时烟点点头表示明白。

    “对了,”地头蛇突然紧张,“虽然斗兽场里不让斗殴,但是这外面是允许的。这里的人只认黑币,也不管是怎么弄到的。”

    就在这短短的一段路程里,打量时烟几人,想从他们身上抢黑币的人数已经超出了一只手。

    时烟无视了他们,继续问地头蛇:“那要想打听消息的话,去哪里最好?”

    地头蛇想了想说:“这里有个酒吧,进场费是一个黑币,那里的人最多。”

    时烟于是转头对南希和奥卡西说:“我们先去酒吧看看。”

    另一边。

    二十分钟前,贺轶到达了这颗没有名字的星球。

    降落后,他迅速收起了自己的光年飞车,警惕地打量着这里的环境。

    有个不长眼的人想过来打劫他的空间纽扣,被他用枪指着,哆哆嗦嗦地说完了这里的大致情况。

    贺轶皱着眉略一思索,换下了自己身上的军装,挑了一件连帽的卫衣,遮住自己的外接骨骼,立刻前往黑塔。

    守门人拦住他道:“身上的异物拿出来,这是规矩。”

    贺轶从腰间抽/出枪,对准了守门男人的额头。

    守门人冷汗直冒:“枪不能带,空间纽扣你随意。”

    贺轶眯了眯眼睛。

    他看着守门人准备按下求救信号的手,放下了自己手里的枪,然后带着空间纽扣进去了。

    守门人长舒一口气,对着通讯机说:“兄弟们,今天来了个刺头,要是他再掏枪,直接杀了。”

    贺轶走进了斗兽场内部,随手拉了一个人过来问清规则,然后跳上了擂台。

    他的格斗动作无懈可击,短短十分钟内就冲上了第三层楼。

    贺轶听到围观的人群里有人议论一个三人的团队,说他们所向披靡,轻轻松松就打上了第五层楼,还将第五层楼里的那个喜欢杀人的刀疤男人打骨折了。

    贺轶在旁边问:“那三个人里面,是不是有一个人是黑色长卷发,长得非常漂亮?”

    说话的那人一愣:“对,你认识?”

    岂止是认识。

    贺轶不再多说,一点头,转身再次走上擂台。

    在第四层楼里,他被对方的短炮打中,意识有一瞬间模糊,但很快反击回去,成功来到第五楼。

    又打完一场单人赛,贺轶摸了摸自己发烫的额头,感觉有点不太好。

    这是他基因病发作的前兆,但自从他成年以后,基因病发作的次数就越来越少,像这样的发热一般过不了多久就会消下去,这次应该也不例外。

    黑背心男人同样递给了贺轶一张通行卡,对他说了同样的话。

    贺轶问:“为什么不继续往上了?”

    “再往上面就要见到老板本人了。”黑背心男人说,“先出去休息吧,就算你继续打,今天老板也不会见你的。”

    贺轶于是转身走出了斗兽场。

    他在整个五楼转了一圈,然后给了拦住他的人一枚黑币,抬脚走进了这家热闹的酒吧里。

    酒吧里的灯光昏暗,彩色的灯球慢慢流转着,酒保擦着酒杯问他:“先生要点什么?我们这里会先提供一瓶免费的果酒,如果您还有其他要求……”

    “就果酒。”贺轶回答。

    他接过酒保递来的一整瓶果酒,开始谨慎地在酒吧里行走。

    这里的人大多数都是要参赛的,他们将彼此认为是潜在的竞争者,因此神色十分不友善。

    当贺轶走到吧台没什么人的末端时,大脑突然传来一阵刺痛。

    贺轶眼前一片花白,他下意识地扶住了吧台,身体里细密的疼痛开始上泛,但他知道,这才仅仅是基因病发的开始。

    为什么非得是现在?!

    贺轶的异状引起了几个人的注意,他们抬脚朝这里走来。

    脚步声逼近,贺轶咬牙强撑着起身,摸向吧台上的酒杯,准备反击。

    突然间,一只手按上了他的肩膀。

    “是我。”

    时烟坐上他旁边的高脚椅,暗暗使劲将他往上拉了拉,让他能够靠在自己身上,不至于滑倒在地。

    贺轶大半个身体都靠在时烟身上,他在连绵不断的疼痛中突然感觉到了一点柔软,但当他意识到那是什么的时候,从耳根开始,他的脸迅速红成一片,手也猛地一抖,手里的果酒瓶摔在地上,发出一声脆响。

    原本喧闹的酒吧瞬间寂静,纷纷向声音来源看去。

    在酒吧,一旦有人摔酒瓶子,那就代表着混战的开始。

    众目睽睽之下,时烟伸出修长而纤细的手指,暧昧地摸了摸贺轶的侧脸,对着看向他们的众人轻笑一声:“怎么,没见过玩男人吗?”

    第44章 有点想睡他

    贺轶瞳孔地震。

    他刚想抬头, 就被时烟轻轻掐住了下巴,强行转了回去。

    从围观群众的视角看,这个男人紧紧靠在女人的身上, 露出的小半张脸上全是不正常的潮红,而女人用手摸着他的脸和下巴, 以强势的姿态不让他逃跑。

    酒吧里的都是成年人, 他们心照不宣地笑了笑, 知道这两个人多半会有一个“愉快”的夜晚, 部分有心来加入他们的人被时烟充满占有欲的眼神吓退了,纷纷将视线移开。

    时烟松开手,将贺轶拉起来,揽住他的肩膀,往酒吧更深处走。

    站在门口的服务生看了他们两个一眼, 顿时心领神会, 递给时烟一把钥匙:“楼上302。”

    时烟接过钥匙, 带着贺轶一步一步走上了楼, 打开了302的房间门,然后将瘫软的贺轶安置在了床上。

    贺轶已经扛过了第一阶段的病发, 得到了片刻喘息时间。他半躺在床上,卫衣的领口偏大,汗水一路下滑, 聚在了他的锁骨, 随着呼吸起伏。

    时烟关门回来,对上贺轶的视线,立马换回自己的淑女人设,对着贺轶温柔一笑:“贺教官,刚才情况紧急, 多有冒犯,还请见谅。”

    她低头揉着自己的肩膀,小声抱怨:“贺教官好沉呀,我刚才差点都摔倒了。”

    “谢谢你帮忙。”贺轶不太自在地摸了摸额头,然后直视时烟,“但是我不觉得,一个体力等级双s的人会拉不动我。”

    时烟猛地抬头。

    酒吧里晃动的灯光从窗户里透出来,却只能照到床边,而时烟站在与床几步之遥的地方,黑暗掩盖了她的神色。

    她和坐在一片彩光里的贺轶对视。

    贺轶感到自己的第二阶段病发开始,忍住刺痛对她说:“我现在……身体有点问题,你能先出去吗?”

    时烟往前走了一步,眨眨眼:“我不会对你做什么的。刚才的话都是为了脱身编的,我对你这样的,还骂过我的男人没有兴趣。”

    贺轶简直气得想笑,他想问问时烟自己到底什么时候骂过她,但第二阶段的病痛来得又急又猛,他控制不住地哼了一声,翻身将脸埋进枕头里,死死咬着牙,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我就在这里守着,”时烟坐在离门口不远的沙发上,“你一个人在这里不安全。等你好了,我再出去。”

    贺轶已经没有力气回答她了。他的意识也开始模糊,第三阶段,也是最后一个阶段是最难熬的,他没有半点精力去关注除了病痛以外的事情。

    时烟坐在一边的沙发上,开始回想自己到底是哪里漏了馅,才让贺轶知道了自己的体力等级。

    管家小声嘀咕:“不要孤男寡女共处一室……”

    时烟直接屏蔽了它,心想,贺轶不会专门去人口局查自己了吧?

    那她是不是可以告他侵犯隐私?

    正想着,时烟突然听到了一声压抑的低喘。

    时烟:?

    她震惊地看向床上的贺轶,只见他难耐地弓起了背,双手在被单上乱抓,汗水从他的额头滚落,打湿了一小簇发尖。贺轶死死咬着下唇,有丝丝微弱的鲜血味散开,但他忍住了,强行压抑着自己不要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