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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的!叶落又闷闷的坐回来,将他被子一把掀开,“好了,好了,我这次好好的擦了。” 既然他自己都不在意了,那她就正大光明的看吧。 老实说,这个太子身材还真是有点看头的,肌肤纹理清晰,泛着健康的光泽。 君泓猛地一把抓住她的手,瞪着她,“你戳我做什么?” 叶落连忙把手收回来,作无事状,“帮你看看伤口有没有溃烂。” “哦!”君泓狐疑的看看她,松开了手。 叶落暗地里擦了一把汗,这个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她的手,就是稍微有点不听话而已,美色害人啊! “夫人,饭好了!”外面有人叫。 “哦,好的,我马上出来。”叶落忙放下毛巾,跑出去了。 君泓看着她的背影,脸上有了可疑的暗红。 那日,两人终于遇上了一对去林中捡柴的中年夫妇,叶落说,两人是因为双方父母不同意,私奔出来的小夫妻,却不想在混乱中被侍卫射中一箭,两人双从悬崖上摔了下来,大难不死,飘流至此。 中年夫妇看着两人的狼狈样,同情不已,将他们两个带回了家,还承诺绝不向外人提起,泄露了两人行踪。 唯一令人觉得有点遗憾的,便是两人不得不睡同一间屋同一张床。 别的也还好,就是这个洗澡换衣服,五谷轮回就实在有点尴尬了。 君泓身上有伤,原本那对老夫妇很善解人意的拿来了夜壶,不过叶落一本正经的告诉他,“夜壶这种东西是要放在茅房的,放到了睡的地方,容易做恶梦。” 君泓将信将疑,“那我以前在东宫怎么就没有发现?” 叶落鄙夷的看着他,“东宫那么大,你总还分了内间外间的吧?” 君泓于是妥协了,由得叶落扶着他,气喘吁吁的去茅房,又艰难万分的回来。 睡觉,睡觉这个事情就简单了。 君泓带着伤口,根本做不了什么,叶落放心得很,一个人抱着床被子,舒舒服服的就睡了。 “叶知,你在哪里洗澡换衣服的?” 两人同房许久,君泓就没看见过叶落换衣服,总共只有两间房,他纳闷这个人都在哪里洗澡的。 叶落伸个懒腰,将洗好晒干的衣服整整齐齐折好,放在床头,“外面有个好大的温泉,泡着很舒服,我就在那儿洗的。” “我也想去。” 叶落瞅了瞅他,“你先把你身上那个窟窿长好了再说。” 君泓于是xiele气,认命的躺着。 住在别人家,吃在别人家,穿也是别人家的,叶落脸皮再厚,也不好意思受这无功之禄,更何况这对夫妇并不富裕。 于是白天,叶落帮君泓洗完脸,又侍候着他吃了饭之后,跟着女人出去放牛割草了。 男人砍柴回来,闲着无聊,便摸到小屋里去跟君泓聊天。 “你那媳妇不错。” “媳妇?”太子殿下显然对这个词的感知度还在很低,半天没有明白过来对方指的是什么。 男人点点头,“长得标致,对你又体贴,很贤惠。你们再生个小娃娃,到时候回家去,老人们看到孙子外孙的,肯定就原谅了。” “娃娃!”殿下彻底的震惊了。 男人却以为他这是在惊喜,嘿嘿一笑,“男的俊女的美,你们俩的小娃娃一定逗人喜欢得紧。” 殿下自个儿在脑子里描绘,一个长得像他又像叶知的小不点儿,思维又混乱了。 门被推开,“君泓!”叶落在他面前站定,脸色严肃。 脑海中天马行空的所有想法全都停止,君泓稍稍坐起身来,“发生什么事了?” 叶落在他面前蹲下,“刚刚收到消息,皇上遇刺,生命垂危,如今,是梁相在主持朝政。” “什么?”君泓惊得从床上坐起。 叶落一把按住了他,看着他胸口的纱布被慢慢浸红,然后,一字一句的说道,“君泓,在这个时候,你没有资格悲伤。你唯一能做的,便是养好伤。” 君泓的眼睛迅速红了,半响,他扭过头去,双肩剧烈的抖动着。 好一会儿,他才转回头来,脸上没有半点泪痕,只是声音有些沙哑,“你怎么知道的?” 叶落伸开手,一枚晶莹的绿色叶子躺在手心,“叶家的飞符。” “雪鸟找到你了?” 叶家的飞符,由极富灵性的雪鸟所携,雪鸟常饮叶家家主的鲜血,终生只认叶家家主一人,无论相隔多远,雪鸟都可以凭与主人间的联系找到。只是雪鸟极其珍贵,而且生命极其脆弱,不到万不到已,绝不可能使用。 叶落闻言,看了君泓一眼,“你对叶家的事倒是了解得清楚。” 君泓声音有些沙哑,“叶知,你别误会,帝王之家,对所有的势力都会有些提防之心,我不是有意针对。” 叶落摇摇头,“现在别提这些了,暂时不知道崇兴是什么情况,我的人进不去皇上住的宫殿,禁卫军层层把守。” 君泓闭了闭眼睛,压下担忧和焦躁的情绪,“禁军多是父皇的心腹,暂时不用担心。只是,我们恐怕不能在这个时候回崇兴了。” 叶落没说话,只是看了他两眼。 “你看我做什么?” “没什么,只是觉得你原来也没那么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