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零年代回城娇宠媳 第72节
苏颜说:“可我看那人的确是往北指。” 绝对是南辕北辙。 顾芳菲说:“那会不会路人其实并不知道路,或者咱们市有两个靠山囤?” 苏颜摇头:“只有一个叫靠山屯的镇,而且我看那几个人面向不是特别好心善良的人,问路回答也就罢了,不像能热心地给老人小孩带路的人。” 顾芳菲也是聪明人,她说:“你不会怀疑他们是人贩子吧,打那个小男孩的主意,故意把人往错路上引。” 苏颜点头:“我就觉得不对劲儿。” 顾芳菲想要上车:“我们去拦住他们。” 苏颜的思维急转,忙叫住她说:“你看四个路人三男一女那体型,别说咱俩拦不住,说不定还没把人喊来,他们已经拐到胡同里跑了。先别惊动他们,你去经侦大队喊人吧,我骑车跟着他们,看情况会喊人。” 公安就在附近,压根用不着她们俩出手。 “那好,我去了,你注意安全。”顾芳菲说完,俩人骑上车子往两个方向分头行动。 前面六人已经走得远了,苏颜骑着车子跟他们拉进了距离。 苏颜没来过这边,不了解这边的路,就怕他们突然拐进胡同,那样公安来了也不好找。 她一边不远不近地跟着,一边回头看有没有公安过来。 前面正好有一条胡同,苏颜正紧张时,其中一人还往后看了一眼,苏颜若无其事地转过头去,但还是免不了心跳加速。 就在她思索要是他们走进胡同,她该怎么办的时候,一辆白色警用摩托从她身边呼啸而过,车上有两名穿制服的公安。 果然不出所料,那一群人听到摩托车的声音,扭头朝后看,然后迅速拽着老人跟小男孩朝胡同拐去。 一行人转眼不见踪迹。 苏颜连忙大喊:“他们进了前面那条胡同,就前面那条胡同,胡同口有枣树。” 摩托车呼啸着往前面那条胡同追去,苏颜骑车也往胡同赶,顾芳菲骑车快,也跟了上来。 “可急死我了,我骑车都没这么快过。”顾芳菲说。 眼看又是两辆摩托疾驰而过,苏颜说:“六名公安,人可真不少,这下不用担心了,交给他们吧。” 俩人为避免碍事,把胡同口让开,就在边上等着,苏颜说:“肯定有问题,你看这胡同这么长,一行人都不见了,不知道拐到哪里去了。” 顾芳菲说:“多亏能尽快叫来公安,要不咱俩咋对付他们?” 苏颜说:“那就只能最开始的时候就喊人了。” 她又问:“哪个是贺松岩啊?” 既然顾芳菲去叫,贺松岩肯定会出来。 “第一辆摩托车上开车的那个。”顾芳菲说,“你看清楚了?” 苏颜说:“车开得太快,我没看清楚,等出来我再看看。” 大概过了七八分钟,两名公安带着老大娘、小男孩还有一位路人大汉从胡同里往外走。 作者有话要说: 文中冯楠念的报纸部分摘自北京日报 第44章 其中一名公安长得黢黑, 又高又壮,应该就是贺松岩了,他正反剪着大汉的双手。 老大娘跟小男孩应该是被吓到了, 脸上都是惊俱未定的表情。 那个小男孩小身板笔直, 嘴唇紧闭, 眼珠子漆黑, 抬头往这边一撇, 正好跟苏颜目光相对,目光心中流露出的是不安、惶恐还有点倔强,苏颜顿时很可怜他。 如果他们是向自己问路的路人, 苏颜肯定尽力去帮忙,但现在有公安在,而且公安还要带他们去配合调查, 苏颜就不管了。 但她还是用尽量轻柔的声音说:“跟公安叔叔走, 公安叔叔会帮助你们。” 小男孩嘴唇动了动,没发出声音来。 苏颜好心疼他, 又问:“你从哪来的,是要走亲戚吗,去哪里?靠山屯?” 小男孩明显听懂了苏颜的话, 但他用他们当地的方言说了一串话, 苏颜竟然没听懂。 交流不畅。 看到在胡同口等候的两人, 贺松岩说:“菲菲, 多谢你俩及时通知我们, 这些人有问题, 我们要去抓人, 还要把祖孙俩跟这几个人移交相关负责公安。你要说的事情等下次我请你吃饭再说吧, 不想单独跟我吃饭的话你可以带上你朋友。” 顾芳菲板着脸, 一点都不给他面子:“别叫我菲菲。” 贺松岩同事说:“贺队,你跟姑娘还没咋地呢,就叫得这么亲切?” 贺松岩瞪了他一眼:“闭嘴,就你会说话。” 苏颜忍不住笑出声来,这个彪形大汉说叠字很好笑,而且她跟顾野那么亲密,他都没叫过她颜颜。 大汉扭动身体,嘴里喊着:“我手都麻了,你们还在这儿叽叽歪歪搞对象?” 何松岩的手像铁钳一样牢牢钳住大汉手腕,踹了他一脚,骂道:“老实点儿。” 苏颜问:“公安会把祖孙俩送到目的地靠山屯吧。” 贺松岩点头:“一定,不用担心。我会打电话跟你们说一声。” 苏颜跟顾芳菲不用再cao心,该说的话也没说,贺松岩他们又要去忙,她们俩只能骑车返回。 顾芳菲说:“你看他这个人,长得不咋地,还特别能敷衍,又给我支到下次了,你说他是不是长得像铁塔?跟他面对面站着,我就能感觉有铁塔杵我面前。” 苏颜咧嘴露出八颗牙齿无声地笑了一会儿,贺松岩分明对顾芳菲有意思。 可顾芳菲以貌取人。 她说:“就是黑了点,我觉得还行,你看抓坏人的样子不是挺英勇的,爷爷给你介绍的对象不会差吧,起码各方面跟你般配。” 顾芳菲不以为然地说:“算了,我懒得再搭理他,就来这么一次,以后谁还会好脾气跟他说,我自己相亲去了。” 苏颜说:“想不到有意外收获,来这一趟也值。” 回到厂里已经是五点钟,丁大哥跟马大姐来苏颜办公室聊天,马大姐还给苏颜带了一网兜槐花,说可以做槐花饼吃。 苏颜会做槐花饼,不过还是很耐心地听马大姐说了做法步骤。 最近冯楠经常来苏颜办公室刷存在感,看丁大哥跟马大姐出办公室好一会儿没回来,她料想他们就在苏颜办公室,于是她也溜达到苏颜办公室,只见三人都端着搪瓷茶缸,正在聊天。 冯楠进了屋后感叹:“我说咱办公室咋没人,本以为你们在车间呢,原来在这儿聊天呢。” 为什么有人工作那么悠闲,为什么她要忙得团团转,这不合理。 苏颜也没请她坐下,只说:“有什么话直接说。” 冯楠抓了把头发,忧心忡忡地说:“苏颜,我特别担心咱们厂喇叭裤卖得不好,你知道吗,我担忧到晚上睡不着觉,你看我的头发一大把一大把地掉。” 马大姐说:“小冯,你刚来咱们厂的时候发量就不多。” 冯楠:“……” 苏颜看了她那忧国忧民的表情一眼,感觉她不只是杠精,还是逗比。 苏颜说:“你做生产调度,应该能从生产情况推出销售情况吧。” 冯楠满脸忧虑:“喇叭裤这种裤子这么怪异,我担心这股风很快刮过去,说不定咱厂又得积压库存,你说到时候怎么处理库存?” 丁大哥刺了她一句,说:“你还真是先天下之忧而忧。” 苏颜说:“还是厂里给你安排的活太少,你是工作不饱和,所以才瞎cao心吗,要是一直好卖呢,打赌吧,赌输的去打扫厂里那个旱厕,一个月时间。” 冯楠一愣,然后毫不犹豫地拍桌子:“赌就赌,苏颜,你就等着去扫厕所吧。” 冯楠好激动,她第一次跟人打赌,赌注竟然是扫厕所! 苏颜也很激动,得给冯楠点教训尝尝。 她说:“你可记住,输了不许耍赖。” 冯楠:“一言为定。” 苏颜说:“那你说,卖多少算好卖!” 冯楠认真地想了想,去年的冬装卖了二十多万件,但那是冬装,大家都需要那样一件厚实又保暖的衣服,可喇叭裤不一样,穿喇叭裤的就那么点不务正业的青年,她估计喇叭裤撑死卖两万件。 不过她担心自己打赌失败,把这个数字夸大再夸大,终于到她认为的极限数字,她说:“五万件,超过五万件算你赢。” 她笃定,喇叭裤绝对卖超不过五万件,苏颜必输无疑。 苏颜每天穿那么光鲜,去扫厕所的话一定很好玩儿。 本来还担心苏颜不肯再打赌,没想到苏颜马上点头答应:“好,就五万件。” 卖不到五万件的话,还算借喇叭裤这股潮流嘛! 马大姐看热闹不嫌事大,说:“小冯,那我们就等你去扫厕所啦。” 丁大哥说:“是啊,小冯,我们盯着你,你赖不掉。” 他们俩兴奋到没法用语言来形容,就喜欢凑这种热闹。 冯楠:“……”为什么会是我输! 她感觉不太妙。 到下班点苏颜就回家,到了家里,把俩娃接回家,娘仨一块把槐花一朵朵摘下来,用水焯过,还要泡一会儿。 等顾野回来,她说了今天抓人贩子还有见贺松岩的事情。 顾野说:“我认识贺松岩,人还行吧,起码人品没问题。” 苏颜把槐花跟面粉、鸡蛋搅拌,摊成槐花饼,她跟顾野觉得槐花饼香香甜甜还挺好吃,但俩娃都不爱吃,苏颜就让他们俩吃小米粥跟凉拌春笋。 等俩娃睡下,顾野坐到桌旁看书,看苏颜又是洗澡又是整理衣服收拾东西,总之她忙得很,就是不想来看书。 “你夏天不是要考试吗?” “是啊!” “不用看书?” 考试能过才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