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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时,塞拉推门而入。“真不巧。”她对屋里两人礼节性地一笑,“晚上好啊,德拉科。”

    她走到了办公桌前,发现小金毛的视线一直追逐着她,一脸看到救星的样子,塞拉皱了皱眉:“你想说什么?”

    德拉科像是得到了允许,立即抓紧机会语速飞快地说:“教授!塞拉可以作证,我真的是家里小精灵丢了所以必须学习家务魔法所以最近才——”

    “闭嘴。”塞拉换上了和西弗勒斯一模一样的冷酷表情,“马尔福家怎么会轮到你做事?现在快离开,你的教授已经放假了。”

    德拉科当即哑火,转头一看他们院长也在抬下巴示意,只好委委屈屈地往外走,出门之前还小声说了句什么。

    “……他嘟囔什么呢。”塞拉没有听清楚,“看到他就烦。”她把施了隐形咒的黑色手提箱显现出来并放在桌子上,“你有什么要带的东西吗?可以放进箱子里。”

    听清了德拉科说的是“圣诞快乐”的西弗勒斯一直以来都有些困惑,为什么塞拉对德拉科恶意那么大,她几乎是像他对待波特那样在对待德拉科——但是德拉科却对她有种反常的依赖?

    他想到一个有趣的实验。主人责骂自己的狗,如果用的是很温柔的语气,那狗会以为主人在夸奖它,它会回应以亲昵;相反如果主人态度凶狠,则无论他说的内容是什么,狗都会认为自己被冒犯,然后朝主人大吼大叫什么的。

    显然这些低年级们都不太聪明。

    西弗勒斯被自己的想法娱乐到,他朝塞拉点了点头,起身走进自己的卧室,出来时提着一个黑色皮箱。“可能没办法放进去,这个也施了无痕伸展咒。”

    “这是合法的吗?”塞拉惊奇道,立即把德拉科忘在脑后。

    “如果你的是,那它也是。”保密法怎么能拦住有能力的巫师尝试扩展咒呢?

    “噗,好吧。”塞拉笑着说:“以防万一还是问一下,这里面没有活物吧?”

    “当然没有。”他也弯了弯唇角。“快走吧。”

    “别急,你试试放进去。”塞拉的笑容有些得意,西弗勒斯见状动作一顿,随后如她所愿打开了她的提箱,乍看是一片漆黑,他试着将自己的箱子往里面丢——成功了。

    她做到了空间嵌套。“你的研究范围可真广。”西弗勒斯发现自己并没有太被震惊到,他已经习惯了她时不时的‘惊喜’。他顺势提起仅剩下的一只箱子,又施了一个减重咒语。

    塞拉察觉到他的主动照顾,心情更好了,“来吧,抓稳了。”她抬手示意西弗勒斯挽住她的手臂。

    结果,在塞拉讶然的目光下,他握住她抬起的右手拉到身侧。

    “念咒语。”他低声催促。

    有什么问题吗?男人要怎么挽女人的手臂?

    巫师不会遭遇堵车问题,两人自然选择了踩点出发。他们抵达伦敦希思罗机场时,距离起飞已经没有多少时间,他们在等候室没待多久就上了飞机。

    这是一架波音747飞机,内部空间非常大,跟塞拉乘坐过的普通城际旅行客机相比大概要宽三倍。头等舱一排仅有四个座位,中间由过道隔开,空间更加宽阔。此时舱内除了他们俩,只有一位抱小孩的女士坐在他们往前三排的位置。

    飞机起飞后塞拉就撤了两人身上衣物的变形咒,因为西弗勒斯看起来非常不适应她给他变出的灰色西装;取而代之的是一个忽略咒,这样除非塞拉主动呼叫,空乘就会潜意识忘记这里的“史密斯先生及夫人”。

    现在的南半球是夏天,于是塞拉的皮草短外套之下是一件清凉合身的黑色连衣裙——在麻瓜中也不会显得突兀。至于西弗勒斯,他只愿意穿着他万年不变的巫师袍,塞拉已经做好了到时候把羽绒服也给他变成这件袍子的模样的准备。

    等到飞机平稳飞行后,塞拉就踢掉了鞋子——她穿的是高跟鞋,然后舒服地窝进了椅子里。

    两人座位中间有一扶手作为隔板,座椅像沙发一样宽而软,外形则类似豆荚,可以把人包在里面——事实上这一个座位塞两个人都绰绰有余。如果靠进去,就完全看不见彼此了。

    西弗勒斯看着塞拉的脚尖,没来由的不高兴起来,她的态度就好像他们俩只是碰巧坐在一起的旅客一样。他想把这道碍事的隔板变没,但是塞拉说在飞机上他们得尽量少用魔法,否则可能导致出事故。

    他知道自己的心态不太对劲。

    在很多年以前,他还是个斯莱特林,莉莉是个格兰芬多的时候,他就曾千方百计地靠近她。吃饭、学习、霍格莫德周末,他都会主动邀请莉莉一起——那时莉莉也会等着他的邀请。

    虽然现在看来,这种恨不得黏在一起的行为简直青涩得可笑,尤其是在他竟然始终没向莉莉表白的情况下。

    可是他知道——陷入爱情的男女就是这样的。

    所以去年他很快就察觉到了塞拉的心思,毕竟她当时真的不遗余力地在试图和他黏在一起。

    但是,自从塞拉写信说“我不爱你”之后,她就跟突然清醒了似的,约好的时间之外,她绝不会来找他,只比她五年级以前那种看见他也当没看见的状态好了一点——至少她现在会笑着打个招呼。

    她从不像他年轻时那样想方设法和爱慕的人偶遇。她有一大堆自己的事情,他至今也不知道她周末都在干什么。这段时间她很忙,连约定的“禁闭日”她都不来了。只有她订的杂志准时寄到了他的办公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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