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 两败俱伤不如分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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翟白容的面色微红,使得他的厉声质问不大有以往的威吓力。 要说自己有什么阴谋,聂世云倒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可他的确是推了翟白容一把,且自己也趁机跟进来了,这反驳不得。 “不过是为自己谋一份机缘罢了,这是正常修士都会做的事。恰好当时是你挡在前面而已。”聂世云避重就轻道。 “你知道画中有传送阵。”翟白容微微蹙眉。得到这个结论反推回去,当时聂世云一直在自己身边有些焦躁地转来转去的行为变得合理了许多。 “不错。”聂世云承认道。 “明知失手可能会腹背受敌,我们这边可是三个人,你单枪匹马……愿意冒这么大的风险,这处洞窟,莫非就是藏着此行最大的机缘——异火残魂之处?” 聂世云心里“咯噔”一下。段铭玉好骗,面前这位可聪明过头了。他几乎什么信息都没有透露,对方却猜了个八成准确。 “难不成,你本来是想趁机带了铭玉进来……”翟白容想到刚才的种种,有些恼怒,话没有说下去。 “这倒没有,我对他已经没有半分情意了,”聂世云什么都可以认,这个确是坚决不可以的,“我也不过是偶然知道传送阵的位置,并不了解其中的险恶。否则我定会有备而来。” ——险恶了解了一些,只是没有料到洞窟主人精神变态到了如此地步。 两个人拿着武器,彼此僵持着。事到如今,之前发生的荒唐事不说,既然两人已经进入了这密室,一次性的传送阵已经失效,那异火残魂和其他的法宝是势在必得的。至于谁能夺得,只有一种办法能解决。 洞府中完全密闭,连细微的风声都没有。沉默地对峙许久,聂世云眼神瞟向远处的内室石门,仅这一秒,翟白容陡然出手,细长的杨柳剑带着杀气直冲名门。聂世云并非没有准备,一挥手便丢出了防身法器,只是资质平平的三级法器与翟白容那柄上乘的二级宝器相比天差地别,只这一击就被刺得粉碎。这不出聂世云所料,只见他一手挥出一沓十余张灵焰符,顿时翟白容面前仿佛漫天烟花一般噼里啪啦地炸开火团,因着聂世云自身的火灵根加成,以及这炎热的洞窟环境,这十余张符箓的攻击力堪比正常的二十张。 翟白容的木灵根对上火灵根本就不占优势,只是他修为高出对方一大截所以才显得从容,被高级灵焰符连环一炸,他也不得不先收了剑,急忙后退几步。 等仿佛烟花过境的的灰烬散去后,只见聂世云又召出了新的防身法器。 “穷途末路,只会耍小把戏!”翟白容调动灵力,从荒芜的岩石中硬生生催出几节似是枝芽,聂世云一时不察被捆住了脚腕,瞬间感觉到灵力被吸走了,在他挥剑斩断植物的一瞬间被翟白容近了身。他在摆脱束缚的一瞬间一个侧翻,同时又是十余张灵焰符出手。 翟白容以为聂世云是被逼得走投无路,猜像刚才那样一口气甩了一沓符箓以求反击的机会。哪想到这样昂贵的灵焰符竟然又来了十几张,仿佛不要钱一样往外撒。 聂世云步调未乱,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被破了防具就立马补上一个,时不时一出手就是灵焰符炸得洞窟里漫天烟花,不知道的以为他搁这儿过年放炮呢。 翟白容从未见过这种拿钱打架的修士,心中呕血。他之前见聂世云跟段铭玉他们斤斤计较着灵石,还以为对方过得很是拮据,便大方地给了两万灵石,现在想来真是多此一举。 逐渐感受到聂世云越打越猛。这洞窟内的环境对自己来说是劣势,对金火灵根的聂世云却是助力,长时间消耗下去自己就更拿不下他了。翟白容想要速战速决,可聂世云防具用一件坏一件,坏一件扔一件,来回周旋,根本无法迅速赢下。而且对方手中的那柄青金剑也有些怪异,明明只是一件三级法器,却能助人回复灵力,翟白容从未见过这种东西。 想自己筑基巅峰的修为,竟然连个筑基中期的双灵根后辈都拿不下,翟白容有些乱了步调。 “累了吗?”聂世云还有余力拱火。其实他的宝器与符箓储备也不多了,还剩下四分之一不到,此时也只是反其道而行在虚张声势。从进入秘境后 这修士前辈过得当真是无趣。洞府中再无别的一物。 他说的不无道理,翟白容虽信不过他,但也不得不承认这是最合适的做法。 九龙神火罩……传说中太乙真人所用的仙家法宝,眼前的这尊灵器绝对不是仙界的正品,但却的确是日后胥烨华用得最趁手的武器。在之前遇见胥烨华后,聂世云心中警钟大作,此时已经明白了自己日后必须要除掉的人,胥烨华首当其冲。只是段铭玉与他的后宫团一荣俱荣,所以他也得紧盯着段铭玉罢了。 聂世云并不担忧。在书中,翟白容的确是个一言九鼎的人,大部分情况下说出的话都不会违约,也因此,他和其余几个攻里的胥烨华关系是最合不来的。因为那个胥烨华便是随性如风,肆意妄为的代名词。 “我对心魔起誓,之后在内室绝不会先动手偷袭。”聂世云轻快地说道。 两人都不愿意将后背暴露给对方,于是并肩前进。空气一旦安静下来,刚才打斗的事情不说,连带着再之前的暧昧情事的回忆也一并涌回脑海中,气氛顿时有些尴尬。 翟白容一惊,聂世云口中的对心魔起誓,语气轻松得仿佛和只是吃了顿灵食一样简单。他稍加思索,便同意了聂世云的提议,承诺自己也不会偷袭。 一言不语地来到内室,两人互相提防着搜索了内室,如书中所描写的一样,找到了异火残魂。被拥有灵智的本体舍弃后,残魂就只不过是一朵火焰,有修士靠近也不会躲藏,木木地停留在丹炉之中。 翟白容是先出手的那个,要他主动谈和他下不来台阶,但他的确已经战到灵气亏空了,刚才已经紧急到吃起了回灵丹来恢复。见聂世云在远处站定,似是不再有动作,翟白容也暂时收了手。 “从未见过你这样的败家子。当符箓是废纸吗?” 除此之外,两人还发现了九龙神火罩,这神火罩是元婴修士才可以使用的顶级灵器。聂世云看到了才想起来,这东西因为太过高级,暂时用不上,在书中被段铭玉放置了很久,后期才给了火灵根的胥烨华使用,让对方如虎添翼。剩余的便是一些丹药,丹炉,以及灵级丹方。 ,他处处小心,不到必要时刻从不出手,之前置办的储备几乎没有消耗。而在刚刚短短的一柱香时间里,就被翟白容耗损至此,可见主要角色的能力果然不可小瞧。 也许,若是真的要做到赶尽杀绝的那一步,他可以尝试进入时间流速缓慢的玉佩稍作休息,修补法宝,如此反复,最后应该能磨死对方。 阻止了段铭玉进来已经是最好的一步棋了。这朵异火残魂被禁制困在洞府中,如果不缔结契约便无法带走。而那契约无法转让他人,也就是说,即便翟白容拿走了异火,除非段铭玉杀了他,否则出去后东西也落不在段铭玉的手里。 聂世云在这边思索着, 可说实话,面对刚才才刚与自己春风一度的对象,聂世云还是自觉有些心软,起不了杀心,只想逼退了对方。 聂世云心中百转千回。他从一开始就没有对异火残魂势在必得,只因知晓段铭玉的体质问题并没有完全因此得到解决,而是因为日后解开了天阴之体的封印后,又得了一只有凤凰血统的神鸟,还得了真正的异火。将这朵残魂让出倒也不算什么。而这九龙神火罩当然是和异火残魂旗鼓相当的好东西,或者说更胜一筹,只是他有混沌空间里大把的时间修炼,有足够的自信待到修为上升到元婴之时,炼器水平足以炼制出趁手的武器,得了这九龙神火罩是再好不过,得不到也无伤大雅。 翟白容看着聂世云满脸笑容,想到前一段时间四人同行的日子里,对方仿佛空气一样稀薄的存在感,以及再那之前于云清阁附近相遇时,聂世云的态度又是如何的谦卑客气,这才感觉出聂世云也许是个极为深沉可怕的人。 “我想,不管这洞府里究竟有什么,不如我们先停战,去内室一探究竟。否则两败俱伤,最后发现是竹篮打水一场空,岂不是一切白费?” “过奖过奖。”聂世云当作这是在赞美他的富有,尽数收下。 “这样下去,我们谁也奈何不了谁。不如我们谈谈。”聂世云主动提议道。 翟白容也陷入了沉思。那些丹方他自然是想要的,没有哪个丹师见到灵级丹方会不动心,若是能彻底参透灵级丹药的炼制方法,就是元婴,不,哪怕化神修士也要敬其几分。 异火残魂本应该是铭玉急需的东西,可这东西无法转移给别人。不过每个修士都有自己的那一点小私心,翟白容也不在例外,除了养身护体,异火也是炼丹炼器之人最最看重的东西,可以大大提高成功率不说,成品的品质也会有所上升。 而九龙神火罩好虽好,却既不适合翟白容,也不适合段铭玉。这东西倒是适合那个赤岩崖的胥烨华。想到胥烨华,翟白容脑海中突然浮现出早些时候胥烨华亲密地擒着段铭玉的手腕,而后者满脸羞红的模样,一瞬间又是道心大乱。 聂世云先开口道:“这异火残魂,段铭玉是无福消受了……不过想必你知道,这东西对炼器、对炼丹都是顶级的助力。” 巧就巧在,此时两人一个擅长炼器,一个擅长炼丹。 翟白容刚要试图说些什么时,只听得聂世云继续道:“这东西便给你吧。再加上这洞府中的丹方丹炉……翟道友此行真是收获颇丰啊。” 翟白容见了鬼一般看着聂世云,神色狐疑。他没想到聂世云如此主动地就将异火残魂让给了自己,总觉得此事定有蹊跷。 “你在打什么主意?”翟白容尖刻地问道。 聂世云心道,自然是打那异火本体的主意。区区残魂,卖个顺水人情也不是不行。而且…… “九龙神火罩正适合我。怎么,难道你想要九龙神火罩?我可没听说过翟道友原来还有火灵根。” “那倒不是……” “哦,原来是为未来的’兄弟’考虑吗。” “你,说什么?” 翟白容一字一句,隐隐有要发怒的迹象。聂世云的话说的隐晦,但好巧不巧翟白容正想到过胥烨华和段铭玉的事。他隐隐地有着这种预感,就和戎律的出现一样,即将发生的一切他都无力阻止。 “是我失言了。”眼见翟白容要恼怒,聂世云又先行道歉。翟白容被他这一来一回的极速变化弄得招架不住,火在心头却发不出去。 聂世云径直走到一边去,将九龙神火罩收入储物环。翟白容虽满腹疑问,但思来想去总觉得是自己赚了,只好尽快去将异火残魂契约下来。 因为聂世云早些时候对心魔宣誓,翟白容并不太担心会在契约的过程中被偷袭。等他完完全全将异火纳入自己的身体之时,睁眼便看到一旁的聂世云不紧不慢地在抹消九龙神火罩上属于前任主人的已经薄弱到近乎不存在的刻印,先行刻上自己的痕迹。 本想出言讽刺“还不知道你有没有能用上这灵器的那一天”,可翟白容自觉得了好处,拿人手短,又将话藏回了心里。 “你既也不是丹师,想必用不上这些。那这洞府中的丹方我就收下了。”翟白容鲜少这样厚着脸皮,此次也是破罐子破摔,难得表现得如此直白。 “请便。”聂世云本来就无所谓剩下的东西,随口应道。 他爽快至极,翟白容却越发感到狐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