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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个答案意外的解开了梦鸠的困惑,他抱紧怀里这个人类在他耳边悄声道:“所以我变成这样是为了免得你认不出来啊。”

    “……谁?”太宰治反应过来时,一股迫切的心情已经替他做好决定,“为了不被谁认不出来?”

    被问了那个“人”是谁的梦鸠努力回忆了好半晌,记忆始终模模糊糊,暧昧不清。

    太宰治见他这副样子也意识到自己心急了,刚才他恐怕只是连脑子都没过的脱口而出,一时间他都不知自己该喜该悲,这也太玩弄人了。

    “梦鸠……”他泄气的叫了出来。

    梦鸠低笑着揉揉他的头,觉得这样沮丧的太宰治意外的可爱。

    察觉到他的想法,触手们开始蠢蠢欲动,在它们排着队上来盘他之前,梦鸠先一步问了个问题。

    “你问我这么多问题,是不是也该轮到我了?你一直看我的身体是为了什么?”

    太宰治反应过来时,手掌已经被用力的按上梦鸠的胸膛,光滑柔软的皮肤就在手下这个长相招人的大妖怪对自己的吸引力一无所觉,单纯的问了他一个问题。

    “你想要我?”

    太宰治呼吸一滞,觉得这个人的呼吸,声音,眼神都变成了魅惑人的钩子,轻易的戳破了自己假装出来的镇定。

    “梦鸠大人,您是在为难我。”幸好太宰治本身也算是阅尽千帆,年纪轻轻就已经经验丰富,此时尚且还算是游刃有余的应付了过去,“像您这样完美的大妖怪,我怎么高攀的起?”

    梦鸠低沉的笑声就这么在故作谦卑的他耳旁响起,距离太近了,可就算是这么近也没有听见那声心跳的回音,太宰治发现自己有些失落。

    梦鸠伸出手指点点他的眉眼,轻声道:“好啦,别这么沮丧,没什么不开心的事情。”

    梦鸠想了想,道:“你还没告诉我,为什么一直看着我?”

    大妖怪已经发现了,不管自己有没有看着这个人类,这个人总会专注的盯着他不放。

    那种目光不像是弱者对强者的憧憬,也不像是妖怪们对噩梦之主的追随,他的眼神总是死气沉沉,没什么活力,可在望向自己的时候,那里面不会是一片死水。

    这种特殊令大妖怪生出莫名的暗喜,情绪的产生是因为一名人类这件事也令大妖怪诧异,总觉得这不对……非常不对劲儿。

    “不可结缘,徒增寂寞。”

    梦鸠又想起了梦世妖怪在离开梦世与人类结缘后回来时所说的话。

    和短暂的人类缔结了缘分确实会寂寞呢。

    他看着太宰治,目光幽幽。

    “你呀,时间再长一些就好了。”

    太宰治发现自己被梦鸠放了下去,刚才出现些许温度的大妖怪又变成了心不在焉的模样,联想到他先前所说的那句话,神色不由哂然。

    也许是一时的不满,又或者他就是想计较一下,太宰治强烈的想要被那双暗金色的冷淡双眸映入自己的身姿,因此他不甘示弱的道:“我在看你身上的伤疤,究竟是怎样的战斗会留下如此恐怖的伤痕,我想知道!”

    梦鸠怔忪,像是完全没考虑过的问题突然被旁人指出来了。

    他想了想,略带茫然的道:“一开始就有的,”边说他边把衣襟掀起,让太宰治看清疤痕纠缠最严重的位置正是人类用来存放心脏的左胸膛,“意识到的时候,这些纹路就消不下去了。”

    苍白,消瘦的人类身躯上的伤疤,看起来就像是瓷器珍玩上面无数的裂缝,蛛网般的布满全身,看起来特别的可惜。

    如果没有这些纹路,完整模样的珍玩会是何等昂贵精美,一旦这样去想,可惜之情也是会变得加倍的!

    然而太宰治看着这些痕迹脑海中只剩下一个念头。

    梦鸠的心……去哪里了!

    那种伤势只有一个可能,那就是有人把梦鸠的心挖出来,藏起来,给太宰治留下一具空荡荡的躯壳!

    一时间,梦鸠在这个人类眼底发现了惊人的杀意,不过不等他去仔细辨认,太宰治已经将情绪收敛的滴水不漏。

    他低笑着,危险的感觉充斥在眼里,有什么残暴血腥黑暗的东西在他的灵魂深处鼓动。

    梦鸠平静的看着,也只是平静的看着。

    没有喜爱,也没有厌恶,就那么平静的接受了。

    只不过,唯独有一件事他没有说。

    这疤痕对他而言更像是提醒,提醒他不要去忘记什么。

    “看你这样气呼呼的,难道是想为我报仇吗?”梦鸠托起下巴看他,触手翘起,搂住他的肩膀送到自己跟前。

    “……”太宰治有些奇怪从刚才开始这个人的小动作就太多了点儿?不着痕迹的瞥眼周边蠢蠢欲动的触手们,故作无意的弹开往自己腰上缠的那一根,收起危险的气质,慢吞吞的道:“您的错觉。”

    梦鸠:“真不可爱,这种时候乖乖承认不就好了?”

    触手将太宰治的脸蛋抬起,暗金色的眼眸如他所愿的倒影出他的身姿。

    梦鸠弯眸笑出一片柔软的涟漪。

    太宰治忽然感到心头一紧,下意识想移开视线,但到了这个时候他才意识到固定住自己的力量有多么顽固,他硬是没成功!

    “梦鸠大人,您这样算性sao扰的。”太宰治的目光中透出不满。

    “哎呀,我以为以你虚与委蛇的本事,察觉到我对你有兴趣是不介意就这么把身体献上?”梦鸠宛若说着什么天经地义的事情那般说完,十分无辜的眨眨眼睛,“难道是我理解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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