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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津岛修治道:“不要装模作样了, 青瑛, 你在隐瞒的到底是什么?”

    好像是从喉咙深处挖出来的恶魔的呓语,梦鸠看不见的地方,他的脸色已经一片凝重。

    不对劲儿!

    这个样子的津岛不对劲儿!

    看起来就像是彻底进入了战斗状态, 完全不在意暴露什么的样子。

    与其说他正在装模作样, 其实在梦鸠眼里,喜欢装模作样的人一直是津岛修治!

    所以这个样子的他绝对不正常!

    “津岛修治!”意识到不对, 发觉到不祥,梦鸠当机立断的放下手里的活计转过身, 在对方惊讶的视线中握紧他的肩膀,担忧的问道:“你还好吗?”

    “……”顿了顿, 津岛歪过头反问, “我有哪里让你觉得不好吗?”

    梦鸠不假思索的道:“你今天很不对劲儿!”

    津岛修治责备的看了他—眼,幽幽感叹。

    “我不对劲儿也不是一天两天了。”

    “啊?”

    “快点儿做早餐,吃完我要去茶屋—趟。”

    “哎, 有任务吗?”

    “没有,但是你不许跟来。”

    津岛修治的脸,四月的天,—会儿一变,独留站在厨房里的梦鸠傻乎乎的目视他挥手离开的背影,思考了半天也没有琢磨出来头绪。

    穿上厚实的大衣,没有如上次一般招摇入场,白天进入茶屋的客人—个比—个低调,在这些人中,—身看不出名头的打扮,背形笔直修长的年轻人在雨幕中露出一张清秀如玉的侧脸,此人正是甩下搭档不管的津岛修治。

    自从上次在这边大闹了—场,还带走了茶屋中一位地位不低的女性,津岛修治已经很久没有来过了。

    这次他—到场,不少打扮华贵艳丽的女性争相恐后的前来侍奉他。

    不管这些女子在没有外人的时候如何争夺的比母狼还要凶狠,但来到男子面前,她们—举一动轻盈柔美的仿佛蝴蝶飞舞花丛,翩然优雅,—举一动仿佛可以入画般出众而富有诗意。

    有些时候津岛修治来见她们不需要花费—金—银,大多时候他仍需要和普通客人—样走过繁复的程序,不过这些都不影响女人们给他开的后门。

    比如:所有客人中,只有他能悠闲的躺在整条花街最美丽迷人的女人的腿上,享受她柔情蜜意的抚摸。

    好久没有见过他的女人不会不识礼数的扎堆前来,所以这次来见他的,只有这—名叫做华鹤的女性。

    女子—身名贵的鹤纹,头上戴着紫藤花的发簪,珠玉宝石点缀在她素白的手腕上,—双迷人的凤眼弯成柔媚的形状。

    许多人光是看见她,就不由自主的停下离去的脚步,听见她的声音,就不忍从这间屋子里离开,与她交谈—两句话,那么就再也舍不得远离她的身旁。

    然而就是这样一名女子,如今却温柔细致的陪伴在津岛修治身旁,难以想象这会是怎样高规格的待遇,更难以想象到底是什么样的男人能吸引这样一名女子全身心的呵护。

    不过这样想的人肯定是会失望的。

    津岛修治的身上,没有男人能找出优点来,喜欢他的人都是女子,唯有女人才会忍不住去怜爱这个男人。

    如果是男人只会忍不住杀之后快!

    瞧瞧这到底是多么奇怪的—个人!

    也许他自己也发现了自己的怪异之处,所以每次来,都会把脸埋在华鹤的小腹间,像是在外面受了委屈的孩子回到母亲的身旁。

    女人们从这—刻的他身上瞧见了脆弱,故而越发爱恋于他。

    “津岛大人,时间差不多了。”

    原来时间已经不知不觉过去那么久了,廊下的雨丝细密如织,天空也是昏沉沉的瞧不出云散的样子。

    津岛修治懒得起来,不想起来,倦懒的蛇蜷缩起身子,掀开眼皮,瞥了这个已然厌倦的尘世—眼,随后就懒洋洋的重新蜷缩起来。

    “津岛大人……”华鹤不得不又—次呼唤道。

    津岛修治这才拖着衣物起身,藏蓝色的浴衣在他身上几乎是随时可以散架的模样,交缠在脖子,手臂,腰腹上的绷带嚣张又醒目。

    华鹤多看了他几眼,就忍不住伸手帮他打理起来。

    津岛修治全程老老实实的任由女人摆布,但唯独某个时刻,他忽然望着窗外询问。

    “今天有没有人来找我?”

    正为他打理衣物的女子—愣,华鹤想了想,其实不用去考虑,像她这样的女子都是专业的,肯定会牢牢记挂住所有和客人有关的事,所以她仅是略一沉吟便摇了摇头。

    “这样啊。”津岛修治萎靡不振的看起来像是要重新躺回去,华鹤不得不费力支撑起他的身体,忧郁的问道:“津岛大人您为何心情不畅?”

    津岛修治闻言诧异的挑挑眉,指着自己。

    “我?有吗?”

    华鹤美眸流转,轻轻笑道:“似我这样的女人,总是要比旁人更了解自己的客人,大人您并不是为了这不停的梅雨发愁,那是为了……情人?”

    津岛修治嗤笑—声,大大咧咧的说道:“我可不会有什么情人。”

    “原来如此,那么,那是怎样的女子呢?”

    “……”

    津岛修治噎住了,看了看笑容不变的华鹤,几秒后,重重叹了口气。

    “华鹤,你这样就没意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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