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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幽幽抿了口热茶后道:“朕听闻,令正身子虚弱常年卧床,可有请太医去瞧过?” 御史大夫微愣,他还以为陛下留他是要进一步商议品评之举,怎么忽然就说到了家事,一时间没多想,中规中矩地回话:“劳陛下关心,拙荆那都是早些年产子时留下的老毛病了,不敢劳烦太医。” “爱卿不必如此拘谨。”闻澄枫从御桌后站起来,走到他身侧的空椅坐了。 同时给看茶太监使去个眼色,催促他赶紧退下,抹去君臣距离,仿佛话家常般开口。 “朕知晓,令正十八年前有孕,便是同母后当年差不多的情况,上了些年纪,身子骨受不住生育之苦。连带诞下的孩子也比寻常人家的新生儿瘦小,不得不送去城外道观修身养性。” 御史大夫越听越糊涂,他甚至不由得逾矩地低头看了眼陛下手边茶盏。 这里头装的合该是春茶,不是烈酒吧? 怎么这大白天的,陛下说话一句比一句离谱不着调,他压根就没有生下来瘦弱的孩子被送去过道馆啊。 何况十八年前,他家中妻子也没有怀孕。虽然自己年纪渐渐大了,记性不如从前,但正妻怀孕生产是头等大事儿,他当年向先帝告假数日陪在妻子身边,断然不可能记错。 可依理说,君主突然关心起臣下的内宅,也不应该故意胡说八道才对。 所以陛下编造这个故事,有目的。 御史大夫脑中倏尔灵光闪过,将前后事情联系起来,霎时反应出些许门道。他到底有没有这么一个十八年前出生的小儿子,无关紧要,真正重要的,是陛下想让府中有这么个人物。 那他就得有。 御史大夫连连点头:“陛下说的是,臣那幼子自小瘦弱,如今好歹健康长大了,年前方才接回家中。” “嗯。”闻澄枫眉眼顿时勾勒出浅浅笑意,满意地摸了摸下巴,“既然是爱卿的嫡子,这家世便算顶好的。可这吏部的折子里,却并不见其名字,实乃失误。朕而今私自做个主,将令郎添入今年的品评,爱卿可有异议?” 御史大夫嘴角已经笑得僵硬了,他哪能有异议。 想起当日岁除宴上,偶然间听到靖福公主说,陛下在瑶光殿藏了个女子,却迟迟不封妃,他就知晓那位的身份不简单。就算他今日没有平白多出个便宜嫡子,朝中其他官员也定会有人摊上这奇葩差事。 他还能如何,这官场上的生存之道,不就在于擅变通,把秘密往肚皮里咽嘛。 御史大夫起身作揖:“臣谢主隆恩。” 闻澄枫笑意愈浓。 第67章 钻研(二更) 他居然第二次被jiejie踢下…… 虞清梧不喜做后宫女子,闻澄枫是知晓的。 如今两人心意相通,胜得过一切礼节。jiejie愿意永远陪在他身边,他自然也想事事做到让虞清梧欢心。 何况,以虞清梧比不少朝中官员更明事儿的理智聪慧,屈居后宫六院,确是对她的委屈。 闻澄枫边往瑶光殿走,边琢磨。 也算御史老头儿聪明,配合他把最棘手麻烦的身份解决了。接下来就该想想,给jiejie授个什么官职合适。 首先排除所有武职,文职当中又排除外放出京的,以及署事处不在皇宫内的。相较之下,御史台还不错,可御史台既需风闻奏事,又掌案件诉讼,所有官员都是经过步步升迁,没有突然放个人的道理。 六部也挺合适,可惜是太多人盯着的肥差,少不了明谋暗算。 不知不觉,人已经走到了瑶光殿前,院内宫女太监纷纷朝他行礼。闻澄枫摆手示意他们勿要出声通报,大步流星直奔虞清梧的寝宫。 他原以为,这个时辰jiejie定然刚用完早膳,倚靠在贵妃榻上百无聊赖地看小话本,想从背后突然出现吓吓她。 可当闻澄枫刚跨过门槛,做在书桌后的人就听见声音抬了头。 “jiejie在做什么?”闻澄枫微讶,目光落在她执着毛笔的手。 虞清梧左手拿起摆放桌前的书册在他面前晃了晃,问道:“猜猜看?” 闻澄枫一眼看出那是辞书《尔雅》,不禁狐疑:“难道jiejie在抄书?” 虞清梧弯眉莞尔,将毛笔搁回笔架,而后低头轻呼出一口气加速宣纸上墨迹风干,点头道:“是抄书不错。” 闻澄枫走到她身边,低头看向桌面。 写满整张宣纸的字端庄娟秀,笔触细瘦。横画大多较直画短,隐有隶书的遗风韵意。且短笔皆以点划代替,瞧着犹如姑娘家簪头雕花的截面,像极簪花小楷之风。 说起来,闻澄枫早年间也见过虞清梧的字迹,那会儿刚被她从掖庭带回瑶华宫,对外称他是她的伴读。彼时琴月将长公主的课业拿给他,叫他模仿长公主的字迹。 至今还记得,那笔墨宛如道士画符般歪扭随意,怎一个丑字了得,更别说与现在的笔势清婉如飞鸿迥然不同。 像是出自两个不同人的手笔。 闻澄枫直就问了心底疑惑:“这字好看,倒是半点都瞧不出你从前的风格。” 经由他这么一提醒,虞清梧也想起了往事。 按理说,以两人现在的关系不宜有隐瞒,但穿书的事儿委实过分离奇了,恐像琴月那样以为她是借尸还魂,非人哉。沉吟后,遂选了一种最委婉的措辞道:“许久之前就想同你说,在越宫中的我,很多时候都并不真实,装给旁人看的样子罢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