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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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没错,他们吵了什么,我都听见了。 莉亚得意地一瞥露西,拿出把蕾丝小扇子,装模作样地扇了起来。 而次子夫人露西一听这话,猛地瞪向莉亚,脸刷地一下涨得通红。 紧接着,木偶又来到了露西身后。 露西女士,昨晚你与克劳德先生爆发争吵的原因是 你怀疑克劳德先生出轨了。 木偶管家十分擅长叫人尴尬,拆起台来毫不留情。而莉亚竟然早就听到了他们的争吵,这场面让露西羞耻得简直想要原地消失。 可再羞耻,该撑的面子还是得撑。 只见露西涨红着脸,昂着下巴,强行忽略掉众人的目光,半天,才吐出一句话。 管家说的是真的,我不是凶手。 短短片刻,就将莉亚和露西的关系破坏得更恶劣了。木偶满意地拍拍手,走到了三子夫人凯瑟琳的身后。 凯瑟琳女士,你并不知道克劳德先生的出轨对象是谁。木偶说。 凯瑟琳垂着红肿眼皮,敛起了大部分的眸光,停了一会儿,淡淡回了一句。 那是自然,他会出轨谁,我怎么可能知道。 木偶管家得到了凯瑟琳的回应,下嘴巴动了两下,仿佛是在无声地笑。他左右扭了扭脖子,然后便径直走到了三子贝尔的身后。 贝尔先生。 木偶故意顿了顿,而后抛出的一句话,让本来还算平静的场面一瞬之间陡然碎裂开来。 贝尔先生,你就是这两起凶杀案的凶手! 65、此处无解 贝尔先生,你就是这两起凶杀案的凶手! 贝尔听了这句话脸色骤变,腾地一下就从座位上弹了起来。 你这堆发臭的烂木头!你是故意针对我是不是!他双目圆睁着,对木偶管家怒吼道。 我跟你到底有什么仇!你为什么总是冤枉我!我告诉你们!木偶这句话是假的! 我一个人也没杀!克劳德明明死在露西的房里,别人谁都没进去过,凶手显然就是她啊!还搞什么真真假假,直接抓了她不就行了! 说完,贝尔又一屁股坐在椅子上,怒气冲冲地红着两只眼,但却竟然意外地不再说话了。 庄宁眯起眼睛,看了看一脸怒意的贝尔,又看看对贝尔的话无动于衷的木偶管家,大脑飞快地运转起来。 木偶这句话出现在判断杀害克劳德凶手的真假游戏中。那么也就是说,假如这句话是真,贝尔就一定没有杀克劳德,语句的内容和事实就会产生矛盾。 所以贝尔说得没错,这句话,一定为假。 但如果这句话为假,是会出现三种可能性的: 其一,贝尔两个人都没有杀,其二,贝尔只杀了理查,其三,贝尔只杀了克劳德。 贝尔主张的两个人都没杀,理论上来讲是可能的。而后两种情况,也都有其可能性存在。 现在没有绝对证据能够证明,到底哪种可能性才是事实。 庄宁思考着,又将目光投向在座的另外三个人质。 那除了贝尔之外,她们三个有可能是凶手吗? 首先是莉亚。如果莉亚说的保险的事情是真的,结合今天她淡定自如毫无悲伤的状态来看,她确实没有杀害克劳德的动机,而木偶说的听到露西与克劳德吵架这件事,也没有什么值得质疑为假的地方。 莉亚可以暂时排除。 第二是露西,她有最便利的杀人条件,和最直接的嫌疑。如果她确实怀疑克劳德出轨,那她也勉强算是有了动机。 但问题是只是怀疑出轨,作为杀人动机的话并不十分充分,而且如果她真的因为怀疑出轨而和克劳德吵了架,木偶的话为真,那么她也就不会是凶手了。 况且莉亚和露西的真假话互相佐证,也实在没有漏洞让人去质疑。 所以露西也暂时排除。 第三是凯瑟琳。 以主宰者通过木偶说出的这几句真假话来看,克劳德的死大概率上跟「出轨」这件事脱不开关系,毕竟如果他真的在乎自己的「创作」,是不会在这里给出大量无关信息的。 而会因为出轨对克劳德产生杀机的,首先是他的夫人,但露西的嫌疑已经暂时排除了。 而凯瑟琳的真假话为:你不知道克劳德的出轨对象是谁。 尽管她表示这句话为真,但是如果莉亚和露西的话为真,贝尔的话为假,那么她就一定是另一个被说假话的人。 也就是说,她知道克劳德的出轨对象是谁。 会是谁? 一般来讲,会因出轨对克劳德产生杀机的,除了他的夫人之外,就是他出轨对象的丈夫了。 正好,这里有一对关系很差的塑料夫妻被说了假话,这意味着其中一人一定是凶手,而在真假话判断中,贝尔是凶手的可能性至少有三分之一。 那么根据现在已知的信息,如果做出这样的推测 克劳德出轨的对象是凯瑟琳,印证了凯瑟琳知道克劳德出轨对象的事实那个对象就是她自己。 而贝尔得知自己的妻子与哥哥有不伦之事后,一怒之下杀掉了克劳德,这样的动机算是充分。 且克劳德死后,如果他杀人的事情没有暴露,并将杀害克劳德的罪名推到露西头上,他还有机会得到更多的遗产。 非常顺理成章。 但在这推测中有两个关键的问题是无法解释的。 第一,克劳德是怎样死在一个有露西在的密室里的? 如果露西和贝尔是共犯,那么密室肯定就不存在了贝尔杀害克劳德之后走出房间,露西帮他锁上了门即可。 但问题是这样制造一个的密室,除了让自己成为嫌疑人之外,对露西没有任何好处。只要露西智商正常,就不会做这种对自己有害无利的事。 况且贝尔的发言显然是在给露西泼脏水,两个人是共犯的可能性趋近于零。 而两个人如果不是共犯,且不说密室是怎么做成的,克劳德被勒死在了房间里,露西竟然会一点都没听到吗? 过于匪夷所思了。 第二,凯瑟琳的证词,证明了贝尔一直在他们的房间中睡觉。 以他们夫妻恶劣的关系,以及凯瑟琳和克劳德的情人关系,在这件事上凯瑟琳是不会为贝尔做伪证的。 那贝尔又是从哪儿来的作案时间?又或是凯瑟琳的证词出了什么问题? 另外,基于贝尔身上那句「两案凶手」的假话,贝尔如果确实是克劳德案的凶手,那么他就不可能同时是理查案的凶手。 两个嫌疑人去掉一个,理查案的嫌疑人就只剩下了克劳德,那么亟待解决的谜团,又多了一个克劳德身上伪造遗书的问题 好了!真真假假游戏就此结束! 这边庄宁还在自己的思绪里绕来绕去,那边木偶管家已经在红和罗因身后说完了无关紧要的两句话,高声宣布了游戏结束。 你们想出谁是凶手了吗?嗯?还没有?呵呵呵! 木偶管家一下下开合着下巴,诡异地发笑。 我说过了,如果找不到凶手,一切就还会继续哦! 你们难不成会蠢到,直到最后一个人死掉,都想不出他们是怎么死的吧! 真的有这么蠢吗?真的真的有这么蠢吗? 搞不好真的有这么蠢呢!哈哈哈! 坐在下首的罗因和红冷眼看着嚣张至极的木偶,对了下眼神,突然一同暴起,罗因钳住贝尔,红一手一根绳子捆住凯瑟琳和露西。 哨兵! 红甩出绳子的同时喊了一下裘东野,裘东野反应很快,立刻将离他最近的莉亚控制了起来。 啊! 你们干什么! 放开我!! 沉浸在思考中的庄宁被一片混乱唤回过神,一看这场面,顿时就明白了队友们的用意。 可谁知还不等他做出反应,宴会厅中就响起了木偶人更嚣张的笑声。 哈哈哈!说你们蠢,你们还真的蠢! 都说了不要耍小聪明,你们竟然还想再用这毫无智慧含量的蠢招! 话音未落,周围场景一下全黑下来,好似粘稠的浓墨突然泼进视野,所有光线统统都被湮灭,即便睁大双眼,也看不到哪怕一丝微光。 裘东野!庄宁心里一惊,条件反射地喊了一声,而下一秒,左手便被牢牢握了起来。 我在这儿。裘东野的声音响在很近的地方。 手上传来的温热很快让庄宁安下心来,头脑中便迅速想到了最关键的问题。 人质还在吗?庄宁问道。 没了,周围一黑,人质就不见了。裘东野说。 我这的人质也没了! 我这也是! 罗因和红的声音从稍远处传来。 果然 庄宁心里一沉。 主宰者在异空间中拥有绝对的掌控权,就算是这样突然地控制住人质,都照样能被他化解。 相比之下,他们太被动了。 庄宁正默默想着,忽然,一丝异样的感知无意间拨动了他的神经。 这是意识波! 尽管并不强烈,但是这个漆黑的空间中确确实实有意识波在流动。 而有意识波,说明晶核就在这个地方! 庄宁精神大振,潜下心努力分辨着,很快便大致分辨出了意识波的走向。 这边!他来不及多解释,拉着裘东野便要冲向晶核的方向,而此时眼前却又一亮,瞬间满溢在视网膜上的光线刺得庄宁半天才睁开眼睛。 周围还是那个城堡中的宴会厅,但偌大的宴会厅中空空荡荡,无论是人质,还是木偶人管家,都已经不见了踪影。 意识波,也随着城堡的再次出现,完全消失殆尽。 瞬间进入,又瞬间离开。刚才那个地方,到底是哪里 庄宁站在原地,还保持着拉着裘东野的姿势,微皱着眉,半天没有说话。 那个地方一片漆黑,无着无落,就好像身在黑域之中,却并没有进入到有城堡存在的这个空间里。 夹缝 对。红之前也曾这样说过,在她进入异空间之前,曾在一片漆黑中逗留了很久,直到需要她目击的时候,才被主宰者放了进来。 异空间在现实中呈现出来的那片黑域,与真正的异空间之间,大概确实是有那么一道夹缝存在的。 红逗留的地方,以及他们刚才被扔去的地方,就是那道夹缝。 而晶核就被主宰者藏在了夹缝里。 他们对异空间没有半分掌控能力,更不具备自行进入夹缝的能力。 事实上,能够身在异空间之中却不被主宰者控制精神,就已经是异于常人了。 而即便是刚才被主宰者或是一时疏忽地扔进了那个夹缝,没等他们去寻找晶核,就已经被主宰者及时拽了出来。 完全身不由己。 庄宁眉头越蹙越深,一颗心沉沉坠入了谷底。 在主宰者的掌控下,藏匿晶核的地点,他们大概永远无法到达。 而不能破坏晶核,哪怕是破解了所有的谜案,这个异空间都无解了。 作者有话要说: 人物关系小结 长子:理查(第一案死者); 长子夫人:莉亚(理查保险受益人); 次子:克劳德(第一案嫌疑人,第二案死者); 次子夫人:露西(怀疑克劳德出轨,尽管身在凶案现场,但不太会是凶手或共犯) 三子:贝尔(第一第二案嫌疑人); 三子夫人:凯瑟琳(克劳德出轨对象) 66、蛛丝马迹 你是说我们这回很可能没法破坏晶核? 红和罗因怔怔对视一眼,又齐齐看向庄宁。 那那我们应该怎么办? 庄宁没有立刻答话。 队友们把自己当做主心骨,全心信赖着自己的判断。面对他们的眼神,「不知道怎么办」这句话庄宁实在说不出口。 总之先按照主宰者的意思破案吧。半天,庄宁才望着空气开口道。 至少木偶明确说过,不找出凶手,死亡就还会继续。想要保护人质,大概也只有尽量破案这一个办法了。 几个人都点了点头。 那我们现在,还是去找找证据?红问道。 嗯,我们先去案发现场吧。庄宁回答。 克劳德的房间是西楼二层的第一间。 就在主宰者把他们扔进空间夹缝又拽出来的那短短片刻间,偌大的城堡里又变成了静悄悄空无一人。 克劳德的房间中也是同样,就像一道被刻意布置好的谜题,安静等待着他们进入其中,寻找答案。 进门不远处的地毯上渍着一小片的血迹,庄宁蹲下来摸了摸,血迹基本上已经干了。 这血迹,是来自克劳德后脑上的一处伤口。 在检查尸体时,庄宁就发现克劳德不仅颈部有勒痕,后脑浓密的头发里还藏着一处不起眼的伤口,而死者的面容并不像一般被勒死的人那样狰狞可怖,他的死亡过程很可能是被人先用钝器打昏,然后再用绳子之类的东西勒住脖子杀死。 那么这桩案件就涉及到了两件凶器比较沉重但体积不算太大的钝器,以及一条绳子。 克劳德的房间一切都整整齐齐,规规矩矩,找不到打斗的痕迹,和下午案发之前看起来没什么区别。 而从克劳德的尸体状况上来看,除了后脑的伤口和勒痕之外也没有明显伤痕,这说明他在死前和凶手并没有过很激烈的冲突。 这也并不奇怪,无论凶手是谁都是他熟悉的亲戚,趁他没有防备的时候偷袭,简直易如反掌。 更何况最可能的那个嫌疑人,就是他的亲弟弟。 窗户和门锁都是完好的,没有撬开的痕迹。罗因检查完门窗后,向庄宁报告道。 从外面挂不上房门的链子。裘东野尝试了一会儿,也给了庄宁一个结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