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浪小说吧 - 历史小说 - 年代文女配沉迷搞事业后在线阅读 - 第189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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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葛小瑛暗恋他那么多年,他就不信在他回头之后她会不心动。

    该死的杜爱芳,背着他偷男人,在胡建设犯事被关了局子后发现自己怀孕了,第一反应竟然是让他当便宜爹,还想灌醉他来个生米煮成熟饭。

    不过她肯定没想到他从小跟着他爸在酒桌上泡到大,不说千杯不醉,起码两瓶白酒下肚跟玩儿似的。

    程鑫和杜爱芳上床,不过是装醉后的顺水推舟,没想到事后她直接咬破手指把血滴在床单上,冒充是第一次,却被他抓了个现行。

    在他的威逼利诱下,杜爱芳奔溃地说出事情真相,程鑫索性和她断了个干净。

    再后来,他爸怂恿他必须把这件事闹到模特队,闹得纺织厂人尽皆知,彻底搞臭杜爱芳以及模特队的名声。

    杜爱芳躲起来打胎后,他的目标就变成了曾经暗恋他的葛小瑛。

    程鑫的父亲程宗是印染部的主任,和孙同军副厂长是一派的,平时没少为难秦秋意她们,在葛大川公然边缘化他们后,更是对葛大川一派的人越看越不顺眼。

    葛大川为人处事并没有什么值得让人诟病的地方,平时也是谨小慎微的,孙同军想扳倒他属实困难,所以他便把主意打到了他的妻子和女儿身上。

    葛大川的妻子郭珍是典型的贤妻良母,在家属院的口碑很好,没什么搞头,倒是葛小瑛,正好在模特队工作,搞臭她的名声或者抓住她的什么把柄用来威胁葛大川,一箭双雕。

    于是,葛小瑛的暗恋对象——程鑫便派上了用场,这才有了他悔过自新追求葛小瑛的一幕。

    听完他的话,葛小瑛脸色骤然一沉,“我跟你说过三次了,不要再来打扰我,看见你那张脸我就烦。”

    上次程鑫用三言两语激怒潘明亮,诱导他动手跟他打了起来,闹得满厂风风雨雨的,又害得潘明亮被钱主任惩罚,因此葛小瑛看见程鑫就很反感。

    当初她真是瞎了眼,怎么会喜欢上程鑫这样一个空有外表的伪君子,还把他放在心尖的位置放了好几年,现在想想,她真是有眼无珠。

    程鑫仿佛根本没有注意到她的厌恶,自认为帅气地往上撩了撩头发,露出一口大白牙:“小瑛,我知道你肯定是害羞了,你害羞的模样还挺可爱的。”

    “……”

    她那是害羞吗?她纯粹是被程鑫的死皮赖脸给气的。

    挪开脚步,葛小瑛用力攥紧背包的带子,压下心底翻涌的不耐后转身无视他。

    程鑫动作飞快地拦在她面前,抬头看向她的双眼:“小瑛,我手里有两张电影票,晚上下班跟我一起去看电影吧?”

    该死的葛小瑛,明知道她的身高太高,还非要穿双高跟鞋,让本就不高的他只能仰视她,是不是故意的?

    葛小瑛皱眉,用一种奇异的目光扫了两眼自我感觉良好的程鑫,轻嗤了一声,“好狗不挡路。”

    程鑫愣了一下,他挖了挖耳朵,怀疑自己是幻听了,“你刚才说什么?”

    “怎么,你的耳朵有问题?”她眉毛微挑,一字一顿,“我说,好、狗、不、挡、路。”

    “你!”

    看着他气结的样子,葛小瑛绕开他直接走人,徒留气得跳脚的程鑫在原地不停咒骂着什么。

    如今厂长派和孙同军的副厂长派的明争暗斗几乎进入了白热化的阶段,程鑫的父亲程宗一直和她父亲葛大川不对付,这个时候程鑫接近她,即使用屁股想也知道他绝对居心不良。

    葛小瑛可不想给葛大川拖后腿,况且,她已经有了潘明亮这样趋近完美的男朋友,对程鑫,她也就愈发看不上眼。

    因为程鑫,她变得敏感自卑,天天只知道否定自己。

    是秦秋意带的模特队重新给了她自信,让她知道自己并不比别人差,是潘明亮的追求,让她体会到被别人在意、被别人捧在手心的美好滋味。

    秦秋意对她说过,能让她越变越好的感情,才是值得她去珍惜的。

    和潘明亮在一起,是她做出的最正确的决定。

    *

    秦秋意周六日连着去纺织厂上了两天班,应付过销售部的赵冠岳副主任后,周一一早坐了早班车回省城大学。

    这一周是复习周,全部的课程都已经结束了,图书馆人满为患,秦秋意便和景萍、房灵灵留在宿舍复习。

    每天只会阴阳怪气的黄悦蕊索性回家复习功课,“这破宿舍一点也不暖和,怎么复习功课啊?我跟你们可不一样,我的手娇嫩得很,到时候冻坏了怎么办?”

    房灵灵打开课本,翻了个白眼:“你家能有多暖和?”

    “城里每家的煤都有定额,难不成你家里有煤炭厂的亲戚,天天给你偷煤用?”秦秋意因为黄悦蕊的针对,有些看不惯她的做派,于是提出一个七八十年代普遍存在的偷煤现象炸她。

    她记得黄悦蕊说过,她舅舅好像就在锅炉房工作,那他平时接触煤炭的机会不少。

    眼见黄悦蕊的脸色越来越差,房灵灵坐直身体,眨眨眼睛怀疑地望向她:“不会真让秋意说中了吧?偷煤——在煤炭厂可是监守自盗的重大问题,搞不好要被开除公职、罚款进监狱的。”

    黄悦蕊把手放在桌子上,装书本的动作一顿,干巴巴地解释道:“你别胡说,我家的煤都是花钱买的,哪有人会偷煤呢。再说,我家也没有在煤炭厂工作的亲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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