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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刻意从消息界面切进去的。 最直观的就是人名和内容。 容磊:[人模狗样,狗东西。] 陆老拍案而起,面沉如水道,“阿磊这个狗东西,先封盘,我给他打电话。” 曲楚立刻开始“好心”规劝,“您别生气,阿磊可能是无心的,再说现在加州正好晚饭时间,他可能吃饭呢。” 老烈火烹油惯犯了。 应长乐仰着脑袋,巴掌脸明艳,漂亮的桃花眼里可以窥到一两分笑意。 “他别吃了,少吃两顿饿不死。”陆老爷子愤然说,“你们谁都不用替他说话,这个气我不可能让你们受。” 曲楚戏作全套,眉头紧蹙,懊恼的推了下金丝镜框,沉哑讲,“唉,这事儿闹得。” “别演了。”应长乐淡声揶揄,“外公上了年纪耳背,这距离听不见的,奥斯卡怎么没你?” 曲楚打了个清脆的响指,慵懒回,“因为哥哥没想拿,拒绝演出呗。” 他把应长乐喝空的茶杯又倒至八分满,漫不经意地笑笑,“很开心小长乐会为我冒险换棋子,就算真输了也无所谓,你不用那么紧张。” “我没有。”应长乐低声否定。 “还没有呢。”曲楚轻捏她的脸,“你一个劲吃点心,哥哥快心疼死了,又不好直说不许你吃。” 应长乐骨相凌厉,脸上没什么rou,曲楚捏得时候不怎么用力,只带着薄茧的触觉在提醒她被捏脸呢。 她没挣扎,乖顺地被捏。 屋檐下陆老面墙破口骂容磊,根本没给容磊辩解的机会。 石亭内应长乐转着茶杯,认真的同曲楚讲冷笑话,“校长说为公平起见,今年初一打扫cao场,明年换初二,后年换初三。” 曲楚捧场鼓掌,爽朗地大笑,“哈哈哈哈哈哈,对不起但真的太有毒了。” “好笑吗?”应长乐寡淡问,“是真的,开学后又轮到我们打扫了。” “”曲楚勾唇,“那更对不起了,虽然我很同情你,但还是想笑出声。” **** 陆老念旧,这些年家里工作的人没换过,曲陆两家曾经比邻而居,厨师对曲楚的口味了如指掌。 饭后应长乐喊曲楚跟她上楼,以极具冲击力的画面直接给他解释了自己为什么那么抗拒粉红色。 那是间一百平打底的跃层公主房,以滑梯当做媒介上下楼,目之所及都是粉白橙的暖色。 蕾丝和毛茸茸的地毯几乎铺满了整个房间,墙面一面是书架,一面是展柜,柜子里放满了芭比娃娃和各类毛绒玩具或者手办。 圆形大床就立在正中间,床幔褶皱良多,奢华到无以言喻。 曲楚被面前的场景震住,倒不是因为迪士尼公主房都比不上面前这间。 而是他有在认真了解过应长乐的成长历程,现在的应长乐冷清如月,长句都懒得讲,算算时间线,她住进陆家时候就该是个酷妹了,怎么可能会喜欢这些粉嫩可爱的东西? “我不喜欢。”应长乐靠着门框,抬眸平静解释,“被迫接受。” 这句话语毕,窒息感就迎面冲曲楚扑来。 有些家长很喜欢替孩子做出选择,且定势思维,认为女孩子就该喜欢公主与粉红色,男孩子就该拥有玩具车。 应长乐从前被不喜欢的东西裹挟久了,有的选以后当然刻意跳过。 曲楚低头看应长乐,喉结滚动,严肃讲,“我很抱歉,曾经希望你试粉色裙子。” “没事。”少女惜字如金,踮脚高扬手,用力捏了下曲楚的脸,转身趿着拖鞋,“哒哒哒”的跑开了。 曲楚愣了愣,对着娇小的背影喊,“你想捏就可以捏啊,跑什么呢。” 应长乐脚步未停,披散的长发晃动,他又温润补充,“那跑慢点儿,别摔倒了。” 女孩子总带着超过同龄人的稳重于剔透,难得这样放松的时刻,陆宅很大,曲楚找了大半圈,才在二楼的窗台边找到她。 应长乐坐在曲楚坐过得窗台上,脚尖及地,安静地看着曲楚一步一步朝自己走来。 光从背后往身前照,曲楚半身沐浴阳光,半身被她的影子所占据。 “我没有摔倒。”应长乐眸光流转,浅笑强调。 曲楚单手撑在窗台边缘,倾身覆过来,清淡安神的木调香味涌入鼻腔,应长乐茫然的看着他。 镜片后那双微棕的瞳孔里噙着笑意,曲楚嗓音清洌,“那继续捏脸吧。” 他哄着说,“或者揉脑袋也可以,哥哥绝不反抗。” 应长乐犹豫着伸手,滞在半空又想收回,被曲楚按在头顶。 头发的质地和自己完全不一样,短、硬,掠过发茬时痒痒酥酥的。 “以后也像拒绝试穿粉红色裙子一样就好。”曲楚薄唇轻启,“不喜欢的事情,小长乐可以一件都不用做。” 应长乐抽回手,沉闷答,“我知道。” **** 陆宅通往山间和月牙湖的路以青石板修葺,两侧枝桠有园艺师定期规划剪裁。 午后日头渐斜,应长乐和曲楚并肩去往湖边,谁手里都没空着。 一人懒散地扛着借来的渔具,一人单手捧着物理竞赛题解。 湖边修了许多配套设施,钓鱼台和稳固的秋千。 曲楚熟稔的戴着手套串好鱼饵落杆,又摘掉去推秋千,当应长乐能够毫不费力的荡起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