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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 学习劲头总会在刚开学那一周异常高涨,不知道是开学演讲的内容激情澎湃,还是人类习惯在开端时候努力冲到高峰。 为了不因座位前后起争执,班里座位是轮换制,每周五中午一换,竖往后,横向左,保证了学生每个位置都能做到,端水天才举措。 应长乐算是个例外的存在,她永远坐在最后一排,靠近锁死的后门。 这是她自己要求的,像是语文、历史这些老师就会自动忽略她的存在。 注定走竞赛路线的选手跟哪儿都是不需要学习全科内容的。 千军万马过独木桥的考试里,没人关心你是怎么成功的,能成功就行。 哪怕你是另辟蹊径拉二胡特招进民乐团的也可以,有需要的话学校还能给你空出间音乐教室来。 班主任赶在上课前进门宣布了应长乐与另一位同学的新名字,未成年改名容易,遇上有选择困难症的家长,半年改一次的都有,大家都很习惯同学换名这件事。 少年人有用不完的精力,迟辰原本换到了第一排坐,偏偏生死时速地在语文老师进门前冲过来问,“好名字啊,谁给你起的?” 应长乐抬眸,淡淡回,“我哥。” 迟辰点头,竖起大拇指,“咱哥牛逼啊。” 应长乐难得多话,冷声强调道,“我哥。” 下一秒前排蒋圣用卷子叠得纸飞机就正好撞在他鼻子上面,蒋圣焦急得穿过人山人海,来到迟辰面前,“我的好大儿,你没事儿吧?” “没事。”迟辰揉着鼻子答,只见蒋圣拾起了飘到旁边桌上的纸飞机,深情唤儿。 陈毅隔着对角线摔东西喊,“大迟,把你社交牛逼症收一收吧,你第一节 课就没带书,找死啊。” “”迟辰如遭雷劈,笑容凝结在脸上。 应长乐面无表情的从桌洞里摸出本语文书拍给他,没再多话。 迟辰双手合十,千感万谢的嚎,“菩萨渡我,谢谢,你哥你哥,谁敢跟你抢,我锤谁。” 升年级后教室跟着升了楼层,暑假作业是31号收的,应长乐例外,她不需要交。 那摞作业被热心同学迟辰帮忙捧到了新座位上,堆出小半米高来。 开学第一堂课是语文课,和蔼可亲的语文老师让大家朗读课文。 应长乐在嘈杂的声音里发了会儿楞,才伸手去取了本暑假作业到手里,她翻开第一页,用尺子把写了自己名字的地方完整的撕下来,再夹进厚重的牛津字典里,防止卷角。 黑板被敲响,朗读戛然而止,没有声音掩盖撕纸声了,又转身去翻包,轻而易举的在最顶层的内袋里翻出个小型裁纸刀来。 这裁纸刀是她还在东京时就买好的,特地带回帝都,唯一的用途就是裁这个。 应长乐在曲楚发消息跟自己说在作业本上写下名字时,就开始固执的想要留下曲楚亲手为自己写的名字。 耗时费力,没有任何意义的行为,但她乐意。 曲楚这人就好像是裹着巧克力脆壳的榛果,他以舒适的方式渗入你的生活,连带着让你连思维方式都被带跑偏,咬到最后都是可口的。 在讨论人生规划这种大事的时候,曲楚依然可以舒适懒散地像是没骨头,温润平静的说,“什么值得不值得的、意义不意义的,人生哪儿那么多意义,我乐意就行。” 应长乐在不知不觉中也开始学着以自己乐意为基准行事。 眼睫低垂,花了小半节课的时间,把所有曲楚给她写得名字都裁了出来。 作业纸的材质一般,泛着灰,脆生生的,她用尺子比着刀裁,每张的尺寸都一模一样。 全弄好以后又从字典里拿出来,摊平放在桌上,密密麻麻的是自己的新名字。 洛今扭过头来偷偷往她桌上放了几颗水果糖,扫过差点儿被惊到,半分钟后递了张小纸条:[是在练自己的新名字吗?应长乐好好听呀。] 应长乐回:[嗯。] 话和答复都一样的少。 洛今是个顶好的学生,上课传纸条许多次的事儿,她做不出来,没有再递过来了。 指腹摸着纸面,微涩,卷纸要比作业本的纸薄,隐约能感觉到笔迹凹下去的纹理。 能想象出日光和煦的夏日,曲楚伏案坐在书桌前,一笔一划的落定,连名字都还是他取的。 应长乐肩膀靠着墙发呆,在快下课之前把桌上的纸条拢好,左右都对的整齐,捏起来不过半厘米厚,可异常的沉,握不住,拽着她下落。 她摸出张A4纸,正中折出恰好能包裹住纸条的大小,用指甲挂折痕,仔细地做出了个“信封”。 包进去又拆开来,眸光晦涩。 应长乐抓起只签字笔,在覆盖纸条的上方写: [曲楚为我写得名字-2013.9.1] 才再次包好,转身准备塞进书包的夹层里带回家。 手探入夹层时忽然愣住,她没有放过东西,理应空空如也,而现在有绵软和坚硬两种触觉。 全部掏出来后才看清,多得是两片卫生巾、和一个淡蓝色钱夹。 钱夹里装了几张纸币和之前没能拒绝掉曲楚,但也没有拿走的副卡。 初中的女孩子开始发育来月经,但应长乐目前还没有初潮。 曲楚没有照顾过小朋友,全凭心思细腻,加之自己也才脱离少年时代没两年,每一处能想到的东西,都先给应长乐准备上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