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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剑修的修真界就是如此的真实残酷。 她一改守势,长剑剑光凛冽,剑剑入骨,许长河吐出一口血沫子,“早该这么打,刚才看你打架实在是不痛快!” 儒修于攻击一道实在是不擅长,对方和他们斗了三炷香时间便落了下风,看两个显然已经是杀红了眼和他不死不休的剑修,钱然从乾坤袋里取出一件上品灵器,打开,金光把他从头到脚罩的严严实实。 虽然我打不过你们你们也不能奈我何。 “妈的,儒修就喜欢来这套。”许长河撑着重剑,忍不住当了一回复读机,重复了一遍玄天宗大弟子那流传多年对儒修的辣评,“读书的就是事儿多。” 钱然抬眸扫了两人一眼,铁算盘金光闪闪在他手中一开一合,寡淡道:“楼上楼下,加起来一共两千两白银。” “你个先动手的,还有脸找我们要钱?”许长河被此人的无耻震惊到了。 顾流霜看着被三人打的破破烂烂的屋子,支着下巴不怀好意道,“那我们要是不给呢?” 对方指了指门口,意思很明白:不给钱那就滚。 顾流霜在剑宗当恶霸当了这么多年,那里收到过这种鸟气,当即抬腿就走,临走前还把牌匾削了一半下来。 到了飞剑上,许长河沉思道:“我这么多年没回来,中洲的客栈已经黑成这个样子了吗,靠着细柳营这么近,聂元帅也不管一管,就放着他在这里这样黑吃白?” “谁知道呢。”顾流霜丢给他一枚回春丹,咬糖豆一般嘎嘣嘎嘣地咽了下去,“兴许是官商勾结也不一定。” 顾流霜完全不知道她竟然真的歪打正着了,作为细柳营旗下的情报中心集散地,这个客栈在某种程度上确实是官商勾结的产物。 * 两人离去半个时辰后,城外响起一阵急促的马蹄声响,一队黑衣玄色轻甲的轻骑渡过护城河穿过城门,沿着城中主干道一路疾行。 柳下郡常年战乱,城中百姓对待这种突如其来的急行军已经习以为常了,本应是清晨繁华的大街,竟也一丝人影也无。 一直来到客栈门口,马蹄一瞬停下,为首那位未着甲的主将一挥手,全军静谧无声。 聂枫声下马,他身后背着一只□□,□□通身银白色,枪身刻着蛟龙出水的纹路,纹路栩栩如生,盯得久了,似乎真能感觉到枪身上蛟龙隐隐的低吟声,枪如其名——困龙枪。 第22章 如意算盘 聂枫声抬眼一扫:只见往日还有着几分客栈样子的地方变得破破烂烂的——牌匾被人用剑砍得稀碎,剑光恨不得一路扯到天花板上去,椅子和桌子的残骸一直滚到对面街上,一整个客栈透着一股大战后的凄凉景象。 他信步走近室内,问道:“怎么着,这是遭贼了?” 钱然正在柜前咬牙切齿地敲算盘,一针一线算这次的损失,闻言吐出胸中淤积许久的一口浊气,“碰上两个扎手的硬点子,偷鸡不成还蚀了一把米。” “看出那两个人什么来路了吗?” “看招式倒是看不出来,不过能确定一点,是两个练剑的。” “哦,何以见得?” 钱然冷笑一声,“他们两个那把剑当老婆哄的剑修德行我隔着十万八千里都能认出来。” “不过那两个人剑法倒是很磊落,除了比较穷之外也不像是什么邪魔歪道,但这个时间点出现在这里怎么看都很可疑,所以我在两个人身上留了两枚灵蝶……”钱然伸手,一只碧色灵蝶在他掌心轻轻扑棱了两下翅膀,落下一地荧粉。 “老顾,这个灵蝶你打算怎么处置?”许长河看着掌心的灵蝶,开口问道。 这个灵蝶本体是一种法器,作为器峰首徒,几乎在对方刚放出来的时候许长河便察觉到了。 “留着吧。”顾流霜站在那个无名村口,四下环顾了一圈,随口道,“这村子这么阴森古怪,万一碰到什么事还多一个人能救我们。” “你怕不是忘了我们两个刚才还欠他两千两银子。” “欠归欠,他要是想要这钱,得要先确保我们有命能还给他。”顾流霜淡淡道,她不知想到了什么,注视着村口那被鲜血浸染的牌坊,“毕竟人死如灯灭,死了就什么都没了。” * 两个人在村子里走了半个时辰,用了各种灵力侦查手法,终于确定了一件事情——这个村子里是真的一个人也没有。 “你说说,宗门没事派我们两个来这个荒村干什么,说是有邪修我连个人影都没见到,不知道现在换任务还来不来得及?” 两人站在村头的小山丘上,看着村落和远处寥落的群山,内心俱是一阵无语。 本来打的是来把邪修摁着头打然后拯救村民的天选之子如意算盘,到了才发现,不光邪修,连个村民影子都没有,架都没办法打。 “要不然,给裴长老传信,再问一下这个任务的情况?”顾流霜提议道。 “我看行!”许长河掏出传讯玉简,清了清喉咙,正打算晓之以情动之以理,猛男嘤嘤落泪痛诉他们在这次任务中的悲惨遭遇,手中的传讯竹简亮了两下,很不给他面子的熄灭了。” “哎,我还真就不信了!”许长河一腔酝酿充沛的情感无处发挥,又用灵力催动了两下,这回玉简直接没了反应,在他手里一言不发的装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