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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碍,今晚便能动手。”玄风说。 “好。”梁王面露喜色, 重重地拍了拍玄风的肩,“不枉朕如此看重你!只要你将黎昭的脑袋带回来, 朕大有赏赐!” “谢陛下。” 是夜, 梁王正在屋中来回踱步, 等着玄风的好消息。 现在周军势如破竹, 但只要主帅一死,必定阵脚大乱, 到时候他就能将这些兵力全部侵吞。 梁王想起来便有些激动, 暗喜当初没杀盛嘉奕实在是太对了。 只是可惜梁江成了废人,手不能写、口不能言,无法告知梁王在京中发生了什么。 否则梁王若是知道有人逼问玄风的身份,肯定会对玄风有所戒备。 三更之后, 玄风拎着一个木箱悄无声息地走入梁王书房。 梁王正等着他:“成了?” “嗯。”玄风应声抽剑, 寒芒闪过,梁王来不及多说一个字就被他割断了喉咙,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睛倒在地上。 玄风割下他的头颅,挂在了城门之上。 周军铁骑冲入辽京, 势不可挡。 …… 十二月的扬州下起了第一场雪,行宫内轻歌曼舞、丝竹声声,霍长风斜倚在坐上闭上假寐,一派闲适。 霍景煊派大军攻打辽东之时,霍长风也曾派人偷袭他驻守在扬州附近的军队,但却被反杀了。 霍长风手中兵力不多,一击不成就想着等霍景煊与梁王两败俱伤,他再打回北边。 正在做着美梦,小太监匆匆进屋,小声与他耳语。 霍长风猛地睁开眼:“辽东这么快就全输了?” 小太监点点头,苦着脸将新送来的战报递上。 霍长风看完,怒而拍桌。 屋内所有人都吓了一跳,跪在地上不敢言语。 霍长风看着战报的双眼充满血丝,恨不得将它撕碎。 完全没有他想象中的两败俱伤,霍景煊拿到了辽东布防图,长驱直入,根本没有多少伤亡。 梁王这些年在辽东作威作福,梁国国库虽然空虚,但梁王的私库却金银成山,如今这些都成了霍景煊的! 霍长风越想越气,一把掀翻了面前的矮几。 现在没了梁王掣肘,霍景煊就该一鼓作气来打他了。 想起双方兵力悬殊,霍长风脸色铁青。 强攻不行,看来只能智取。 霍长风强忍住怒火,去书房抽屉内取出一只方形锦盒。锦盒中放着一枚金螭璎珞圈,正中挂着一枚乳白暖玉,左上角刻着一个“初”字,右下角则有一只圆滚滚的憨憨小老虎,正撒丫子欢脱下山。 霍长风的指腹轻轻抚过暖玉上的“初”字,沉声问:“水袖□□好了么?” 太监应声:“已经准备妥当,随时可以启用。” “让她带上这枚璎珞,明日一早就出发。”霍长风刚吩咐完,看到门外又有小太监匆匆跑来,皱起眉头,“又怎么了?” 小太监欢喜跪下:“恭喜陛下,皇后有喜了!” 霍长风愣了一下,露出笑意。一时也忘了将璎珞放下,快步朝盛晚晴的宫殿走去。 “何时诊出来的?”他一边走一边问,脚步极快,小太监得小跑着才能追上。 “刚诊出来奴才便来给陛下报喜了。” 霍长风笑容更甚。 登基这些年,其余妃嫔也曾为他诞下两儿一女。但长子没足月便早夭了,女儿不到一岁也没了,就连最后活下来的小儿子都在南逃路上染病夭折,霍长风一度以为老天不愿给他孩子。 现在皇后怀孕,可见老天还没有抛弃他。 映雅轩内,盛晚晴独自站在窗前,脸色白得吓人。她与阿初长得并不像,阿初柔嫩娇艳,盛晚晴的美带着棱角,冷而刺人。 听到霍长风进来,盛晚晴只是蹙眉瞥了眼他,并未说话,也不行礼。 霍长风早已习惯她的冷淡,面上笑容不变:“怀孕了怎么还站着?快坐下吧。” 盛晚晴扭过头去,不再看他。 霍长风慢慢走到她身边,压低了声音问:“怀了朕的孩子不高兴?还惦记着霍景煊么?” 盛晚晴眼底涌起厌恶:“我说过很多回了,我与他也就匆匆见过两面,没什么忘不掉的。” 霍长风嗤了一声,伸手探向她的小腹。 盛晚晴厌恶地推开他的手,无意间勾出霍长风藏在袖间的璎珞,看到上面的暖玉,她脸色大变:“你怎么会有阿初的东西?” “与你无关。”霍长风伸手想夺回来,盛晚晴后退一步躲开他的手,愈发着急:“阿初在哪里?你对她做了什么?” 盛晚晴知道霍长风那点龌龊心思,这璎珞阿初一直戴着,她现在失踪这么久,若是落在霍长风手中,后果不堪设想。 盛晚晴越来越着急,抓住霍长风的手,“阿初还小,她才十五岁!她人呢?” 霍长风眼底闪过不耐烦:“十五岁又如何?你十五岁的时候,不是已经怀上朕的孩子了吗?” 盛晚晴脸色惨白。 霍长风掐住盛晚晴的脖子,从她手中抢回璎珞,挑眉道,“还是你meimei脾气更好一点,还求朕好好照顾你。” 盛晚晴忍住泪水,咬牙道:“我要见阿初。” “你凭什么跟朕谈条件?”霍长风紧紧掐住她脖子,用暖玉轻轻拍了拍盛晚晴的脸,“你现在只能给朕好好生下这孩子,若再敢像上次那样一碗药打掉他,别怪朕翻脸无情。大不了,朕换一位盛皇后,让你和你爹去给朕的孩儿陪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