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背脊随即一僵,已神思混沌不知该如何应对。 原就是思绪翩浮之际,现下却要妄做那展禽柳下惠。 身后之人想来半点察觉也无,只抬手在他腰际寻着舒适之地重新抓稳还不算,又探过了一只手来二手交织全然将他圈在藕臂之中,才又覆在他身后,再不动了。 心下蓦得一软,她原是在蔺璟那厮那头受了苦,心灰意冷来了雍州,想来已然心死,更是一心待他,只恨先头他自以为是被鬼摸了头,凭白冷落她那般久。 脑中是千回百转,心下只叹日后。 待兀自撇了那神思莫名之感,李云辞策马向马场旁众人处去了。 - 因着怕贺瑶清心有余悸,李云辞勒住了马,只缓缓地踱着。 待至众人跟前,李云辞回过身,也不管贺瑶清如何作想,一手抄住她的腰际,将还略有些颤栗的她稳稳地抬起送至马下,这才翻身下了马。 可贺瑶清才刚惊吓过度,双腿绵软,只不住得颤抖,随即一软,已然要摔倒在地,却又被李云辞一揽腰扶住了。 贺瑶清只得强自镇定,只道“无碍”。 遂不着痕迹地退出李云辞的臂弯,立身于一旁。 那头的东珠已然哭成了泪人,只踌躇着不敢上前。 只一眼,李云辞便能想明白其中的关窍。 随即一个眼神递了过来,抬了马鞭指着东珠冷声道。 “过来。” 东珠这才一步一顿地磨蹭着上前,至跟前,泪如雨下。 “阿兄,是我错了……” 只话不曾说完,便被李云辞打断,“今日你是对我不住?这番话竟朝着我说?” “你阿耶在束城便是这么教你的?” 言辞之重,直教贺瑶清听来心下都沉了一沉,只抬手擦了擦面上早已冰凉的泪珠。 才刚那样的事,委实后怕,若不是李云辞,她现下也不知已然如何,若从奔霄身上摔下来,那样高的马,不死也残。 可想来东珠总也不是有意的,何况李云辞与东珠二人之事原她也不是不知晓,现下为着她让李云辞这般疾言厉色,若是就此坏了二人的情分,也教她心下难安。 那头东珠听了训,遂缓步至贺瑶清身畔,泣不成声着,“嫂嫂,我知错了,日后再也不敢了……” 说罢,抬手捂了脸不住地抽噎。 贺瑶清诺诺开口,“罢了,我也不曾有旁的事。”说罢,下意识便要上前去轻抚东珠的背脊。 却见李云辞朝她瞥了过来,贺瑶清慌忙闭了唇口,一时再不敢言。 随即便见李云辞对东珠淡漠道,“去,回南院好生去跪着,不让起便不许起。” 东珠面上一懵,顿了半晌,遂朝贺瑶清望了一眼,随即垂下头,涕泗横流地转过身去了,阿大跟在她身后。 这厢贺瑶清见状,正想开了口再替东珠求情,不想李云辞又是一个眼神睨过来,教她随即一默,再不敢吱声。 待一行人走远了,李云辞才侧转过身,当即便要抄手将贺瑶清抱起,只口中问道,“可能走?” 贺瑶清闻言,心下一愣半晌才反应过来,他这个架势,若她说不能走,便要抱着她走不曾? 遂只得轻声道。 “能走得的。” - 二人回南院时,东珠竟真的老老实实跪在院中,膝下连个锦团都不曾塞。 贺瑶清心下一惊,忙上前就要扶,东珠见状,眼中一热,已然又要哭出来的模样。 见着贺瑶清来扶,一条膝盖便颤颤巍巍得立了起来,正要站起身之际。 不想那李云辞又是一记沉声,“且跪着。” 东珠闻言,那才刚拎起了一条腿只得复跪了下去。 贺瑶清也再不敢去扶,只得与李云辞一道入了院子,那头俞嬷嬷上前来迎。 今日之事闹得这般大,俞嬷嬷已然听了旁的仆妇的风声,遂见贺瑶清回,忙至跟前来见礼,眼眸中皆是担忧。 “王妃今日可安好?婢在院中听着,且去了半条魂。” 那头李云辞却不曾回他的书房卧房的,只与贺瑶清一道去往偏房。 待入了内,李云辞转头吩咐去寻大夫。 贺瑶清心下一慌,只道不用,哪曾想李云辞只睥了她一眼,轻声道。 “听话。” 瞧着面前之人一脸莫名无措的模样,亦觉得才刚的话说出口倒似是长辈一般,复解释道,“让大夫瞧一瞧,无事最好,也好让我……” “让我阿娘放心。” 虽说李云辞向来是面皮敦厚之人,可话说出口,仍觉得讪讪,只得改了口。 那头贺瑶清原是惴惴不安,闻言,心下一回转。 今日之事,虽说是东珠的缘故,可东珠俨然是半个东院的人。 自然也要让大夫来瞧一瞧,也好报了秦氏。 既想明白了其中的道理,贺瑶清便再不多言,只坐在屋内,垂眸等着大夫前来。 - 待傍晚,大夫便来了。 搭脉问诊,索性是无大碍,只说受了惊吓,怕这两日梦中惊厥,遂开了几副安神的药,这才告退。 贺瑶清毕恭毕敬地朝李云辞福身见礼,“今日王爷救命之大恩,妾身感遇忘身,日后……日后定然报答王爷。” 李云辞望着她的生分之言,心下一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