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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平州城是安市最大的县城,安市又是云省最大的市,这里虽然位于山区,但是也出了不少人才。

    “我在出国的时候是国家派遣的,在国外我见到了很多先进的设备,我也看到那些国家的女子怎么给自己争取权利。”

    “她们可以上学,也可以经商,在官场也意气风发,甚至法国的总统,就是女性。”

    “我曾经研究过他们国家的历史……”

    桃枝听着她说话,她在想,当年自己成功以后,去给别人说话,是不是也是这样。

    很自信,说的时候眼里带笑。

    “因为我的厂子属于国家,所以我也是在为祖国的强大添砖加瓦,本质上我跟你们没有什么区别。只是我比较幸运,我的外公是将军,所以我得到了好的机会。”

    “但是我不觉得机会成就了我,我觉得是努力成就了我,如果你不努力,就算老天爷给你喂饭,你也吃不到。”

    “所以我始终坚信,我们只要想站起来,就没有人能把我们压垮。”

    ……

    桃枝听着她慷慨激昂的话,其他人都是一脸的崇拜,但是她是个三十三岁的灵魂,会觉得她很厉害,但是该听的听,不该喝的鸡汤可不能往身体里灌。

    开会结束,很多人去找她说话,桃枝也去了。

    因为她觉得,多认识点人,并没有什么坏处。

    比如这位企业家——

    在这个工厂都是国企的时代,她是个厉害的人。

    她看到桃枝,跟她笑眯眯的打招呼:“你好呀,小姑娘,你长得很漂亮,眼睛很美。”

    桃枝对她笑笑:“jiejie你好。”眼前这位确实比她年纪大很多。

    何晓娟捂嘴轻笑:“jiejie?哈哈哈,得叫阿姨了。”

    她指了指前面的凳子:“坐吧,我听秀梅提过你,叫桃枝对吗?”

    桃枝点头,何晓娟看着她腼腆的样子,非常的羡慕:“我要是才十八岁就好了。”

    桃枝闻言,想起三十三岁的自己也是这样,多希望自己才十八岁,而现在她真的回到十八岁了。

    “在妇联的工作很辛苦吧?”她给她递了一个笔记本:“这个送给你。”

    桃枝没想到这就收到礼物了,她拿着笔记本,这东西在这个年代也是很珍贵的。

    虽然她不缺,桃枝想到什么,她从兜里掏出了一支铅笔:“这个送给你。”

    这铅笔很好用,她也不是舍不得送钢笔,只是觉得她一个小干事拿出一支昂贵的钢笔太匪夷所思。

    何晓娟没想到她竟然给自己送礼物,她想拒绝,但是看着女孩子那双大眼睛,她没拒绝:“谢谢啊,我的钢笔正好没水了,这铅笔很有用。”

    她情商很高,言语间谈话,都是一副朋友间的样子。

    桃枝笑笑:“不客气,也谢谢你的笔记本。”

    何晓娟跟她聊了一会天,很快就中午了,她也要离开了。

    何晓娟对她悄声道:“有时间到我的厂子里玩啊,给你做身新衣服也是可以的。”

    桃枝看着眼前的jiejie,她虽然四十岁,但是脸保养的好,看起来也就三十岁的样子。

    而且很和蔼,那双眼睛仿佛能洞察一切。

    “好。”桃枝没拒绝,她也知道她的厂子在哪。

    何晓娟离开以后,桃枝在妇联吃了饭,吴秀梅叫她们几个去了办公室,发了几份手册就让她们回家了。

    刚好下午的时间,陈支书应该是回村里了,刘叔也跟着他回去了,桃枝只能走回家。

    她打算去医院一趟,给谢阎拿点药,上次开的药快没了。

    到医院拿了药以后,桃枝就打算回去了,但是这时候她看到了罗翠莲。

    她在等候区的长椅上坐着,但是她不是一个人,而是跟一个男子。

    桃枝在转角看到她,就躲在了旁边,她捏紧手中的药。

    她除了看到罗翠莲和那个年轻男子以外,门口站着两个抽烟的男人,是那天晚上的三个人中的两个。

    桃枝握紧了拳头,她听到罗翠莲正在跟那个人说话,但是距离远听不太清楚。

    “杀了她对你对我都好。”

    “我这条腿差点废了,就是那小蹄子干的!”

    “林路,你别想着摆脱我,老娘走过的桥比你走的路还多!”

    “无论如何,派人把夏桃枝给我杀了,我不管你用什么办法。”

    ……

    桃枝靠在墙壁上听着,那男子开口了。

    “她我会解决,但是东西你得给我。”

    罗翠莲冷笑道:“呵,你说的是那份名单?我可以给你,夏桃枝死了我就给你。”

    “成交。”

    男人陪她坐了两分钟,他站起身扯了扯他身上的中山装,看了一眼周围,快步离开。

    门口的人也跟着他离开。

    罗翠莲去医生的办公室上药了,她那条腿瘸着,看起来有些滑稽。

    桃枝躲在拐角处,林路?

    这是谁?

    她根本不认识他啊——

    “真的是你啊,夏同志?!”

    突然,有人站在她身后,桃枝吓了一跳,她扭头就看到了那个公安。

    上次帮宋小溪,遇见的那个,叫……好像叫李勇?

    “李勇?”桃枝有些不好意思,跟他拉开了距离:“同志,你生病了?”

    他不好意思的挠挠头:“我师父前几天抓几个毛贼,摔断了腿,我来看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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