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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阎盯着她的背影,继续写东西,呵,这种憨批的话他才不信呢。

    他家未来的小媳妇只喜欢他。

    还宁强?

    那又是哪只小崽子?

    他写着写着,又有一点点的觉得……这个字写不下去了。

    他想去问问媳妇这个字怎么写!

    嗯,他是去问字的,呵,才不是因为什么呢。

    他不会怀疑她,他只会想她。

    刘家村公社养猪场。

    陈支书打开这猪的嘴巴看了一眼,舌苔呈现微白,眼神也有些涣散,平时见到人就哼哼的叫着,今天却一点精神也没有,眼珠微微泛白,就是不知道怎么了。

    “去请赖医生了吗?”陈支书站起身,看着这猪圈,平时也都喂的这些东西啊,也没什么事。

    怎么就这样了呢?

    小王抹了抹额头的汗水:“去叫了,赖医生说她马上过来。”

    陈支书看向旁边的夏长春:“长春,我记得不是你喂猪吧?”

    夏长春有些害怕,他赶紧道:“之前都是我爹喂,但是夏桃枝不是把房子烧了嘛,我爹被横梁砸了腿,现在在柳树下的床板上躺着,医生说得养着,所以让我先来喂着。”

    陈支书皱着眉头,他看着猪食桶里的东西:“最近都是吃猪草吧?”

    夏长春赶紧道:“是啊,每天也就喂蚂蚱菜,婆婆丁,苦菜和蛤蟆兜,野蓝球,昨天还都是我让我儿子去挖的,他都挖了三年的猪草了,不会有问题的!我煮的时候也是煮熟的,支书啊,是不是有什么猪瘟啊……”

    “别乱说!!”陈支书打断他的话:“你把昨天吃剩下的猪食放在这里,一会赖医生来看看。”

    他看着天,老天爷啊,可别是猪瘟啊!

    一公社的人等着这十几只猪过活呢。

    赖医生来的时候,陈支书赶紧让她看看。

    赖医生对兽医方面的知识知道的不多,但是聊胜于无。

    她看了一下猪食:“吃的没问题。”

    她脸色也严峻起来:“望山,你去隔壁公社看看,他们是不是也是这样,这猪的状态不对。”

    陈望山赶紧应声:“好!”

    赖医生看着周围:“把这里打扫一下,用石灰水消毒。特别是耗子和蚊子,一定要除掉。”

    她看这里的环境太脏了,苍蝇到处飞,有可能就是它们传播的疾病。

    陈望山看向夏长春:“夏长春,你赶紧打扫干净,一会我来检查。”

    夏长春赶紧道:“好嘞,支书我能不能回家一趟,我让我儿子都过来一起扫,不然我一个人打扫太了。”

    只要排除是他的问题就好,不然他还不得以死谢罪啊。

    拿着工分,喂个猪也出问题。

    “行。”陈望山跟赖医生和小王一起走了。

    夏长春把猪圈的门锁好,赶紧回家叫儿子。

    他来到家里的时候,看到老娘坐在正在涂药,她的腿也是被砸了的,手也是被烧伤了。

    前些天还去县城闹了一通,现在整个人像是老了十岁似的。

    “妈,爸!”夏长春看了看周围,没找到自己的三个儿子:“夏天夏地夏水呢?”

    二弟和弟妹已经去上工了,他媳妇刘丽丽也去上工了。

    只有二弟的两个儿子在柳树下玩着。

    夏有德翻了一个身,他看了一眼自己这个大儿子:“刚才他们还在这里玩呢,你咋回来了?猪不看了?”

    夏长春小声的道:“爹,猪得病了。”

    夏有德一听立马就坐了起来,床板晃了晃,他差点摔倒。

    来不及多想,他惊讶的看着儿子:“怎么回事?”

    可别是因为自己没去,那些猪给整生病了。

    夏长春无奈:“赖医生没有直接说,但是我觉得可能是瘟疫,陈支书去夏河公社了,一会回来看看是不是所有猪都这样了。”

    夏有德拍了一下床板:“都是这个夏桃枝!!”

    夏长春一听,心里对这个meimei真是很无奈。

    他有些犹豫的看着他们两人:“爹,要我说,我娘要烧死meimei,这事也做的不对。”

    罗翠莲一个眼神落在这个儿子身上,夏长春立马就闭嘴了,他快速的朝着河边走去:“我去找夏天他们。”

    夏有德还想问点什么,可是儿子已经跑了。

    他拿着扇子,看了一眼他们搭在老树下的家,大儿子和二儿子一家都住草窝,他们二老去老刘家借了个床板,上面垫着的也是稻草。

    他家的房子还在修,那土墙房修好也得好几个月,好在夏天到了,他们不至于被冻死。

    他叹息了一声:“翠莲啊,你这次确实太冲动了。”

    “呵。”罗翠莲冷笑,她脸上有些狰狞:“你知道的,夏桃枝必须死。”

    夏有德小声小气的道:“那你当初不把她掐死,这若是被发现,咱们都得进去。”

    “我是为了谁?”罗翠莲盯着夏有德:“一开始不是你计划着,给你们老夏家弄点好的机会吗?”

    夏有德不敢说话了,他握着蒲扇,低着头。

    罗翠莲眼里有着恨意:“我现在明白了,你害怕了,我可不怕那个小蹄子,我就不信她还能翻天了!”

    她当年跟大哥他们几个在外面混的如何,最乱的时代她都撑过来了。

    现在她还会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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