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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近些,”她说,“坐近了才看得清楚。” 段姑姑今日教许昭昭绣的是整一幅的花鸟虫鱼,这些花样拆开来都不算难,但难的是全加起来繁琐。 段姑姑绣得快,也不用描的那些花样子,信手就很快绣好了一套四样的花鸟虫鱼,然后便让许昭昭照着绣。 许昭昭看得极用心,几乎连眼睛都不敢眨一下,就怕漏看了段姑姑手上的一针一线。 但轮到她自己,手就像被人提着线,不由自己使唤一样,哪里哪里都不行。 许昭昭有些气馁,她的手何时竟笨成了这样。 好不容易磕磕绊绊绣成了同样的一套,都已经过了饭点了。 段姑姑拿到手上看了看,摇摇头,脸上表情却并不严苛,反而比往常那副不近人情的模样还要柔和几分:“这也难怪你,想来是以前在乡下没见过什么细致的花样子,我又没拿描过的给你。” 许昭昭低下头,捏了捏被针屁股顶得有些发红的手指尖,隔了一小会儿之后才闷闷道:“我回去练。” 段姑姑起身从柜子里拿了几包丝线给许昭昭,说:“不急,一开始绣香囊的时候你有基础,回去多练自然能进步得快。但这回又不一样,急于求成反而会走了岔路,学岔了再改就难了。” 许昭昭的眼神亮了亮,问她:“那我还能学好吗?” “能,”段姑姑斩钉截铁道,“回去之后你仍绣一些自己喜欢的,不要让手生疏便是。不过最重要的一点,平时看见这些花草虫鱼一定要多留心,把它们的模样都记在心里,绣出来的东西自然生动。隔上十天,你把这些囫囵看会了再来。” 许昭昭拿着段姑姑给她的丝线,将段姑姑的话记得牢牢的,一路念叨着回了家。 然后便趴在院子里一个大鱼缸前看水里的鱼, 春云见了又忍不住笑她:“你怕是疯魔了,这么急着做什么?段姑姑既没嫌你笨,也没说你学得慢,这些什么时候不能慢慢看?” 许昭昭只冲着她笑了笑,转头又去看另一缸才抽了个花苞出来的荷花。 她就这么在檐下立了一下午,连树荫里有只麻雀在扑腾翅膀,都要仰头使劲去看。 直到夜里春云拿了饭菜过来,许昭昭又把她劝回家,大约戌时,才偷偷提了饭菜溜到了隔壁。 因为这几日春云稍稍有些良心发现,留在许昭昭身边的时间便多了一些,许昭昭有时说了她也不走,总不好去赶她,于是霍辞这边倒开始饥一顿饱一顿了。 许昭昭也没法子,最后只好让春云去厨房拿了一点糕点过来,放到隔壁去以备不时之需。 她进去前还小心翼翼敲了敲房门,里面传来一个清朗的声音:“请进。” 霍辞这几日已经好了一些,许昭昭进去时他正坐在桌边想着什么,因怕被人看见,烛台上的蜡烛也昏昏暗暗的。 许昭昭把自己手上拿着的那支烛台摆到一起,打开食盒开始一碟碟放饭菜。 放到最后是一碗饭和一碗药,她才说:“今日有些晚了,你吃吧。” 霍辞以为许昭昭今夜不会来了,倒是已经吃过一点东西填肚子,他也不饿,但这毕竟是许昭昭辛辛苦苦拿过来的,霍辞觉得不能放着浪费,便还是把饭吃完了。 还剩下一碗药,这是许昭昭“病”刚好还要继续吃的,自然也拿过来给了霍辞。 许昭昭看了那碗药一眼,也不催他喝下,只是自己把碗碟收好,提着食盒就要往外走。 她一向会同霍辞说几句有的没的,比如总是问他家在哪儿,或是今日什么菜好吃,好像憋久了不能说话似的,总之都是些絮絮叨叨的闲言碎语,不值一提。 但今天的许昭昭,却突然变得很安静。 当然,她不说,霍辞也不会开口去和她说些什么。 霍辞安静得就像一个哑巴。 走到门前,许昭昭步子顿了顿,又再度鼓了一口气回过去。 “阿辞,”她走到霍辞身边,小声说着,一双眸子被烛火映得璨璨,“你会画画吗?” 霍辞点点头。 许昭昭“哦”了一声,咬了咬唇,又说:“那你能给我画一些画吗?” 未等霍辞回答,许昭昭又立马接上一句:“不画也没什么,我只是问问,不是什么要紧的事。” 霍辞不由失笑,他一向觉得自己此时面目倒不是那么可憎可怖,怎么许昭昭提个要求要如此小心谨慎。 若真遇上自己换了一副面孔,许昭昭怕不是要吓晕过去。 他便笑道:“可以,你要我画什么?” “花鸟虫鱼可以吗?”许昭昭得了他的话,脸上一下便绽出笑容,又忙不迭地和他说话,“今天段姑姑教我绣花鸟虫鱼,我绣不好,她就让我多看看这些,我看了一下午,发现记在脑子里也不知道能记多久,我怕忘了,所以你能不能给我画一些,我拿回去慢慢看。” 她想着阿辞一看就是教养良好的大家子弟,写字画画肯定不在话下,只是平时总是她的话多,阿辞的话少,便怕阿辞会拒绝她。 阿辞答应给她画画,许昭昭觉得自己已经成功了一半。 她仿佛都看见了自己绣成了段姑姑那样一套四样的花鸟虫鱼。 第7章 会写自己的名字吗? 许昭昭很快把自己房里的笔墨纸砚拿到了霍辞这里,这些东西在她那儿原本就是些摆设,许昭昭不会写几个字,更不用说画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