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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贱人?”

    听到这条被自己踩在脚底下的狗敢喊自己贱人,薛凤彻底疯狂了。

    她捂着头,嘴里发出一阵刺耳的尖叫,吼道:“打,给我打死他。”

    薛凤身后的几人顿时一拥而上,朝着趴在地上白震霆一阵拳打脚踢。

    白震霆何许人也,即便如此,他嘴上依旧不依不饶,始终重复着一句话:“贱人!”

    魔怔般的尖叫!

    痛苦的哀嚎!

    还有拳脚打在身上发出的沉闷的声响!

    房间里一时间变得十分嘈杂。

    大概打了有十分钟左右,几名打手终于停了下来。

    此时的白震霆再也发不出任何的声音,身上没有一块完整的地方,大大小小的全是伤口。

    他趴在地上,嘴角流着鲜血,可是望向薛凤的眼神仍旧那般怨毒。

    谁又想过,曾经威风八面、颐指气使的白震霆如今被人打得半死,只能趴在地上,用眼神彰显着自己的高高在上。

    看到趴在地上连动一下手指头都困难的白震霆,薛凤心满意足的点了点头。

    “嗯,差不多了,他现在这个样子应该能乖乖听我说话了。”

    薛凤像一个演员,十分卖力的扮演着一个胜利者的角色。同时,她又是一个导演,掌握着这场表演所有剧情的发展。

    她把白婉清拉到白震霆面前,对着白婉清说道:“来,喊一声爸爸!”

    此言一出,在场的所有人全都一愣,不知道薛凤葫芦里卖什么药。

    白婉清也是一脸错愕的看着薛凤,并没有开口。

    “难道她是念及多年夫妻感情,突然后悔了?”

    “来,快叫爸!”薛凤似乎很着急,见白婉清没有动作,再次催促,声音格外温柔。

    白婉清本想问为什么,但却不敢问出口。因为她看着眼前的薛凤,她突然觉得陌生了,这种感觉她从未有过,而且陌生的让她有些害怕。

    “爸!”

    白婉清最终还是开了口。

    听到白婉清终于开口,薛凤笑容满面,对着地上的白震柔声细语地说道:“好听吗?”

    白震霆当然回答不了她,而她也不需要白震霆回答。

    刚问完白震霆,薛凤面色突然沉了下来,转头怒视白婉清,一巴掌打在她脸上,厉声怒斥:“爸也是随便乱喊的吗?”

    她指着身后尼克,“看清楚,他才是你真正的爸!”

    说罢,她又突然换上笑脸,一把拉着白婉清走到尼克面前,柔声道:“来,叫爸爸!”

    “爸爸!”

    白婉清颤抖着叫出了口。

    她懵了,此刻她明白了自己母亲的意思,看着面前疯狂的女人,她从心里感到害怕了。

    不止白婉清,在场的所有人都感觉到了胆寒,有谁能想到这么一个柔弱温婉的女人会有这么阴暗、甚至于变态的一面。

    白亦清的眼神也变了,看着薛凤的眼神逐渐冷了一下来。

    她知道薛凤这一系列怪异动作的目的,只不过是想把白震霆血淋淋的伤口当着他的面撕得再大一些,同时也宣泄着自己近乎变态的快感。

    可是啊,呵……

    这可能就是传说中的恶有恶报吧!

    白震庭这种人不入地狱,谁入地狱!

    薛凤自导自演着这场父女相认的伦理大戏,狂喜的做着杀青的陈词总结。

    “谢谢你!白震霆,帮我们养了这么多年的女儿。”

    第110章 白震庭下场

    白震霆想怒吼,可发不出任何声音,他想握紧拳头,但手指动弹不得。

    最后,他做了他唯一能做的事,默默地闭上了眼睛,两行泪水从眼角溢出。

    看着连生气都做不到的白震霆,薛凤突然觉得索然无味。

    她一屁股坐在沙发上,疯狂的连着喝了几大杯水,突然毫无征兆的自己嚎啕大哭起来,哭得声嘶力竭、泪如雨下。

    众人感觉莫名其妙,不知道她又为什么哭。没人去安慰她,也没有一个人敢去打扰她,不知道她下一步又要做什么。

    白亦清多少明白一些薛凤的感受,这是胜利者狂欢过后的悲哀,胜利者的身后是牺牲、委屈和愤怒。

    白亦清对此深有体会,但她并不同情薛凤,反而更加憎恶她。

    所有的人都静静地看着薛凤一会哭一会笑,都不敢打扰。

    就这样过了几分钟,埋头痛哭的薛凤突然抬起头来,死死地盯着白亦清,眼里尽是阴鸷。

    “还有你。”她一手指着白亦清,披头散发的朝着白亦清走过来,口中咒骂道:“你这个恶毒的女人,毁了我所有的一切,我要你付出代价。”

    白亦清冰冷的眼神迎上薛凤火辣的目光,看着薛凤像看一个死人,薛凤顿时感觉被浇了一盆凉水,一股寒意从头顶直下,遍布全身。

    “别拿你的脏手指着我。”白亦清不屑的冷哼一声,不耐烦的伸手扒开了薛凤指着自己的手指。

    薛凤心里虽然胆怯,但脸上仍是一副恶狠狠的模样,说道:“就是你这个恶毒的女人,我失去了所有,今天啊我要让你跪在地上求饶。”

    白亦清被她逗笑了,问道:“你确定吗?”

    说罢,她看薛凤不说话,于是环顾四周,然后很配合的点了点头,道:“嗯,你们这么多人,我一个人,我确实很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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