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浪小说吧 - 都市小说 - 锦衣娘子在线阅读 - 第31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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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大燕自古以来,就没见过哪个女子为官,可于公公家的母夜叉怎么就成了独一份?之前让她做个百户都是陛下开恩,现在竟又让她做到了千户——真是旷古奇闻!”

    千户是朝廷命官,从四品官阶,官儿虽不大,手里的权势却是不小,全厂卫的第二把交椅,除了于瑾也只有她说的算,手握遍布全国各地数十万的番役调动大权,电光火石间就能手起刀落,斩jian臣于无形之间。

    “就算她做到了千户、就算她是陛下亲封的诰命夫人,哪又如何?嫁了个死太监,这辈子都做不了真正的女人。”

    婵夏原本还是饶有兴致的听着,听到死太监三字,眼神瞬间凝结成冰。

    “说不定这厂卫门前石狮子少了那零件,就是被他切了去,用作它途啊,哈哈——呃。”

    这俩人笑着笑着,突然觉得脖子一凉。

    一把剑从侧面横过来,同时抵住俩人的脖子。

    婵夏手握这剑,身上的金色绣鱼服在阳光上熠熠生辉,脸上少了属于少女的稚气,多了女子的柔美,笑起来还是笑眼弯弯,只是眼底的杀气却让人不寒而栗。

    “首先,我朝大部分石狮子,都不见得有你们嘴里说的那零件,具体为何,这要问做它们的工匠,其次,你们似乎对宦官这个行业很感兴趣啊?彩凝,把他们拉到净事房,挑个手艺最差的公公给他们割去三千烦恼根,省得一天到晚碎嘴子,少了七情六欲,或许嘴就干净了。”

    “是!”彩凝伸手就要捉。

    这俩人背地里议论人时无所畏惧,被婵夏抓了个正着后吓得魂不附体,跪在地上咣咣磕头,嘴里不停地喊着大人饶命。

    婵夏掀裙子就要踹,肩膀被扣住。

    “不成体统。”于瑾眉头微皱。

    他刚下朝,就看到自己夫人当街掀裙子,属实不成样子。

    “哦,督主教训的是。”婵夏放下裙摆。

    “督主饶命啊!我们下次不敢了!”

    俩嘴贱的看到于瑾,更是瑟瑟发抖。

    怪只怪贪杯多吃了几杯酒,几个人打赌,看谁敢在厂卫门前骂于瑾和婵夏。

    他们特意挑了个没人的时候来,谁想到这么倒霉,俩正主都遇到了。

    看于瑾制止婵夏,本以为有了生机,哪成想婵夏放了裙子,顺势掏出一根快赶上小指粗细的针,对着俩人露出个阴灿灿地笑。

    “我家督主不让我踹,那就戳死你们好了,就让你们尝尝我这新研发出来的针!”

    这针在阳光下反射着耀眼的光。

    婵夏自成亲后,变本加厉地坑成帝,从成帝那搜刮了不少赏银,连带着装备都升级了,货真价实的银针呢。

    俩怂包俩眼一翻晕过去了。

    婵夏遗憾地看着手里的大粗针,没戳一下真遗憾啊,还想上去补两下,被于瑾按着。

    “不要为这种垃圾浪费心情,我有东西送你。”

    婵夏被于瑾拖进门,还不忘回头对彩凝喊:

    “把他们给我拖到闹市口去,身上涂满了蜂蜜,让蚂蚁蚊虫咬死这些个嘴贱的!”

    “多个一两rou至于那么嘚瑟?!把那一两rou上给我多涂点,我让他们嘴贱——唔!”

    彪悍的声音消失在厂卫神秘的大门内,不用看也能猜到,督主把夏千户的嘴捂住了。

    彩凝指挥人把这俩得罪婵夏的人拖走,顺便感慨一下。

    “夏姑娘自成亲以来,越发口无遮拦了。”

    于瑾捂着婵夏的嘴,确定她情绪冷静了,不会什么人体器官都往外冒,这才松开手。

    婵夏呸了一声,还想骂,于瑾不慌不忙地抬手,婵夏这才哼了声,把头扭到一边。

    隔了一会,又想起什么,对于瑾摊开手。

    “说好的礼物呢?”

    距离她十八岁的生辰,也只剩下几天而已,婵夏觉得自己有资格问他要个大礼。

    于瑾也的确有“大礼”送她,但不是现在。

    黑眸闪闪,俩人自成亲到现在,也两年多了,天天同床共枕,他的肚子都要被这丫头踹出个窟窿来了——她这睡姿奇差。

    眼看丫头就要满十八了,于瑾觉得,自己差不多也该结束这清心寡欲的日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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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56章 就我看不出来吗

    为了这份礼,于瑾这些天起早贪黑,起的比鸡早睡得比妓晚。

    就是因为婵夏这两年出落得越发水灵,身材越来越好,睡姿也越来越糟糕。

    这么多年都等下来了,就差最后这几天,说什么也不能功亏一篑了。

    于瑾只能咬着牙尽量避开她,殊不知这种行为在婵夏看来,就等同厌倦了她。

    这两日借着查案的噱头,找机会就往那烟花之地跑,非得要跟那些个青.楼女子探讨一下御夫之术。

    啥也没探讨出来不说,还听到了俩碎嘴的跑过来议论她夫妻二人房中事。

    婵夏只觉得一股无名之火涌上心头,他这礼物也就成了她的慰藉。

    然而...?

    “你给我这个干啥?”婵夏握着手中的《心经》,一头的问号。

    “多诵些经书,少逛些窑子。”

    于瑾拂袖而去,只留给她一个孤傲清冷的身影。

    至于这看似孤傲的身影背后,是否蕴藏了一个男人憋了好几年的猴急的灵魂,只有他自己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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