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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躁夫郎带回家(女尊) 第24节

    他是担心陶青委屈了周福临,日后二人若吵架,旧事重提,总不可能再提一次亲。

    陶容的小厮和他一般大,笑道:“小姐有分寸的,您这是cao心过甚。以小姐谨慎的性子,好不容易确定了定亲对象,怎么可能会用敷衍的态度对待呢?”

    “也对。”

    陶容回想了一下陶青从小到大的行事方式,“她肯定舍不得让喜欢的人在亲事上吃亏。”

    陶容松懈下来。

    小厮适当奉上茶水,听主子倾诉:“还不是我爹撑不起来。母亲死了,他吓得魂不附体,明明打算好好养孩子,一个小官说娶他,就答应了,阿青同对方不合,他就劝阿青忍,说要守孝道,没把我笑死。”

    “这也难怪,毕竟我爹一开始就是娘的侍罢了,生了我才升成了夫,娘待他好,那小官虽不讨我喜欢,却也真心待爹好。他倒是好命,没受太多苦,倒是我meimei受了磨难。”

    这都是老生常谈的事了,小厮已经听主子说了无数遍。

    “所以啊,”陶容道,“我不多替她想着点,谁还能为她着想?”

    这是在解释小厮说她“cao心过甚”。

    小厮低下头:“是,奴说错了。”

    “不行,我得再去一趟。”陶容是个急性子,马上就要入夜了,依旧下了床。

    “主子……”

    小厮真是服了他,“您才去过,而且如今都夜深了,待会儿家主回来看不到您,又要怪奴,说不该让您顶着夜里的寒气出门。”

    陶容最看不得小厮哭丧着脸:“好好好,我不去总行了,我在家看孩子可好?”

    不让他去,只能用飞鸽传书了。

    然而这日,负责送信的白鸽似乎受气候影响有些闹肚子,飞得歪歪斜斜不说,还飞错了地儿。

    胡大爷给阿盼做的布偶落在了院子,周福临见状,便走过去拾起:“阿盼,你又将东西到处乱扔。”

    阿盼迈着小细腿儿把布偶拿走,跑得很快。

    周福临生怕他摔着:“你当你真会飞么,又不是……白鸽?”

    一只浑身雪白的鸽子,怏怏地站在他家院子角落,似乎失了力气。

    他摸了摸白鸽,后者弱弱地叫了声:“咕咕咕。”

    “你这病弱样儿,还真跟阿盼当初一样。”周福临唇边浮现一抹笑意。

    他方才就发现鸽子的脚上套了一个圆竹筒,这定是别人家养的信鸽。

    周福临不欲偷窥他人的信件,只打算治好鸽子就将其放飞。

    他想道,不知道陶青能不能治,她会治人,应当也会治鸟……吧?

    “咕咕咕。”

    鸽子又叫起来,许是到了新环境,不太习惯,想要振翅,却将圆筒弄开了口子,里头的信件就直直掉了出来。

    周福临真不是故意要看信的内容,只是眼尖,捡信时,瞥见了“陶青吾妹”四个字,他手一抖,那卷成筒形的信就展开来。

    “陶大哥?”

    是陶容写给陶青的,上头内容不多,似乎下笔之人有些急促。

    信的内容也并非见不得人,无非是抱怨陶青不率先通知他,让她待周福临好云云。

    一瞬间的温暖过后,周福临看着那豆豆眼的白鸽。

    陶大哥,为何有关你的消息总是不按常理出现?

    上次是本人爬墙头,这次是鸽子飞错地儿?

    第二十四章 画像

    当陶青一如往常到胡家时,周福临便将鸽子捧给她看。

    陶青检查完鸽子的状况,顺手拆了她大哥写的信。

    周福临担心她误会自己,主动解释:“鸽子忽然飞到院子里,碰它时装信的竹筒掉了,我不小心看到了信的内容,并不是故意的。”

    陶青一目三行读完信,噙着笑意味深长地盯着周福临瞧。

    那目光让周福临觉得怪怪的。

    他不自然地将手揣进袖子里,避开她的目光:“做什么?”

    “福临看完,就没有任何想法么?”

    陶青面色柔和,“大哥很是喜欢你呢。都将我这个meimei排在后头,希望我好好地对你,早日将你娶进门。”

    她忽然露出委屈的神色:“我自个儿喜欢的人,我不知道疼么,他这是不信我。”

    “别问我。”周福临无语地看着陶青做捧心状,他需要有什么想法?

    而且别以为他瞧不出来,陶青根本就不觉得难过,装的而已。

    必定又是在逗自己。

    果不其然,“伤心”片刻后,陶青就深情款款牵起周福临的手道:“这说明我们还不够恩爱,从今日起,我得对你更好。”

    她真的托着下巴沉思:“唔……平常我是一天来一次,日后我一天来三次可好?还有咱俩如今也就拉拉小手,不足以表达爱意,不如多些亲亲抱抱。亲什么地方呢,最好是……诶,福临等等我!”

    不等她说完,周福临已经红着脸,拉开帘子进了里屋。

    他就知道,这人说不出什么正经话。

    “jiejie。”

    阿盼从灶房出来,坐在门边小凳子上。

    他端着一碗梨羹在吃,小脸鼓鼓的,“哥哥怎么进去了?”方才还看到这俩在一块儿。

    陶青叹了口气,温和地揉揉阿盼的脑袋:“你哥哥这是害羞呢,一见jiejie就脸红。你瞧,都羞得跑进屋子了。”

    阿盼点点头:“嗯,确实哥哥每次见到jiejie都会这样,为何他会羞呢?”

    “这很简单。”

    陶青笑得更温柔,“这是因为他太喜欢我了。”

    “喔……

    ”阿盼恍然大悟。

    周福临在里面越听越觉得不对劲,从窗户探出头来,恰好听到这一句。

    他本想恼怒地叫她名字,张了张嘴,莫名说不出口。

    一窘,又缩回去了。

    “看,”陶青对阿盼道,“jiejie说得没错吧。”

    “嗯嗯,既然哥哥这么喜欢jiejie,那jiejie也要对哥哥好,也要很喜欢他才行。”

    阿盼从胡爷爷那儿得知,两个人得相亲相爱,才能走到最后,他希望哥哥和大夫jiejie过得好。

    陶青看向周福临寝屋的眼神柔情似水:“这是……当然的。”

    吃过饭,陶青还不愿回去,赖在这里,说累了,得歇歇。

    周福临懒得理她,他怎么没看出陶青累了,方才不是还活蹦乱跳,精神得不行么。

    阿盼得午睡,周福临把弟弟安顿好,想起陶青还没走。

    由于外头十分安静,他疑惑地往院儿里瞧,没见着人。

    他问胡大爷:“她走了?”

    胡大爷呵呵笑,往角落一指:“那不就是。”

    院子偏僻的一角,放着一张藤椅。白衣女子坐于椅上,一手捧着鸽子,另一只的手肘支着扶手,静静地睡着了。

    清秀的女子闭着眼,呼吸清浅,仔细观察,能发现其眼下有淡淡青色。

    她说累,竟然是真累了。

    周福临给她搭上薄毯,嘟哝着:“也不知在忙什么。”

    胡大爷道:“听说钱家夫郎近日吃得太多,肚子有些不好。我昨日傍晚散步时,那钱家夫妻俩还在医馆没走呢,应当是为着这个,没睡好觉吧。”

    周福临想了想,决定暂时不叫醒陶青,让她睡会儿。

    胡大爷的院子种了不少东西,春风一吹,有些花瓣便悠悠飘在空中,缓缓落地。

    周福临忽然有些手痒。

    他支了架子,拿出画纸,想将陶青以及眼前的景色画下。

    笔尖勾勒,那人的眉目逐渐在笔下成形。

    周福临皱眉,对于自己的作品,他总是吹毛求疵的,必定要达到满意的程度。这陶青的画像,似乎什么地方没画好。

    他想凑近了看,弯腰打量陶青。

    陶青并没有睡得很沉,手中鸽子一动,她就恢复了意识。

    腿上传来温暖之感,心仪之人在问胡大爷她的情况,陶青就没睁眼,想要享受片刻对方的照顾。

    悄悄睁开一条缝,福临在画她。

    陶青赶紧重新闭上眼。

    察觉男子越靠越近,陶青很想把人抱入怀里,最终没忍住,手一抖,将鸽子放飞,揽住了周福临。

    贴着他粉红的耳朵尖道:“可观察仔细了?”

    周福临:“……”

    你到底睡没睡?!

    作者有话要说:

    陶青:我说我真的睡着了,你信吗?

    下章入v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