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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嗷呜……”种花低鸣一声,告诉龚屿汐,跑了就跑了,反正也不属于它。 沾沾,不是它的了! 一想到这个事实,种花就不禁悲从中来,两行眼泪从眼角滑落,哭到动情处,还不停抽噎,脊背一耸一耸的,看上去可怜极了。 “嘿?”龚屿汐像是发现了什么了不得的事情一样,连忙凑近了,“你还哭啊?你居然还哭?” 种花一向脸皮堪比城墙,这会儿居然哭了。突然之间长了羞耻心,龚屿汐都要惊呆了。 种花听到他这么说自己,更悲愤了,连忙用爪子捂住脸,根本不给他看,头埋进前爪,哭了个酣畅。 龚屿汐第一次看到狗哭泣,觉得非常新奇,干脆也不训练了,搬了个凳子坐到种花旁边,仔仔细细、全方位地看它哭。种花可能是哭累了,换了个姿势,继续哭。龚屿汐看了许久,刚开始的新鲜劲儿已经过了,越看种花这张丑脸越觉得看不下去,拍了拍它的背,懒洋洋地说道:“欸,你行了哈,哭过了就算了,谁让你自己不珍惜的。” 种花抽噎了两下,根本不理他,继续哭自己的。 龚屿汐看到它这样子,叹了口气:“这也不怪人家,谁让你对人家始乱终弃呢—” 话音未落,种花就猛地抬头,冲龚屿汐狂吠起来:“汪汪汪!” “行行行,你那不是始乱终弃,你只是犯了天下男人都会犯的错—” 种花更不干了,跳起来冲他“汪汪汪”。 “好好好。”龚屿汐安抚道,“你就是开了个小差,小差,行了吧?” 说完,龚屿汐就嘀咕:“开个小差能把自己女朋友开没,你这个小差也够大了。” 种花捂着眼睛,“嗷呜”一声,叫得百转千回,让人不忍苛责。 龚屿汐看着它,到底是自己家的狗,骂也骂了,该指点的还是要指点:“行了,你哭也哭了,情绪也宣xiele,赶紧起来训练。” 一听到“训练”两个字,种花干脆连肩膀也不耸了,直接趴在地上装死。 龚屿汐像每一个生了学渣孩子的家长一样,硬是要让学渣发愤图强、悬梁刺股,考个清北出来:“行了,哭完就算了,该干吗干吗。” 种花臊眉搭眼地蹲在地上,还是不起来。 龚屿汐有限的耐心终于告罄,不耐烦地站起身来,拽住种花脖子上的项圈,硬生生地把它从屋子里拖了出去。 龚屿汐目瞪口呆地看着再次被栏杆拦住,摔下来的种花:“这都已经是第29次了,你还跨不过去吗?” 种花捂住脸,仿佛无言以对,冲着龚屿汐“嗷呜”了一声。 今天的训练不知道失败了多少次,他让种花给他叼篮球,种花叼个绿球,让它叼绿球,它又叼个红球;让它跨栏,高度一降再降还是跨不过去;让它游泳,还没下水就在空中狗刨;让它跑步,成绩还不如隔壁那个一个月大的小狗崽。 龚屿汐都快被它给搞崩溃了。他走过去握住种花的肩膀,不停地摇着它:“振作呀哥,我叫你哥行不行?这样下去你何年何月才能毕业?” 难怪丁局把他派过来训练种花,敢情把它训练成才是地狱模式,他如果真的把种花训练出来了,恐怕离得道升仙也不远了,到时候别说什么回市公安局刑侦大队,就是二郎神的位置他也能坐。 种花被他摇得整个身体都不由自主地跟着一起晃动,狗头一前一后,跟个摇摇车一样,仔细看它已经眼冒金光。原本就不清醒的脑子被龚屿汐这么一晃,更是把它的脑子搅成了一锅糨糊。 好不容易等到龚屿汐累了,他总算是肯把种花放开,一屁股坐到它面前,语重心长地说:“种花,别说你这样毕不了业,就算你毕了业,照你这个态度走上工作岗位,想要胜任工作也很困难。身为一名警务人员,到时候老百姓怎么安心把自己的安危交给你?” 种花瘫在地上跟快死了一样,“嗷呜嗷呜”地叫。龚屿汐说的这些话,它一个字也听不进去。 龚屿汐也发现了。他被种花给气到了,索性双手叉腰转过头来看它:“行了,我知道你听这些是听不进去的,那我再来跟你说一些非常现实的问题。 “你那个未来丈母娘你也看到了有多嫌弃你。别说你开小差,不理沾沾,就说没有这回事,想要得到她的认可,娶到她的女儿,也不容易。 “你要房没房要钱没钱,论血统也不是很高贵,你爸爸我虽然是个富二代,但是我爸爸的钱我都还没有继承,哪能轮得到你?钱又没有女方多,能力又没有女方强,你说说人家怎么可能看得上你?也可能是沾沾被关久了,在国外没有见过什么世面,突然到了国内,见到你会花言巧语,一时之间迷了心窍,跟你在一起了。时间一长,人家未必会愿意跟着你走。” “儿子,”老父亲龚屿汐抓住种花的前腿,语重心长地说,“提升自我核心竞争力才是关键啊!” “哟,这么大清早的就来训练,龚警官你们很忙啊。”说曹cao曹cao到,前脚龚屿汐还在跟种花痛斥他未来丈母娘是多么的恶毒,后脚任苒就牵着沾沾走过来了。 沾沾换了个新造型,浑身上下的毛洁白如玉,看上去英姿勃发,令狗向往。种花看到它的第一瞬间,下意识地就要站起身来,觍着脸朝沾沾求亲近。可是它才刚刚一动,沾沾就仿佛它是什么有毒垃圾一样,连忙往任苒身后躲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