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浪小说吧 - 都市小说 - 新宠在线阅读 - 新宠 第11节

新宠 第11节

    再再例如……

    ……

    放眼满场,一派繁华盛景,却也处处波谲云诡。而这里面的变数,对郁盛来说都是商机。

    郁盛热衷于寒暄和交际的时候,顾觉不知何时没了踪影。

    顾家这栋老宅很大,别墅也分前后两栋,中间以一个偌大的玻璃绿植花房相连。

    花房非常大,有园丁打理,四季如春,哪怕是冬天,依然姹紫嫣红。花房不属于宴会范围,少有人踏足,而此刻,在层层叠叠的花叶深处,却传来对话声。

    “……周叔叔?所以你这是又给自己找了个叔叔?”男声压得格外低沉,带着撩人的磁性。

    “这与你无关。”女声甜糯娇软。

    “无关?呵……”男声发出笑声,可这笑声却是冰冷的,还带上了一丝怒意,“是谁允许你这样和我说话的?”

    “放手!你喝多了!”大抵是男人做了什么,甜糯的女声带上慌乱,“现在不是从前了,我们早就没了关系,你也无权再管我的事!”

    “哦?是么?”

    “你干什么……唔……”

    再之后,是衣衫摩挲的声响,灯光幽暗枝叶繁茂的花丛后方,男人将身材娇小玲珑的女孩压在墙角,一手扣住她脸颊,紧紧吻住了她的嘴唇。

    花丛另一侧,因为收到秋屿传来的资料想要找个安静无人的地方慢慢查看的郁盛:……

    艹……

    眼瞎了……

    郁盛一边面无表情吐槽,一边默默将手机关了静音,动作流畅的打开摄录功能。虽然有枝叶挡着拍不清晰,但录音却一清二楚。

    “唔,嗯……顾觉!”一个深入浅出的吻,让夏娃双颊泛上粉红,倒是令她多了几分媚.色。

    她用力推他,无奈使尽全力,也推不动身前的男人分毫,她似气狠:“我们已经分手了!你到底想干什么!”

    “分手?当初一声不吭消失的人是你!你知道我后来找了你多久?……”

    “明明是你说分手的,也明明就是你——算了,现在说这些已经没有意义了,都过去了,我现在很好,我也不再喜欢你了……”

    “呵,你的身体似乎比你要诚实一点……”

    “你干什么!不,唔……别……顾觉……啊……轻点……”女声逐渐娇柔起来,似乎带着微微颤抖,欲.拒.还.迎。

    郁盛:……

    她这是造了什么孽哟,她只是想找个地方安安静静看资料而已……

    郁盛拍完精彩片段,抚着手臂上的鸡皮疙瘩,无声退开。

    **

    郁盛再返回前面宴会大厅的时候,听闻顾家老爷子已经提前退场了,似乎是身体抱恙。

    她对这位随意安排她人生的老爷子没有任何好感,也没有任何套近乎的想法。

    今晚该认识的人都认识了,该加的微.信也都加上了。再加上顾觉忙着玩霸总和白月光的游戏,她估摸他也没时间再来这边,于是郁盛决定早点回去休息。

    她从服务生手里接过自己的大衣,穿上后朝别墅外走去。

    今天她过来的时候坐的是顾觉安排过来的车和司机,此刻宴会才进行到中段,宾客的车子都停在别墅区的停车场内,一般有客人离开时,会有泊车小弟代为取车。有些宾客自带司机的,自然在离开时提前通知司机将车开过来。

    郁盛是个例外,车子是顾觉安排的,她没有司机手机,而顾觉此刻正在“忙”,她自然也通知不到司机。

    好在外面雨早就停了,回家这种事很简单,打个车就行。

    她裹紧大衣,一边朝别墅区的大门走去,一边低头用手机上的软件叫车。结果她才刚刚走出顾家别墅的范围,黑色的车子就从后面驶来,在她身侧停下。

    “郁总。”秋屿推门下车,替她拉开的后排的车门。

    “你怎么在这里?”郁盛看了看他开车过来的方向,那里是顾家别墅旁的一条车道,她明白过来,“你该不会宴会之前就已经在了吧?你……又没吃晚饭?”

    秋屿像是没看到她脸上的不快,只是开着车门等她。

    事实上,他不是从宴会开始之前就已经在这里了,而是从顾家的车子去别墅接她开始,就已经一路尾随。

    郁盛大概也想到了这点,脸色顿时更不好看了:“行啊你,一声不吭的都不知道给我打个电话发个消息。要是今天我坐顾家的车走了呢?难不成你再跟着一路护送我回家?你腿上的伤还没好透,又不好好吃饭……”

    她越说越生气,他倒是全程站在那里一言不发,郁盛最后气笑了,也不想再说下去,衣服一拢就上了车。

    回公寓路上她全程冷脸,直至他在沿街一家很有名的火锅店旁的车位停下:“郁总,吃火锅吗?”

    郁盛:……

    “如果不吃的话,那我直接送您回公寓。”他说着,就伸手去拨档。

    修长手指刚刚握上档位,就被后面伸过来的葱白细指给握住。

    秋屿回过头,对上郁盛面无表情脸:“说,错了没有?”

    秋屿怔了两秒,结果手背上一重,原来是被她掐了一下。她生气的模样特别生动,一双桃花眼漆黑水润,纤细漂亮的眉紧紧蹙起,饱.满.红润的唇抿着,过浓的艳.色里透出了可爱的孩子气。

    还有她掐他的动作,根本不疼,就像是被猫轻轻挠了一下。

    他看着她,语气温柔:“嗯,我错了。”

    对方承认错误的速度总是让她无语,一点成就感都没有。

    郁盛冷笑:“是啊,这次错了,下回还敢,对吧?”

    “下次……我会看情况,如果时间尴尬,就买一些面包点心之类的备在车上。对不起,今天又让您担心了。”

    郁盛心里满意了,气也立刻没了。

    她一个晚上都在交际,就只吃了几口蛋糕点心,此刻闻到外面火锅店溢进来的麻辣香气,想起肥牛黄喉吃到嘴里的鲜嫩美味,立刻推开车门:“阿屿,走啦,我们去吃火锅!”

    秋屿把档位拨好,熄了火,侧头看了眼郁盛已经迫不及待走进火锅店的背影,轻轻勾唇笑了笑。

    **

    第二天,郁盛在手机上看到了顾觉的未读微.信,上面显示发送时间是凌晨一点多。那个时间她早回了公寓洗漱休息,手机也关了静音。

    郁盛拉开窗帘,玻璃外是大片的阴色天空,昨天后半夜雨又淅淅沥沥下了起来,看来今天会继续下一整天。

    今天是周六,她不用去学校,除了晚上有个饭局,白天她都可以待在公寓里。

    这套小公寓位于二十层,她很喜欢在下雨的时候坐在落地窗边看下面的城市。

    地暖两个星期前就已经开起来了,原木色的地板上铺了一块白色长绒毯,上面再搁上一个矮几,放一杯咖啡,她能靠坐在那里唰一上午手机。

    大概因为她没回顾觉消息,临到中午的时候,他来了电话。

    郁盛还是接了。

    “怎么没回消息?”

    “昨天喝多了两杯,刚醒。”

    “在家吗,晚上接你出去吃饭?”

    “我在外面,今天要陪朋友。对了,礼服和项链我已经让人送回昨天那家造型沙龙去了。”那条裙子和项链都价格不菲,她上午就让秋屿亲自过来取了送回去,这会应该已经送到了。

    电话那头的男人一时间没了声音,片刻,才有低沉微冷的声音传来:“你就这么不屑我送的礼物?我顾觉送出的东西,什么时候收回过?”

    郁盛莫名其妙:“昨天你派司机来接我去的那家造型沙龙没说那是送的啊。”

    然而顾觉却似乎余怒未消:“裙子和项链我已经买下来了,如果你不要,我会吩咐他们处理掉!”他说罢,直接挂上电话。

    郁盛:……

    神经病啊……

    早点说是送她的,她自然会留着换现啊,资金这东西她永远都缺好不好!

    顾家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样生气,似乎并不应该,她已经解释了她并不知道。

    可从昨晚开始,从见到夏娃跟随另一个男人现身,听到她甜甜叫着对方“叔叔”,一如从前她刚到顾家时,怯怯唤他“小叔叔”,他的情绪就变得不太受控制。

    昨晚夏娃后来哭了,他的那点醉意也被她哭醒。

    她伏在他怀里哭得伤心又无助,揪着他西服的手指一直在颤抖,问他到底想要怎么样。她还是那个小女孩,尽管数年过去,她一点都没有变。

    那一刻,他明白她心里还有他。

    他轻轻抱着她,仿佛再次找回了失去多年的宝物。

    然而听着她娇娇的声音,他脑中却忽然掠过了另一张脸,那张脸,精致艳丽,眉宇间总是带着淡淡的天真纯媚,光看外表真的很像一个完美无瑕的水晶玩偶。

    可他却知道,在那之下,有着极其清晰的分析能力和冷静头脑。

    她远比她看起来的模样要聪明的多。

    他不明白为什么会这样,他从不认为这世界上有比夏娃更重要的女人,可此刻夏娃分明在他怀里,失而复得,但他却不由自主想起另一个女人。

    最诡异的是,他心底竟然起了负罪感。

    他和郁盛订婚后这几年,身边女伴从未停过,也曾被她撞见了几回,可他从未在意,更遑论负罪感。

    后来夏娃拒绝让他送,他再回宴会上的时候郁盛已经离开了,先前他派去接她的司机说,应该是她自己的司机开车过来接她离开的。

    他想起晚上他带她穿行宴会与人认识寒暄时她明媚的笑容,似乎非常高兴他在这样重要公开的场合带着她,介绍她。

    他突然有点想见她,临睡前给她发了消息。

    直至此刻,她在电话那头提到裙子和项链的事,他听着她清软的嗓音说着懂分寸的话,突然就窜上了无名怒意。

    开车的老钟看了眼后视镜,没有说话。

    片刻后,秘书打来电话,表示沙龙那边收到了昨天郁小姐的裙子和项链,不知道该怎么处理。

    顾觉沉默了几秒,还是开口道:“让他们重新包装漂亮一点,送到郁小姐别墅去。”

    “好的。”

    老钟再次诧异的看了眼后视镜。

    顾觉看向车窗外,轻轻拧起眉心。

    **hela

    晚餐地点在上次因意外被中止,未能顺利前往的度假村内。

    这次秋屿愈发谨慎,给车加满油,特意提前三个小时出发,一路均速,甚至在郁盛中途下车去休息站的洗手间时,都跟在后面。

    郁盛有点无语,不过想起上回的遭遇,加上拗不过他,也只能随他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