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浪小说吧 - 都市小说 - 住我身体里的那个人在线阅读 - 第93页

第93页

    说实话我还真挺好奇的,是不是离了我之后,谢冬荣真的就会变得更好。

    我知道一直以来他都在等待着那一天的到来,而我则是不愿去想。

    或许,真等到博士宣布他不再需要我的那一天,只要他一句话,我就会毫不犹豫地离开吧。

    我向来不会拒绝他的任何需求,即使那可能会违背我的意愿。

    得知我要离开一段时间,安果表示十分沮丧。

    她说:“石头会不开心的!”

    石头,是她对磐石的“爱称”。

    磐石……目光转向那个笼中的阿穆特人,它正如一如往常,蜷缩着身躯,佁然不动地维持着原本的姿势,倒像是真正的磐石。

    这时候老爷子走进来,目光先是扫过我放在桌上的械甲半成品,后哼了一声,说:“去就去,可别忘了本职。”

    知道他这是让我多加练习组接技术以防生疏的意思,我只冲他笑笑,说:“你放心。”

    “对了树哥哥,之前说要来给石头评定的人到过了,他们说可以把石头稍微放出来一下下了。”安果扯了扯我的衣角让我仔细听她说话。

    “是吗?”目光询问老头子,得到肯定的点头后,忍不住再次望笼中的磐石一眼,“那挺好的,多久呢?现在可以吗?”

    那是一种很奇妙的感觉,我到现在都有些说不上来,反正,当我看见磐石颤颤巍巍在我面前站定的时候,我仿佛又回到了谢冬荣真正站在我面前的那一天。

    但是他们的神情却明明是截然不同的。

    磐石低着头,凝视着我,那双色泽奇异的眸子里,是满满的认真。

    让我想到了第一次看见鸟mama的小雏鸟。

    没忍住,我抬手,抚向了他的脑袋。

    安果拿着相机,记录下了这历史性的一幕。

    跟谢冬荣离开都城的那一天,光脑客户端新闻的头版,便刊登了这组照片。

    谢冬荣垂眸浏览的时候,我正坐在他身旁。

    作者有话说:

    更了更了

    第五十三章 路途

    从都城到那座被誉为“星球边境”的城市,我们所坐的,是由王派出的绝密专车。

    除司机外,一般来说一辆车坐两个人。

    因为被我占了位置,谢冬荣没能跟自己的同班同学坐在一起。

    旅途遥远,车内一切设施一应俱全,但座位相对而言较为狭小,这就为我瞄向谢冬荣的光脑提供的便利。

    光脑上的讯息,他从不刻意遮掩,之前有好几次,我看见一些我不知道身份但明显对谢冬荣有好感的人找他聊天。

    如果不是正在干正事,心情好的话,谢冬荣会回复他们,但态度也就那样吧。

    我是很少通过网络跟他采取联系的,我很有自知之明,知道谢冬荣八成不会回复我。

    当然,此时此刻是没人找他聊天的。

    我不知道他是通过什么渠道看见的,反正偶然一眼瞥过去的时候,我就发现谢冬荣的主页上大喇喇地放着我和磐石站在一起的照片。

    除开先前殴打宁家家主那件事,我还是第一次上这种相对正式的官方新闻。

    一时之间竟不知道该不该高兴。

    谢冬荣是不高兴的,这我一眼就能看出。

    但是为什么,我实在是有些想不通。

    微微靠过去,半笑着,我说:“这张照片不错,把我照得还蛮帅的。”

    谢冬荣瞥我一眼,我立马坐直身子,略有些不好意思地冲他笑了一下,被发现了呀……还是一如往常,对于我的靠近,他总是那么敏锐。

    “看来不光是械甲方面,饲养大型动物的差事也挺适合你。”明明内容听起来挺正常的,但不知为何,这话从谢冬荣口中说出来,就给人一种被刺的感觉。

    “其实石头……我是说磐石,跟人类还是很贴近的,他也会思考,而且很聪明,有的时候从他的眼睛里,你还能看见一些情绪。”说着,我忍不住小心翼翼地去观察谢冬荣的表情。

    对于我的这番说辞,谢冬荣不置可否,只说:“阿穆特人的确拥有足以与人类相匹的智力,但它们大多攻击性极强,对人类报以极大的恶意,或许你的那个是性格温和的个例吧。”谢冬荣抚着下巴,像是想起了什么好笑事,紧接着他道:“当然,还有一种可能,或许你被他视作了同类,还是近似于亲人的那一种。”

    他的目光里含着若有若无的调笑,他这个人比较喜欢读书,对于这世界上的陌生领域,他总是极富钻研精神,比如械甲,比如外星生物,这些我稍微有些了解的领域,他的涉足程度,可以说是不亚于我的。

    当然,这些大多是指在理论层面。

    他最擅长的领域,是在械甲战斗和军事政治方面。

    “那挺好的,”挠挠头,我笑了,“把毕竟照顾这么久了,把我们当家人也正常。”

    “你们?”谢冬荣重复一句,“不,只是你。”

    半晌,我不明白他是什么意思。

    “你只负责饲育,大概没看过关于那玩意的后台统计数据。”谢冬荣的语气有些冷硬,“每当你坐在笼子前的时候,有三分之二的时间,他的目光都直直地停留在你的脸上,而当安果和那个老头在它面前的时候,它往往没什么反应。”

    我感到有些不可思议,“怎么会呢?要真按你这么说,我怎么可能从来没有察觉到……还有,你是怎么知道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