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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长达十分钟的时间里,贺凝都在学习春节前一天,林时远在昏暗的楼梯下对他做的事,并且贺学神给它升了一个级。 他又一次微微分开两人的唇瓣,中间牵出一条晶莹的银丝,林时远微喘着睁开眼。 贺凝说:“我喜欢你,特别喜欢,请问你可以跟我在一起吗?” 不同于第一次贺凝这么问的时候,林时远还能回个考虑考虑,他一把按住贺凝的后脑勺,怒道:“你特么有完没完?!要亲快点亲!” 贺凝不依,很注重仪式,就这么亲一会儿,退出来表个白,再亲,重复了五六次,林时远终于答应了,“我同意了我同意了,还不行?!” 贺凝弯着眼笑了,趴下来把脸埋到林时远的颈窝处,蹭了蹭,“真好啊。” 林时远想打他,“好个屁好。” 有人这样表白的吗? 两个都是十八岁的少年,亲来亲去,其实早就有反应了,但是谁都没说,更没碰,只是叠在一起,没说话。 偶尔谁的脸偏了一下,另一个就也凑过去,黏糊糊的亲一会儿。 温存了得有一个半小时,贺凝拉着真的确定了关系的新上任男朋友起床了,“我带来习题回来,时远,一起做。” 林时远都有点无语了,又气笑,“你就给我带了习题?” 贺凝笑了下,“是啊。” 其实还有别的,是礼物,但是贺凝没有选择告诉林时远,因为现在告诉了,林时远的好奇就会被吊上来了,到时候追问他,问不到,要对他发脾气了。 贺凝弯起唇,“都是很不错的真题,今天学到五点,我送你回去。” 林时远叹了口气,拖着身体坐到椅子上,“行吧,我真是交了个学神男朋友。” 第二天他们就得返校了,结果除了刚见面时候的一个多小时,剩下的时间都在学习,林时远自己都佩服自己。 贺凝幽幽的,“你上学期最后一个月,跟我置气,都不肯听课。” 林时远怕了他了,“我以后跟你吵架也好好听课,行吧?” 贺凝不要,“我们不会吵架,我会让着你。” 林时远学的头大,“我也让你,宝贝,做我这套我能休息半个小时吗?” 贺凝温笑,“可以跟我亲亲。” 林时远:“……亲。” 高三下学期开学,班里氛围明显不一样了,第一天还算轻松,第二天就全班人都默契地下课也很少人出去走动,大声说话都没有了。 不止他们班,其他班也都是,还有更刻苦的。 每个人看着他们黑板上大大的倒数日子,都感受到了压迫,就连成绩无望上大学的,也减少了活动,一是老师不再允许剧烈运动,二是他们也不想打扰了班里学习的同学。 沈江海有天在走廊上晒太阳,恰好碰到林时远,两人聊了几句,沈江海看着教室里低头写字的同班同学,说道:“这样也挺好的,大家都知道自己的责任。” 林时远看向他,“那你呢?” 沈江海伸了个懒腰,“我?回家继承我家的千亿财产。” 林时远只当是开玩笑,“你的十几头猪啊?”沈江海家里人养猪。 沈江海诶了声,“我就指望着我的猪崽们给我挣钱了。” 两人都笑起来。 随后林时远就进去看书了,后来无意间问起唐偕飞,唐偕飞愤懑地说:“狗屁的几头猪,那他妈是成千上万!他有钱死了。” 林时远靠在椅背上,算了个数,感叹似的骂了个脏话,“那真是有钱啊。” 别小看养猪的,也别嫌猪脏,猪儿们非常赚钱。 唐偕飞也学累了,放下笔,跟着感叹,“是啊,不说大的,就咱们班里,你看着是分了两拨人,学习的,不学习的,可你其实哪儿知道,学习里有准清北生,不学习里也真有等着回家继承家产的。” 这还只是在学校,出了社会,见识了更多人,更多事,会发现自己渺小的可怕。 公平从来只是少数。 林时远不喜欢压抑,坐直身体继续写作业,“你有没有想过一个办法,就是跟沈江海在一起。” 唐偕飞顿时从网易里走出来,“你可拉倒吧,是我们快高考了,没人调戏你跟贺学神了,你飘了?” “就你俩那事,我都不好意思说你们,跟小两口似的。” 林时远掩饰性的咳了声,把树叶翻的哗啦响,“赶紧,学习,别说话了。” 唐偕飞纳闷,“不是吧,这种程度就害臊了?按理说和好了应该如胶似漆啊。” 林时远耳朵有点红,“闭嘴啊。” 能相比吗?!上学期他跟贺凝还是好兄弟好朋友,现在是他妈有事没事就跑去厕所隔间,宿舍里偷亲一会儿的,能一样吗? 唐偕飞还想再休息会儿,八卦,“你们不是说这学期要一起住吗?怎么不换了,我开学的时候都做好准备了,结果你们也没提。” 对,贺凝跟林时远这学期并没有住在一起,原因很简单,林时远要脸。 虽然亲亲和as|mr是很方便,可是他要脸,他无法想象他们两个住在一间宿舍,别的同学会怎么想他们。 太黄了。 太玷|污神圣的校园宿舍了。 所以贺凝邀请他搬过去的时候,林时远拒绝了,贺凝再撒娇他都咬着牙硬是没同意。 --